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还在。
她听到细细的水声，看了眼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是卫生间，估计是沈衿怀在冲澡。她正想着，水声停止了，门打开，沈衿怀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映照在男人修长的身体上，反射出一股诱人的蜜色。
他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身光着，露出好看又形状分明的胸腹，上面有还没擦干的水珠，诱惑力加满，头发也有些湿，凌乱落在眉前，显得那对像沾了露水的狼眼，野性十足。
徐笑一时间不知道往哪看，直到男人带了点玩味地声音在房间响起：“好看吗？”
徐笑耳朵一热，慌忙偏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说：“还行吧。”
“是吗？”他拿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转身往外走。
徐笑下意识问：“干什么去？”
他的语气不带感情：“楼下睡觉。”
徐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她起身说：“我洗个脸。”
沈衿怀却突然顿住脚步：“等一会。”
她啊了一声，说：“怎么了？”
沈衿怀耳朵爬上一丝不自然的红：“你要不用楼下的卫生间？”
徐笑不理解：“上面的坏了吗？”
说话时，她终于注意到沈衿怀微微泛红的耳朵尖。
昨晚睡觉前的某些画面瞬间跑进徐笑的脑海，她几乎条件反射似看向了沈衿怀拿着毛巾的手。
沈衿怀的语气不高不低传来，带了明显的警告意味：“你要是再看，我不敢保证自己做出什么！”
徐笑是个禁不住威胁的，忙移开了目光。
她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
沈衿怀眯着眼睛看她：“怪谁？”
徐笑想了想，自己那个要求确实有点儿不做人。她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正常需求。”
“行了！”沈衿怀叫了一声，“别再说了。”
徐笑看着他有点儿不自然地站姿，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沈衿怀说：“不准回去，你今天就给我睡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下楼去。
徐笑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耳朵烧的疼，却又莫名有些想笑。
她脑海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话：沈老师，我不做人了，哈哈！
沈衿怀下楼后，她又睡不着了。
在床上辗转一会儿，她给沈衿怀发了一条语音：沈老师，你睡了吗？
沈衿怀显然没睡，秒回过来一个问号。
徐笑说：我好像有点挑出床。
沈衿怀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好像能够通过天花板看到楼上躺着人。他心想我刚醒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挑床，睡的那么香，还是回了句：那怎么办？
徐笑点开沈衿怀的语音。他低沉的嗓音隔了话筒传来，一句简单的询问都像是在哄人。
徐笑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过了一会，沈衿怀的语音弹了过来。
徐笑顿了顿，点了接受。
“要听什么故事？”沈衿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磁性好听。
徐笑将手机贴着耳朵，感受着话筒的温热，说：“徐老师，你晚上说的那句，是什么语言？”
“Entrez, s\''il vous pla?t。法语，请进的意思。”沈衿怀说。
徐笑啊了一声，说：“沈老师，你会的也太多了吧。”
沈衿怀嗯了一声，说：“还行。”
徐笑说您倒是不客气，嘴上又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会说法语的男人。”
沈衿怀想说我知道，片刻，只说：“那恭喜你梦想成真。”
徐笑不知道自己是迷糊了还是被沈衿怀的嗓音弄得醉了，嘿嘿傻笑了一声，又说：“那你用法语给我讲个故事吧。”
沈衿怀没有问她有没有听得懂，安静片刻，就在手机那边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配着那门语言的发音，像是在念一首缱绻悠长的诗。
徐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沈衿怀讲了一会，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声，叫了一声：“徐笑？”
没有回应。
沈衿怀无奈笑了一声，对着话筒说：“Bonne soirée, my princess!”
“晚安，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