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全力搜寻他可怜的妻子。
一切以活动为重，祭典期间出了这种事情肯定要隐瞒，谁想没过几天，钦天监忽然给方镇官员下了命令，要调查岛上泉先祭典中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等事情。
祭典暂停，泉先的寺庙被封。
村子里的人加上岛上的信徒，一起在前来调查的官员的府邸前排起了长队请愿。
调查持续了快一月，结果出乎白映的意料。
张村长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咬了刘村长和邹大人一口，主动告发了两人，在民众的拥戴和方镇的支持下成为了新的村长。
刘村长、李村长和邹大人都被抓了，白映提供的那条长长的名单里，撤职撤职，被抓的被抓，但罪名是贪赃枉法和徇私舞弊。拿少女改造成人鱼的事并没有被揭露，封闭了许久的泉先庙宇也重新开放。
地下的少女们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她们都是孤女，从小被养在洞穴的水中，无法离开这里去陆地生活。方镇一时不知怎么解决这一群姑娘，加上整个调查的重点已经不在这边，就暂时仍旧让她们待在原处等待处理。
因为无人看守，地窟这边来了很多啧啧称奇围观的信徒，对这群少女的来历议论纷纷。村民们则讳莫如深，纷纷闭门不出，生怕调查牵扯到自己。白映才发现这里的村民其实大多数都多少知道一点，哪怕并未实际参与，却享受了好处，默许了一切。难怪先前的守备明明并不森严，这个营生却可以不被发现的维持了这么多年。
苏悟帮女孩儿们调理好了身体，离岛前去了一趟，用结界隔开了所有人，直接表明身份：“我是妖，对，杀人掏心无恶不作的妖怪，你们要跟着我走，就听我安排。留在这里也可以，官府会妥善安排你们的去处。”
最后苏悟带走所有姑娘。
石窟中水下的少女们一夜消失，又在信徒中有了新的传言。传到最后，变成泉先大人显灵了，救下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少女。
柊野嘲笑白映：“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白映没有回答。
“州府本来就知道岛上的生意是香饽饽，想私吞，有了你搜集提供的那些证据，正好借此惩治树立威望。没有揭露岛上弄假人鱼的事实，因为他们仍想要泉先这个招牌带来的富饶和好处，以及安抚民众愚民的信仰。况且法不责众，以什么名义去惩罚那些不作为的村民呢？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是豺狼走了，又来虎豹罢了。”
白映问他：“梅湛是怎么打开鬼域的？是你做的吗？”
柊野笑了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把她引到了岛上……”他桀桀笑道，“我之前就觉得她比你有意思多了，和你不同，她身上有黑暗的气息，不愧是上清派的门徒，我真好奇这个小徒孙会怎么做。”
“是吗？那我们的做法你还满意吗？”
柊野笑而不答：“梅湛比你更快找到了地下的少女们，她当机立断就想带她们走，结果被整个村子里的人围堵追杀。你想不到吧？堂堂法力高强的仙师，却被一个普通的老弱村民所伤。那一刹那的软弱同情，害她万劫不复。你只在意当权者，她从一开始就清楚，不是当权者，而是整个岛上的村民和信徒都参与了进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甚至你也是……白映。”
他的声音渐渐散去，化为虚幻的泡影。
白映没有在意他说的话，站起来，她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