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杜一峰一言不发,紧咬嘴唇,低头不语,看上去似乎要负隅顽抗。 江跃并没有大动肝火,反而悠然笑了。 “一峰,你一定在琢磨,这事还能挽救,你家族的人会在救你,甚至还有比你家族更强悍的人来给你擦屁股,对吧?” “这么说吧,今天我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有说有笑地离开,然后某一天我心血来潮动一个念头,你就会在睡梦中像一只气球一样炸开,你信吗?” 有这么神奇? 杜一峰没有明说我不信,但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还真不太信。 江跃自始至终也不着恼,手指优雅地在桌上轻轻敲着,就好像钢琴手抚摸着键盘。 杜一峰陡然手背一紧,随即手背上一条条血管就跟爬进去了一根根粗大的蚯蚓似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胀起来。 几乎是呼吸之间,手背就肿的跟馒头似的,外层光滑得就像一只气球,稍微有尖一些的物件,就好似可以轻松戳破。 接着,手臂,小腿,颈部……纷纷开始产生类似的反应。 杜一峰魂飞魄散,无法再强作镇定。 好在,江跃只是小小警告一番,并没有往死里整。 这反应来得快,消得也快。 半分钟不到,所有的反应便消失了。 “一峰,六年同窗,我实在想不到,最后我们竟然会这样交流。还是那句话,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杜一峰绝望了。 “江跃,为什么?为什么?” “你应该问你自己,为什么?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是为什么?” 杜一峰痛苦地抱头道:“我没有别的选择。” “不,你有。” 江跃淡淡道:“你现在可以选择,选择活着,还是选择替你背后的人遮遮掩掩。” 杜一峰此刻真是如坠冰窖。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招。 为什么江跃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算计当中? 他是怎么识破的?又怎么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人指使? 一直以来,杜一峰面对江跃,都有一种复杂的心理。 说仇恨,未必有多大仇恨。 说嫉妒,也未必是多嫉妒。 可每次面对江跃的时候,他一直都有种无力感。 所以他一直想赢江跃,想压倒江跃。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笑话,在江跃面前,他就像一个傻子,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他自以为完美的算计,分分钟就黄了,不但黄了,还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被动的泥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