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肌肤上氤氲着一片潮湿。
“大庭广众的。”林芷伸出手抵住霍衍的额头，手指覆在被亲过的肌肤上，指尖有些发颤。
霍衍轻笑一声，声音直穿耳膜，“那回房吧。”
林芷猛地扭过头，眼睫疯狂乱颤，怎么看霍衍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眨了眨眼，目光胡乱游移，“我好像，上完卫生间没洗手。”
……
到底也没进卫生间洗第二个手，饭后没多久，林芷就发饭晕，两人还是回了房间。
既然是为了刺探敌情，霍衍也就没节省什么资金，上来就定了高档的总统套房，林芷住进去的时候差点吓到了。
这跟一个豪华大平层也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还是没住一个房间，林芷绕过客厅的沙发，走进了房间里，临关门之前，从门里探出个脑袋，精神不济地同霍衍摆了摆手：“我去睡觉了。”
霍衍坐在沙发上，轻轻抬了抬下巴，“我等你醒。”
倒也没必要，话在嘴里转了两圈，林芷还是没开口，也没必要伤了小狗的心。
她勾了勾唇，声音温柔，“午安，霍衍。”
-
这一觉睡过去，就睡到了天已擦黑。
醒来时窗帘的缝隙间透出轻薄的风，将纱帘的边缘吹起一角。
林芷撑着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发懵。好一会才缓过来，拿起床头的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难怪窗户外头已经开始黯下来了，房间外面没什么动静，林芷打开手机，聊天记录里也没多少消息。
陈淑琴给她发了消息，她点开一看，是张图片，一大桌子菜，还有好多亲戚，下面的语音条又长又多，林芷挨个点开。
嘈杂的背景音混合着交谈声，一句一句透出对她的关心，问她有没有吃饭，问她最近天凉了没回家拿衣服有没有买衣服，问她钱够不够，问她累不累。
她和妈妈联系还是在几天前刚醒来的那会，没敢直接视频，发了语音消息报了平安。
林芷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打开手机自带的镜子看了看，唇色还是发白，有些不大健康，她掀开被子，走到梳妆镜前，摸了支裸色的口红涂了上去，眼见着气色好了起来。
重新捋顺了头发，她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关掉了床头的小夜灯，给陈淑琴打去了视频电话。
几乎是瞬间视频就被接起来了，屏幕里的陈淑琴手里还拿着筷子，看起来还在吃着饭。
“妈妈，吃饭呢？”林芷对着镜头摆了摆手，勾着唇笑容热烈。
陈淑琴连忙点点头，搁下手中的筷子，手中就被递上了纸巾，她擦了擦嘴，“吃着呢吃着呢，我们芷芷有空啦？”
“刚培训结束到酒店，休息一会。”林芷抬起手搭在肩膀上，扭了扭脖颈。
“不能累就不吃饭啊……”林芷看着屏幕里挤进一张脸，林建成手里还拿着筷子，皱着眉头盯着手机，“你看看你瘦的眼睛都凹进去了。”
“你懂什么哦……”手机屏幕里林建成被挤出去，大姑眯着眼睛看着手机，“瘦上镜，你看看我们芷芷多好看，就是啊……”大姑笑了笑，“晚饭还是要吃的，不能饿着自己。”
接下来手机被传到桌上的每一个人手中，林芷客客气气地喊过每一个亲戚，跟每一个亲戚问好，嘴都有些笑僵了。
手机才终于再次回到了陈淑琴手中，像是怕人打扰一样，她离了席，走到小院子里，带着笑抱怨道：“吵死了这群人。”
“热闹一点挺好的，”林芷撑了撑脸，掌心挤起脸颊肉，“我不在你们就两个人，冷清。”
“你不是更冷清？”陈淑琴抬起手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间。
这动作再配上这话语，林芷不用多想就知道，妈妈这是在点她，她勾唇无奈地笑笑。
“怎么样，有没有约出去聊聊？”屏幕又动了动，林芷看见妈妈凑近了屏幕，声音细细弱弱。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芷举着手机，目光却偏移过去，她想了想，收回眼神对着屏幕，“妈妈你等我一下。”
林芷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几步跑到门前，拧开了门把手，正对上霍衍的眼神。
话还没出口，她先是笑了起来，笑完了才想起来，视频还通着，“怎么了？”
“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想着你应该醒了，”霍衍将手里的果汁递过去，“睡一下午饿了吧。”
林芷也没接过去，就着霍衍的手，含着吸管猛喝了一口，微微发凉的触感大约是在冰箱冰了一会又拿了出来，刚好的温度让人立刻没了午睡后的困倦，她抬起脸对着屋顶长叹，“好好。”
“好喝？”霍衍嘴唇动了动。
林芷点点头又摇摇头，“果汁是好喝但我的意思是，你好好。”
霍衍捏起吸管凑过去的手一顿，桃花眼半弯着，笑意明显，“这就开始给我发好人卡了？”
“那怎么办呢，真要给你发好人卡，你要怎么办？”林芷抬眼看他，视线认真。
霍衍将吸管递到林芷嘴边，动作自然，“我勉强接受并且对你更好，争取把个人承认的好人卡换成国家承认的关系卡。”
林芷又喝了一口，摇了摇脑袋示意不喝了，咽下口中的果汁困惑地抬起脸，“国家承认的关系卡？”
“再等我一年多，就能领了，到时候姐姐得陪着我去。”霍衍半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下片阴影，眼睛看起来又深邃又深情。
仿若福至心灵一般，林芷瞬时明白了霍衍的意思。
他好像说的是大学也能够领的证件，甚至这个证件还能加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