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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2 / 3)

绕的香炉。

这薰香有问题。

门外人听见铁链碰撞的动静,低低笑道:“宋官人别急啊,就快来了,等把人伺候好了,您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报酬!”

伺——候?

报——酬?

晟云洲愣怔片刻,蓦地睁大了眼。

身体里烧起的那把火愈来愈旺,男人整个血脉滋滋作响,如附骨之蛆般开始折磨起他的思绪,视线迷迷瞪瞪起来,昏黑夜色仿似笼出了层靡靡绯色。

晟云洲咬牙切齿地仰头。

宋蔺那赚钱的门道,竟是......陪人过夜吗?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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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顺延由后院洒向前庭,主厅之内,明灯摇曳,金碧辉煌。

这座高门大院,乃岭南最为富庶的门户,家丁口中声声称作的夫人,正是家中女主人,被贬的国朝大长公主,赵嘉和。

晚膳过,只见一身黑衣华服的赵嘉和提裙站上了贴壁的太师椅,将墙上挂着的一副丹青小心取下,递给了远道而来的少女。

闻锦捧着画,会心一笑,双眸弯得如月牙一般,“谢谢嘉和!”

论辈分,闻锦本该叫赵嘉和一声姑姑,可她为老不尊,仗着一副不老的美貌,坚持要她直呼其名。

闻锦初始唤的讷讷,如今越来越顺口了。

这厢她语笑嫣然,赵嘉和却冷冷哼了声,撑着另一侧俊秀面首的手下地,睨她一眼,食指朝向她的鼻尖点了点,“一别三年,回来就为了跟我要东西!”

闻锦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悻悻找补:“我也带了许多东西给您,都是御贡的!”

赵嘉和闻言冷笑:“所以你是来衣锦还乡的?”

闻锦扬着下巴,“我现在可有钱了!”

赵嘉和冷笑更甚,“我缺你有钱?我教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学我一样做寡妇的?”

她口唇讥讽,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闻锦的脑门。

三年前,京城传来晟云洲离逝的消息,人人拍案叫好,闻锦二话不说,收拾行囊往汴京跑了去。

赵嘉和被贬岭南,终生不得回京,只能派人往复打听她的行迹,小姑娘不知所踪。

如今忽然回了来,却先斩后奏,说她同一副灵位成了婚。

“可若不是寡妇,您也不会过得这么自在......”闻锦声如蚊讷地回嘴。

赵嘉和呵呵了两声,“所以你就想学我?”

“我确实觉得您这样挺好的。”闻锦诚恳地继续回嘴。

虽是回嘴,也是陈述事实。

赵嘉和原本金枝玉叶,遭到贬黜,一贫如洗。

任谁都要失意几许,赵嘉和自甘嫁给一位商户做妾,不过几年便让商户休了发妻,扶她为正。

后来,商户出远门遇到不测,她便做了寡妇。

原以为一介寡妇难以继日,家中生意却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越做越大。

如今,赵嘉和已是岭南最大的商户,坐拥金山银山,无数美男子投怀,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作威作福,逍遥自在。

两人坐回桌前,面首恰在这时给赵嘉和剥了一枚葡萄,小心翼翼朝她嘴边喂了过来。

赵嘉和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眸子,勾唇笑了笑,配合含上他手尖的葡萄,回眸,闻锦非礼勿视地避开了双眼。

赵嘉和见状嗤笑,抬起面首的下颚,拉至闻锦面前,“你既然觉得我这样的日子好,要不,让你也享受一下?”

闻锦对上那粉头玉面的面首,僵了僵,微蹙起眉稍。

赵嘉和冷笑道:“怎么,看不上我这个?”

闻锦压根没想过这等事,脸色大窘,正愈解释辩驳,赵嘉和打量了两眼面首,松开他,“也是,我喜欢的男人,看着都太乖了。我们家蓁蓁,喜欢坏男人。”

说着,她噙笑虚点了点少女手上的丹青。

半开半阖的画卷上,画着两人在山水间对弈的场景。

一位鹤发老人,留着长长的山羊须,鬓点风霜,双眸却炯炯有神,睿智高远;另一位则甚为年轻,不过及冠的儿郎,眉目如画,丰神俊朗,执子观棋,不知想到什么破局的妙招,唇角衔着一丝闲散笑意。

闻锦目光不经意多朝卷中的年轻男子着意了两眼,赵嘉和便笑了开来,“我这师弟确实生的俊,由不得离世了,还有人上赶着嫁,还特地大老远跑回来,拿他的遗像。”

“不是因为这个,这画于我有用。”闻锦低声解释,匆匆将画轴卷了起来,仔细收好。

少女闯入汴京三年未归,回来一畏道歉没能及时报平安,到底在做什么,一概略过不提。

赵嘉和默然片刻,只道:“京城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了,只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她想了想,补充,“还有就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底下漂亮的坏男人多了去了,你喜欢多少我都能给你找来。”

闻锦皱了皱鼻头,“嘉和,你好不正经。”

赵嘉和冲她眨眼,“小寡妇,你就是不懂有男人的快乐。”

闻锦认真道:“我没有吊死,我只是信守承诺。”

赵嘉和嗤地笑了,“你信守的这个承诺,晟云洲都不一定记得!你信不信即使他活着,你现在站到他面前,他也认不出你了。”

十年前,晟云洲把闻锦送到她这儿,两人再没见过,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如今已亭亭玉立,出落成了一个大美人。

闻锦笑了笑,“您是在炫耀您把我养的好吗?”

“不然?我在你身上废了那么多精力,指着你自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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