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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2 / 3)

么吗?

她捏着下巴沉思,男人的目光朝她过来,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闻锦不知他在看什么,抬眼询问,就这么同他干瞪着眼。

晟云洲暗示:“人已经走了。”

闻锦:“嗯。”

晟云洲见她一动不动,“那您什么时候回屋?”

女孩脸颊不禁一红。

明明是他把她推上床的,现在反而嫌弃她在这碍着他了。

闻锦板起小脸,不服气道:“大人以前和别的女子演戏,也是这般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吗?”

晟云洲如实相告:“你是第一个。”

闻锦瞪他。

晟云洲被瞪的纳罕,嗤地笑了声,“毕竟别人演归演,不敢来抱我。”说着还不忘戏谑她,“您赖在臣床上不走,臣害怕。”

这是真话,他手下那些美人,没一个像她这么放肆过。

她完全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才演的那么卖力,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偏偏要在这笑话她。

闻锦望着他唇角的揶揄,咬紧下唇:“若不是大人先胡言乱语了我的身份,岂用出此下策?”

说起来,她还觉得自己吃亏呢。

这起因确实没法赖,晟云洲噎了会,装模做样:“此事是臣一时不察,让小公子受累了。”

他正儿八经般道完歉,悠悠望着小姑娘,“你要是实在不想走,也可以在这凑合一晚。”

他不过是说笑。

“好啊。”

男人愣怔的片刻,小姑娘已经扑在了里侧铺床。

闻锦坦坦荡荡,有板有眼地分析:“毕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排人在外面守着,要是我就这么出去,搞不好会被识破。”

“你说的有理。”晟云洲望着她拉开床褥的动作,眉稍轻挑,“只是,你不需要洗漱一下吗?”

经过这些天同她的相处,闻锦还是极爱干净的,他提出洗漱一事,本想逼她自行退避。

总不能在他屋里洗吧。

闻锦唔了声,“那你叫小二打水来吧。”

晟云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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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僵持到女孩施施然走进屏风后侧,传来一阵宽衣解带的摩擦声,晟云洲开门,关门,下楼,认输。

他跟一小姑娘较什么劲。

在柜台前叫了壶温酒助眠,晟云洲喝完,本想上楼至另一间厢房休息,抬步走上楼梯,发现对门的人站在窗边,隔着半阖的窗台看了他一眼。

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心虚的闪躲。

还真留了人守着?

晟云洲唇角逐渐抿直,走至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门前,先轻敲了敲门,复而推开。

闻锦正坐在镜前绞头发,两人视线交汇,小姑娘看出他眼神示意外头有人,温声道:“我让人把水换过新的了。”

她心里困窘,看来,今晚真的要挤一间屋子了。

小姑娘望过来的眼神清澈,晟云洲甚至觉得,她此刻把自己当作了小公子同他相处。

全无男女之间共处一室的困迫。

她一女子都有这番风度,他再扭扭捏捏,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似的。

晟云洲从不在气场上败于下风,颔首走入净室。

简单洗漱了一下,再出来,闻锦已经在床榻里侧休息下。

她背对着外侧,听见净室开门的动静,闭目养神。

男人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边,踩出一股沉沉威压之势,闻锦捏了捏被褥,思索着他要是真躺上来,她该如何风轻云淡地渡过这漫漫长夜。

床褥并没有下压的趋势。

闻锦攥着发汗的手心,静静等了许久,屋内的灯灭了。

继而,后脑勺边侧,传来另一个枕头轻轻被人拿走的声音。

闻锦悄悄回首,朝帘外一看,只见靠近窗边的罗汉长椅上,男人颀长的身影,双手枕在耳后,双眸朝着半阖的窗外,望着皎白的月光。

想到他刚刚煞有介事走过来的脚步声,闻锦咬了咬牙,就会吓唬人!

然而还是把床让给了她。

闻锦提起的心松懈下来,唇角不由往上,再躺下,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许是今晚的宴席上,郑参军试探地询问了她太多关于金陵的风土人情。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中,闻锦穿过一片迷雾,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八岁前的闻锦,一直住在金陵郊野的善和庵里。

但她不是比丘尼,只是一个寄养在庵里,名叫蓁蓁的小姑娘。

善和庵的后院有一片石榴树,郊野不少孩子来此玩耍,见到她,时有讥笑,要么说她是和尚和尼姑的私生子,要么就笑她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闻锦问师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爹娘呢?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俯下身来,同她讲了前朝太平公主自幼入观,为长辈祈福的故事,称她也是被家人送过来修行祈福,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接她回去。

她信以为真,每日在佛祖面前祷告,保佑家人平安。

八岁那年,庵堂山脚下,真来了一名男子过来接她。

那男子穿了一身红色的官袍,头戴直角官帽,匆匆骑马而来,样貌甚为英俊年轻,一见她,就给她递了一串糖葫芦。

“你是我爹爹吗?”闻锦背着下山采买回来的草药,瞪着圆不溜秋的大眼睛看他。

男子蹙起眉稍,嘴角勾出一抹揶揄笑纹:“我可能得在你这个年龄成婚,才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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