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少见的兴味。
霍衍掌着光滑细腻的竹篙，被太阳晒热的河水没过林芷的脚尖，天空里落下的小雨淋在她身上，潮湿又清爽。
行至远处，霍衍有些疲累，揽着手中的长篙停下休息，沉重的呼吸散在雨水里。
河水不停，竹筏不停。
偶尔遇见险急的地方，她拽着竹筏的边缘，在一起一落之间，是吟哦嘲哳。
又或是平滩处，水流得缓慢，她也会忍不住抱怨两句，手下无处可放，只能无力地搭在霍衍的手臂上。
这一场温柔至极的竹筏之旅持续了整整两个《动物世界》，霍衍的手几乎没从她的身上挪开过。
早秋的夜晚，林芷额头出了汗，她伏在沙发扶手上，浑身上下都藏着慵懒。
睡衣的扣子没有系好，林芷系了两颗实在疲乏倦懒，闭着眼睛任由着去了。
霍衍在浴室放好了水，摸了温度偏高一些，走到客厅里，蹲在林芷身边，“抱你？”
林芷迷茫地睁开眼，眼瞳里盛满了水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她想自己站起来，脚才刚放到地上，腿根就发软，连带着浑身都是软的，好半晌，她朝着霍衍伸出手。
霍衍抱了个满怀，抱着人进了浴室泡了澡清理干净，又抱回床上，盖上被子。
那会林芷已经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记得床铺边深陷的感觉，记得光裸的腰间横亘了一条坚实的臂膀，记得身后贴着的热烈的胸膛，和反复跳动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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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芷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薄纱轻轻柔柔地飘起，风里是潮湿的海气。
她摸了下身边的枕头，上面没有什么温度，想是人已经起来了好半会。
林芷刚要起身，房门就被推开了，霍衍端着东西走到床头，他放下东西，笑得有些腻人，“姐姐醒了。”
林芷点点头，正要起身，突然觉得腰酸背痛，动弹了两下，又躺回去了。
她拉起被子，盖住通红的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霍衍蹲在她的窗前，伏在床沿，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看在眼中，林芷在被子里喘不上气来，她将手伸出被子里，抬起来蒙在他的眼睛上，“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掌心有睫毛翕动，像是柔软的羽毛划过手心，他的唇角有笑，大约眼睛也在笑。
“没什么，”霍衍没有挣脱开，他转移了话题，“身上有不舒服吗？”
林芷收回了手，总不好说她腰也酸，腿也酸，浑身都酸吧，“还好。”
霍衍笑了笑，“昨晚怕姐姐伤口疼，没敢多出力。”
林芷的眼睫轻颤，思绪回到昨夜，不管是疾是徐，总有一只手掌抚在她的伤处，生怕她在窒息的快感里生出痛觉来。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林芷挤了挤鼻子，满是娇嗔。
“起来吃点东西。”霍衍轻轻扯了扯她手中的被子，也就是没用力地那么一扯，秋被被拽下来一个角，白皙的胸膛上坠着斑斑点点的红痕，像昂贵鲤鱼身上的花纹。
这痕迹成了某种信号，将无言对视的两人闹了个红脸。
明明一个昨夜不停，一个昨夜享受，此刻却同时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林芷连忙抬手扯回被子，自顾自捂着胸口，脸颊绯红，偏过去的脸能看见眼底荡漾着的水光，“我的……衣服。”
肌肤与被子直接接触的触感，让林芷红的脚趾都泛着粉红，没穿衣服和人同床共枕一夜的认知，让她的脑子几乎宕机。
那之前她们明明有更亲密的事情发生，林芷看着霍衍去找衣服的背影，迟来的害羞侵袭了她的脑海。
索性后面还算顺利，霍衍将她的衣服放在床上就背过身去，林芷娇嗔着让他出去，霍衍撒娇地攀在床边保证绝不回头。
两人你来我往小学生一般拉锯了五分钟，在“粥要冷了”的攻击下，林芷败下阵来。
看着霍衍转过身，她捏着T恤缩进被子里，抬起手穿衣服的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要酸的背过去。
又想起昨夜里坐着的姿势没过多久，她的腰间就失了力道，索性抬起双臂攀在他的脖颈上，伏在他胸膛之上，红点蹭过他的胸膛，再后来那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久到她的胸前发痛发胀。
她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做这件事会腰酸背疼，明明文老师告诉她这件事做起来很舒服。
实在是没了气力再穿剩下的衣服，她扶着床坐了起来，秋被盖着下半身，随意拢了下头发，“好了。”
霍衍转过身，看着面色依旧绯红的林芷，凑过去把粥端了起来，“比较清淡，等中午……晚上吃点好的。”
林芷倒也没挑，她这会实在不怎么饿，端起小米粥吃了两口，眼皮子又开始打架，霍衍拿着勺子又哄着喂了两口，才帮着擦了嘴关上了门。
再一觉醒来，林芷的脑袋完全发起了懵，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甚至弄不分明今日是何日。
她翻了个身，手臂砸在温热的□□之上，再抬眼，霍衍正睁着眼睛看她，她的心一瞬间提起来，又在倏忽间落下去。
她抬起手按在他的下颌处，顺着他的下巴摸到他脸颊上微微凸起的小痣，又落在他的耳尖，顺着耳廓的弧度，落在她给他买的素圈耳钉上。
指腹在耳钉上打转，一圈又一圈，林芷蒙在被子里轻轻笑出了声。
霍衍挑开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指腹停在她勾起的唇角边，“笑什么？”
“没什么。”林芷松开揉捏他耳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