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闲活力,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差不了多少岁,难怪别人误会。
“不,”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这不是我的女朋友。”
脑海中又浮现之前昏迷前的绮丽梦境,果冻般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唇上,带着一股橘子味和玫瑰味相混合的清香。
他竟然觉得有些留念,这想法让他感到嘴唇一阵发麻,然后全身都开始热起来。
伊莉娜的话让他更加燥热不安。
“游先生,不是你女朋友你干嘛把把合照设为壁纸啊。”
游逸生微微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伊莉娜和安德烈相视一笑,觉得他是不好意思。
听说东方男人都很含蓄,很多人都不会直白表达爱意,他们觉得游逸生也是其中一个。
他们只待了一会儿就被护士请出去,护士给游逸生进行吸氧治疗。
“我感觉头晕,还很热。”
他请求护士,“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降下来些。”
红发护士摇头,“医生说您神经系统受了一些损伤,这些是后遗症,和温度没关系。”
“会好吗?”
“医生会和您家人交代,您可以询问他们。”
她转移话题道。
游逸生默然,看来是不太好。
护士出去之后,他又把手机拿起来看,来自不同号码的未接电话,还有社交软件上无数的未读消息。
他没有精力去一一回复,只能先给文美林打电话。
电话那头被接通,文美林惊喜的声音传过来,“逸生,你好点了吗?”
“嗯。”
因为鼻子里插着管子,他说话有些闷闷的,“大嫂,公司的事先麻烦你了,我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工作。”
文美林连忙应下,“你好好休息,你公司的事有我和史蒂文呢,他可是个好秘书。”
聊了几句,游逸生就没什么精力了,文美林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太好,让他好好休息后就挂了电话。
游逸生又给解言回了信息,显然快一个星期没联系到他让她吓坏了,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问他怎么样。
他翻开相册,找到之前没发过的照片发过去,“刚刚从森林里出来,好累。”
那边几乎是秒回,“小叔叔没事就好,我都吓死了。”
配上一个哭哭的表情,他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她现在是个什么可怜模样。
她又发来手提箱的照片:开学了,他送我去上学。
他鼓励她:好好学习,小叔叔尽量到时候能回来看你。
她很善解人意:你要是工作很忙没关系的。
他看了之后笑了一下,但笑意很快又湮灭在唇角,一股无名的罪恶感让他惶恐不安。
他发信息过去:我知道,我先休息了。
他从没有在她面前说过累,那边好像感知倒他现在的疲惫,发了个“好好休息”的表情后就没有了动静。
游逸生把手机扑在枕边,吸氧治疗让他身体好受了些,但心里的不安却依旧没有平复。
怎么会。
他怎么会对这个女孩怀抱那样龌龊的想法。
他抬手扯住头发,刺痛并没有让他清醒多少,反而让他更加痛苦起来。
也许身心疲惫,也许还是没有完全痊愈的原因,他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睁开眼,没有了强烈的光线,他感觉眼睛好受很多。
“Tender。”有人抱着他的手哭泣。
他定睛看了,才发现是母亲,游夫人坐在床边又是惊喜又是悲痛的看着他。
“妈妈,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他轻声安慰她。
游夫人拿纸巾擦着眼泪点头,另一道咳嗽声响起时游逸生才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他来唬你的鬼话你也信。”
“你去问问医生,看他到底好不好。”
游怀城起身走到游逸生床前,借着外面走廊的灯光,游逸生看到了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里迸发的熊熊怒火。
游逸生不语。
游怀城更加愤怒,“我说过多少遍,让你不要再往这些地方去,不是不准你去拍摄,怎么偏偏就往这些危险地方去。”
“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游夫人连忙劝他:“别说了,他还病着呢。”
“都是你我把他宠坏了,20多岁的人了,也不想成家立业,天天只想往深山老林跑。”
他一把掀开游逸生的被子,把病服裤子撩起来指着那道十几厘米长的伤疤:“这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年让你去接游沅回来,你自己悄悄跑山里去拍刮伤的。”
他又撩开他上衣,右腹部的地方也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中五暑假,哄骗我和你妈妈说是和同学去欧洲旅行,其实跑到巴西雨林里受的伤。”
“十五岁是这样,二十岁是这样,现在二十七岁还是这样。”
“逸生,你就不能成熟点吗?”
他气的拂袖而去,游夫人要去追他,又不忘安慰游逸生。
“别怪你爸爸,他太担心了,你不知道,当时他收到消息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游逸生黯然,他有些虚弱道:“我知道,妈妈。”
他知道自己追求冒险,知道自己不符合父母眼中的“成熟”标准,知道自己时时踏在危险边缘。
可谁知道他的甘之如饴?
游夫人离开后,病房里又只有他了,他睁着眼睛看着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