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不断破碎,我推开疗养院的铁门,朝顶部的阁楼而去。
经过那块墓地时,我深深地看了那一眼。
阁楼昏暗无比,有植物从窗缝里侵入,隐约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我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墙面不知何时被植物占据,潮湿黏滑,带着浓重的湿意,而我也终于找到了开关。
床上的几个人像是干透的树干,露在外面的肢体像是烧焦的断枝、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这些应该躺在那块墓地里的人。
我拔出其中一人手背上的输液管,里面流出来的是绿色粘稠的汁液。
我颤抖着用针管划破我的皮肤,里面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液,像水,更多是绿。
“低等植物的生存力更强。”姑姑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一手扶着我的下巴,咯咯笑了两声,怜爱地握着我流“血”的胳膊。
“你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