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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7(2 / 3)

疾忌医,况且我们签过保密原则,我不会将你的病情说出去。”

他认真盯着对面俊美苍白的男人,蹙起的眉毛,闪烁不定心存疑虑的眼睛,从微表情心理学上来看,他很焦虑也很不安。

看来的确是一件令他非常纠结且困惑的事,这是心理上的因素,生理上来说,他大病初愈,中毒后遗症仍在影响他。

但邹德凯不着急,他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对待病人,他应当耐心等待,等待他们向他敞开心扉,说出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梦醒之前是美梦,梦醒之后是噩梦。”

邹德凯仔细研究他的话,“在虚幻世界里是美梦,在现实世界里是噩梦,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

他点头,有些焦虑情绪上头,“我可否出去抽根烟?”

邹德凯看得出他很焦虑,他以前是彬彬守礼的一个人,是很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

邹德凯淡笑,“游先生,遵从你的内心。”

游逸生的双手交握,半响才摇头笑,“是我唐突了。”

他恢复平静,继续和他诉说他的梦境,“我梦见一个女孩。”

“一个相熟的女孩,在梦里她主动亲了我,我没有推开她。”

邹德凯听着这个貌似十分浪漫的故事,但若说真浪漫,又怎么会让他心神不宁。

“你喜欢这个女孩。”邹德凯肯定道。

“不,我不喜欢。”游逸生反驳他,又苦涩解释,“不是那种喜欢。”

“我把她当亲人”

“可你在梦中觉得是美好的,是吗?”邹德凯反问他。

游逸生讷讷,这时候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猜想这个女孩一定与你在社会地位上、年龄、家世等方面存在极不对等的关系。”

游逸生承认,对他肃然起敬,终于道:“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七岁,我二十岁,中间七年未见面,最近我才重新和她见面,她很乖巧,也很美丽。”

“我很确定在此之前自己对她没有一点逾越的想法和行动。”

只是在这之后,他迷茫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死一线之际竟然会梦见那样暧昧的场景。

这是对她的伤害,他狠狠唾弃自己的行为。

原来是一个未成年女孩,邹德凯惊讶,难怪把他折磨成这副模样。

“所以在你梦醒之后回到现实世界里才会感到无法控制的内疚。”

邹德凯说:“游先生,你对她有性冲动吗?”

游逸生直接否认:“不,关于性方面的冲动一点也没有。”

他又不是变态,也不是恋|童|癖,他自始至终都爱护她如天使珍宝,唯一一点的出格就是那梦境。

邹德凯微微一笑,“那就不用担心,没有性冲动连爱情都算不上。”

“您对她,不过只是过于喜欢而已。”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也许这种喜欢介于爱情和亲情之间,它让你迷茫了,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生理学上说喜欢一个人是基于荷尔蒙的冲动,爱情则是荷尔蒙冲动的进一步升级,性冲动是最直接的表现,这仅仅只是第一个层次。”邹德凯温和的告诉他,“马洛斯理论把人的需求分为五个层次,这种需求同样可以映射到爱情上,你连第一个层次都算不上,困住你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梦境,梦是最不需要害怕的。”

他这样说,游逸生觉得好受许多,但他仍然迷茫。

邹德凯看出他的踌躇不安,他衷心劝告他:“如果你还是不明白,我这里还有一句话送给你。”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换需系铃人。”

游逸生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他这句话,仔细咀嚼理解后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容。

路过一家教堂,明明已经开过去好几百米,不自觉的又倒出返了回去。

在车内坐了十几分钟,终于抑制不住的开门下车,这家红色小教堂隐藏在街巷之间,周围商铺林立,要不是顶上十字架引人注目,他也许就会错过。

他进去,教堂里面只有零散几个人,正在做祷告,他坐到后排的位置,看着圣母玛利亚的塑像,庄严肃穆,他焦虑的心也平复下来。

他不信教,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信仰的力量其实是无穷大,一个好的环境是能给人带来正面影响的。

他犹豫再三终于进忏悔室,旁边小隔间有了动静。

他首先忐忑问:“Father,不信教可以来忏悔吗?”

旁边神父很温和道:“当然,我的孩子,上帝爱世人,无论世人爱不爱他。”

“你为什么而忏悔。”

“我对一个不应该动心的人动了心,我很愧疚。”

神父反问他:“你是否知道忏悔的意义是什么?”

游逸生摇头,“请您告诉我。”

神父肃声道:“如果你要忏悔,首先你需要有悔意和永不再犯的决心。”

“亲爱的孩子,你有吗?”

游逸生听见他的问题,他继续沉默,很久,至少他自己认为有很久。

他才听见自己干涩嗓音道:“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不知道其实就是否定的另一个表达方式。

“既然如此,那么我不能代表上帝接受你的忏悔。”

“或许等你真正想明白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到底该不该这里。”

“因为你无法割舍的恰恰是你不能割舍的。”这句话出来,一下子让他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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