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他把外套往肩上一搭,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很闲?多刷两套高考卷。”
“别啊,你多了解了解我啊,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我那时候确实很自信,我家有钱,我长得又好看,生来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不会。”
“为什么?”
他停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你成绩很差,我们没可能。”
他说完继续走了,我站在原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成绩嘛,总是有方法提上去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跟班主任提出换座位,顺利成章地离他更近了些。
“我是真的想学习的,你教教我行不行?”我指着书本。
他又用那种直白的眼神看着我,“行,我教。”
于是他一口气不带歇地讲完了。
“……再讲一遍?”我尴尬地笑笑,伸了伸手肘,身后传来娇娇软软的一声痛呼。
“对不起对不起。”我朝后看去,是阮汝。
“你可以这样想这道题。”她接过我手上的笔,在纸上唰唰写下几道步骤,“对吧?”
她是朝他说的,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我看着他的嘴角,心里没由来地堵了下。
那段时间,我像疯了一样疯狂学习。生活里除了音乐就是读书,当然还有他。
我每天问他一遍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每天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会。
“你变得不像你自己了。”发小说。
“爱情使人面目全非嘛。”
发小没再说话,抿了抿唇抱着球走了。
校运会前几天,班上买了很多礼炮,我拿到一个多余的,下意识想要去找他,他那时坐在位置上,微微仰着头和阮汝说话,唇边的笑意很深。
于是我手里的礼炮朝他们发出。
“你难道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纠缠真的很烦。”
我咬着唇,第一次卑微地说,“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他说如果我在一千五比赛能拿到第一的话。
我最讨厌跑步。
但我还是跑了。
我想起发小对我说过的话,眼前是散发着热量的红色跑道。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和我讲的小美人鱼的故事,觉得她在陆地行走时的痛苦就应当像现在这样。
妈妈还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公主,更是自己的公主。”
我几乎是跪倒在终点的,有水迹不断从我脸上滴落,我被朋友们团团包围,他们由衷地为我欢呼。
我不是为爱冲锋的勇士,我是忘记爱自己的傻子。
我决定不再喜欢他了。
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迹,我坐回了班级末尾,把更多时间都花在专业上,有时间就去看看朋友打球,或者去游戏厅打打地鼠释放一下压力。
听说他们在一起了。
朋友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满不在意地扯扯嘴角。”哦,关我屁事?”
发小说我是清醒的恋受脑,爱就发疯着爱,不爱就是不爱。
高考三十天倒计时,我回琴房拿谱,意外撞见一对亲吻的小情侣,女的是她,男的不是他。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见了我,眼里都是惊慌。
“你别告诉他,我求你。”她哀声说着,眼眶泛红的样子好不可怜。
我靠在栏杆上,冷眼看着她,“他明明对你这么好。”
我不太记得那时候我们说了什么,但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不希望影响他高考。但那段时间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很幼稚的手段。
高考完后的班级聚会,我在那天知道他们分手了。他喝醉了,在水池前吐得不行。我递给他一张纸巾,“你很好,真的。”
我还是很喜欢他。
但我什么都没说。在国外学音乐的几年里,我以为遇到那么多的人,总有一个会顶替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表面上确实如此,直到我再次见到他。
那时我陪着爸爸参加一个酒局,他正为了自己的公司低声下气和那些老狐狸赔笑脸,褪去年少时的青涩,剩下成熟和隐忍。
年少时掩埋起来的喜欢就像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我们之间的来往多了些,他需要投资,而我们家最多的就是钱。像我这么大方善解人意的人,私下当然帮他疏通了一些关系。
后来一次探病,我偶然遇到了他母亲,很温柔的一个阿姨,因为病痛气色极差,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袖子挽起来,低垂着眉眼削苹果。
我联系到了这方面的专家,他找到我和我道谢。
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别谢我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要不以身相许?”
“好。
我没想到他会答应。
就像是别的情侣一样,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事业,会抽空去看看电影,我没有傻不拉几地为他掏钱,他也没有处处过问我的事情。
发小约我去喝酒,问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对他有感觉。
我晃着手里的啤酒瓶,醉眼朦胧地伸手遮住白炽灯投射下来的光,“因为爱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妈妈催婚的原因,在我问他要不要结婚的时候,他点头了。
我穿着专门定制的婚纱,世界上独一无二,笑意盎然地问他好不好看。
他点点头,我对上他的眼睛,心莫名有些疼,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他坐在沙发上,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