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逸生戴上耳机和人电话会议,全程也都是包容性的看着她。
他电话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等他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又安静的睡着了,不比之前因为醉酒的昏昏沉沉,这次是真的平静又放松。
只是睡着了还牢牢箍住他的手臂。
他稍微一动,她就皱着眉仿佛要醒来的模样。
这下子他也不敢动了,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她宁静睡颜,脆弱脖颈,单手可握。
这是个脆弱的女孩。
也是个强大的女孩。
解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眨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能勉强看清些。
天黑了吗?那怎么不开灯?
她扭转头,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这把她吓了一大跳,幸好对方及时出声,不然她就要挥拳过去了。
“醒了?”低沉又带这些嘶哑。
是小叔叔。
她长舒一口气,正想要去摸摸他,才发现手上牢牢抓着的就是他的手臂。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迷茫,什么都不记得了。
游逸生还在说:“醒来了就松手,我去把灯打开。”
她听见后忙松开手,感受到床边一轻,他起身离开,开了灯之后瞬间就亮了。
她坐起身,见他揉着手腕,看样子他好像陪她坐了很久。
她很不好意思,比划问:我怎么了。
游逸生捏着麻痹的手掌数落她的战绩,“某人喝酒喝醉了,在酒吧抱着好姐妹乱摸乱蹭就算了,还在我手心写我是臭弟弟她是臭妹妹,问她几岁就掰着手指告诉我自己才三岁。”
他把她捏他的事情忽略了没讲,但解言仍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着游逸生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他不会骗她,这些事也确确实实是她做的,她一下子痛苦的扑在枕头里把脸埋起来。
果喝酒误事啊!
丢脸丢大发了!
游逸生好笑的看着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平时她总是安静的,没想到喝醉之后反而活泼生动些。
由此可见她平时其实也有隐隐在压抑天性。
他慢吞吞说:“那枕头是我的,别给压坏了。”
事实上这张床也是他的,这个房间也是他的。
解言猛烈意识到,鼻尖呼吸的都是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香味,又羞红了脸。
气恼的捏着拳头在一旁捶着,反而引来他一阵短促又轻快的笑声。
他很快不笑了,她也整理情绪起身转过来,揉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他坐回床上,问她:“为什么?”
她有些迷惑,但很快意识到他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要出去喝酒。
如果她是游沅,一定说“喝酒能有为什么,想喝就喝了。”
可她是解言,总是实话实说的解言,于是比划:别人告诉我这样可以对抗离别的烦恼。
听了她这个理由,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复杂的神色,看的出来他很想保持镇静,可闪烁的眸子出卖了他。
他没有说什么“那我们就不分开”这样的话安慰她,罗曼蒂克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只想活在当下,有道德标准要求的人只想肩负起责任,为自己和想要守护之人探索更广阔天空。
他叹息一声,“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尝试这样危险的行为了。”
“如果你想喝酒,这里有一地窖的酒可供你选择。”
解言点点头。
他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他说的家,自然是她和她爸爸那个家。
她比划出一个数字,令他惊讶,“这么快?”
他连忙挽留,“那时候连你生日都还没到。”
她摇头,比划:小叔叔可以提前送我生日礼物。
看她的样子显然心意已决,别人是动摇不了的。
他无可奈何,于是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茫然了,显然自己还没想好,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才表示:不要礼物,只要小叔叔陪我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
解言已经用行动告诉他,她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写:第一件事,今天不想回大别墅,只想和你留在这里。
她渴求的看着他,攀住他肩膀,他的肩膀结实而有力,她伏在上面仿佛有了安全感。
听见他说“好”,她眉眼弯弯给他写第二件事:想要和小叔叔看一场电影。
这也不是一件难事,而且本来就是他欠她一场电影。
他说:“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会让史蒂文把我的工作再推后一天。”
等了半天,没见她写第三件事,他问:“第三件事呢?”
解言握住他的手松开,半天然后表示:“第三件事,明天再告诉你。”
希望小叔叔到时候不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