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被鞭炮吵醒了,夏栀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门就看到杨知妄。
他递给夏栀溪一个盒子,夏栀溪接过,“什么呀?”打开一看,一条项链。
“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夏栀溪仔细瞧了瞧这条项链,伸出手腕,这俩不会是配套的吧?对了。
“杨知妄,我书包旁边那个袋是给你的东西。”
杨知妄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东西?”他望了眼,看到了一个紫书包旁边还有一个黑色袋子。
他绕过桌子,走进些打开看,一个浅蓝色的篮球,还写着一个字母X。他拿出来端详一番。
“还想着那个事儿呢,X,嗬,‘溪’”他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回到厨房捣鼓。
吃完饭夏栀溪准备着回去,打电话询问,票售空了,夏栀溪整个一愣在原地。
时间正渐渐流逝,她没半点交代自己回家的事情,在杨知妄家客厅来回踱步,时不时抓头。
杨知妄坐在客厅里,喝着水,一脸处事不惊。
“你就坦白,毕竟平安无事。”
夏栀溪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拨通夏洛景的手机,听着一声一声的呼叫,忽然接通了,夏栀溪慌了一下,“喂,哥,我,我回家啦!对我自己回来的,没有没有,不是不是,这不没弄丢我嘛,下次不会了,好好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行行行,挂了吧。”她松了口气。
“我哥说我翅膀硬了,胆子肥了,找打呢。你还笑,我为啥回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夏栀溪捏着手机指着杨知妄,则杨知妄得意洋洋的笑着。
——
似乎是因为四月份的市区联赛,杨知妄假期期间几乎都会去篮球场打球,大多时候会带上夏栀溪一起,所以夏栀溪和杨知妄一行的朋友混脸熟了。
转眼迎来了开学,学校里,下午吃饭时间,篮球场总是簇拥的,操场上喧闹声和队友之间的配合声融为一体。
夏栀溪在操场等杨知妄时,望着远处的夕阳,桃粉色包裹着浅紫色,使天都有了温柔的模样。
有人问过夏栀溪喜欢篮球吗?她回答很坚定,但是每次都没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和所有人说我喜欢打篮球,享受打篮球的放荡不羁,享受漫时光的流逝……每次经过操场时都会回头看那些男孩的灌篮,三分球,很令人激动,振奋。但是,我为什么喜欢打篮球,我为什么喜欢篮球,三分球不是我进的,我为什么振奋,校园时期的无数次回眸,一缕缕重叠的背影,是最好的诠释。
但往往事与愿违。
夏栀溪坐在教室里看着物理,梁子天跑进来了,让班里本安静的环境撕破。
他跑到夏栀溪桌旁,“夏姐,妄哥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夏栀溪跟着梁子天一起跑向操场,可到了操场没有他。她看见了单促。
梁子天把那个男生招呼过来,男生走过来,梁子天让他把事情说清楚,“四班那几个很是嚣张,本来联赛就快来了,还有市区分赛,那几个人不守规矩,又推又抢,本来体力消耗就大,妄哥本来正要投球,肌肉好像是拉伤了,但那几个人还推了他一把,摔在地上,腿都动不了……”
“别说了。”夏栀溪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泪水似乎只要一眨眼就涌出来了,“他现在回家了还是在医务室?”
“医务室。”
下一刻,夏栀溪头也不回的跑向医务室。
——
“努力了这么久,全完了 。”杨知妄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对着陆舟宁说。他的膝盖受伤过于严重,如果再继续下去,有可能终身落下病根。
“三年后还会有的。”
杨知妄坐起来,极为艰难,“三年,我拿什么去再等三年?我家老爷子本来就不同意我打篮球。我觉得,放弃吧,没有什么理由在支持我打下去了 。 ”
“不行!”声音打住了陆舟宁到嘴边的话。夏栀溪站在门口,她手里捏着那根没来得及放下的笔,走进来。
陆舟宁轻触鼻尖,“你们先聊,我回去了,作业没写呢。”
他从夏栀溪身边绕过,尽管那个地方窄,但他丝毫没有碰到夏栀溪。
看着陆舟宁出了门,杨知妄坐起来,“你怎么……”
“为什么要放弃打篮球?”
杨知妄看着夏栀溪,眼里委屈与无奈似乎只有淡淡一抹,“我找不到任何信念再支撑我坚持下去了。”
“杨知妄,这个世界上有好多有缺陷的人为了梦想都在奋斗,你坚持了那么久。”
杨知妄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
夏栀溪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你要清楚,没有梦想就如同一具空有人身的躯壳,你有多么多么喜欢篮球你自己不是不清楚,坚持自己。杨知妄,少年有梦,不应止于心动!我等你,三年后在球场上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