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跃他们是内鬼,千爷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光,到时候只怕会被老巴那个混蛋笑死。 既然足夭这么笃定,千爷也就放心了,瞪着眼看着青蛰:“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说法?” 青蛰这回真的有点心里暗暗叫苦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在营地这几天,他们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营地,而是施展过地行术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竟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是想通过自己的猜疑,给足夭一伙人上点眼药,制造点麻烦,甚至有机会的话,将对方一举拿下。 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这一把打出去的,竟然是回旋镖,到头来竟打到自己头上了。 他当然不能像江跃那样理直气壮。因为他们的确施展过地行术,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人! 千爷冷笑起来:“怎么?你们心里有鬼吗?” 虎爷也皱眉,盯着青蛰一伙人,眼神闪烁着隐隐的凶光。这伙蘑菇人,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多爷却道:“是是非非,待我们去侦查一番。” 说着,多爷和虎爷一行人,迅速朝营地走去。 老巴则耀武扬威,喝道:“把这两伙蘑菇人看好了,一起押解上山。可别让他们借机逃跑。” 千爷不乐意了:“老巴,足夭兄弟目前听我使唤,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目前身上没有任何疑点,你凭什么当犯人一样押解?” 就算江跃别有用心,对地心世界满怀敌意,面对千爷的这份看重,多多少少也有些内疚。 当然,内疚归内疚,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两个世界之间的敌对,既是宿命的存在,江跃要做的,便是凭本心坚持下去,根本没有回头路。 而宝树族本身就是地心世界侵入地表世界的关键,打击宝树族,江跃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或许,从私人角度,千爷确实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但是…… 因为千爷的坚持,老巴的人只能是看着青蛰一伙人。而江跃三人,则依旧跟着千爷,并没有受到苛刻的犯人待遇。 青蛰一路诉苦:“巴爷,我承认,我们是有使用过地行术,但是我发誓,我并没有去灵地。我们只是一直盯梢足夭一伙人。从一开始,我们就怀疑他们身上有问题,盯紧他们,也是为了立功。当然我也不否认,我们的确有些私心。同是蘑菇人,为什么他们那么有钱。原石换了800银币不说,巴爷和千爷还奖励了他们那么多财物。他们这么有钱,为什么还甘愿当个卑微药工,巴爷,您想想,这里头是不是很有问题?” 因为江跃他们跟千爷走得近,老巴对他们的好感也早就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看到江跃他们倒霉。 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听信青蛰的单方面谗言。 老巴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嫌疑都没洗干净呢,要是被青蛰带节奏,跟着青蛰的思维走,万一最后调查出搞鬼的是青蛰他们一伙人。他老巴一直支撑青蛰,跟着青蛰的节奏,那是不是证明他老巴也有问题,甚至压根就是青蛰他们的保护伞? 这相当于往自己身上沾惹麻烦的事,老巴可不会含糊。 “你小子先别攀扯别人,先把自己身上的疑点洗干净吧。这件事谁都别想耍小聪明,调查到谁头上,谁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你们真要有问题,趁早别玩花样,不管你们花样百出,最终还是白瞎。” 青蛰还想哀求,还想给自己分说。 老巴脸色一沉:“少特娘的废话,你说得越多,越说明心里有鬼。你要死心里没鬼,干嘛急着向我哭诉?几个蘑菇人,狗一样的东西,难道还想我特殊照顾你们,替你们说情?我不妨把话放在这里,要是调查出这件事是你们所谓,老子亲手剐了你们。特么屎盆子还扣我头上,让老子给你们背黑锅?” 老巴的确是一肚子的火气。 要是破坏灵药,他还没那么大火气。关键是破坏灵药的是虎爷自己的守卫,而且这些守卫还坚称是他巴爷下令的。 这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让老巴又怒又怕。 毫不夸张地说,要说知道是谁栽赃他,他绝对会亲手剐掉对方,死了都不解气,还得鞭尸三天。 青蛰擅长察言观色,知道巴爷是真恼了。也不可能替他们分说什么。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不多会儿,所有人都抵达了营地。 多爷亲自动手调查,以他宝树族的身份,便是连虎爷都没有资格质疑,也须得百般讨好。 他们先来到江跃他们的帐篷一带。 多爷进入帐篷之后,身体一晃,便化为一道绿光,哪怕地面没有一点缝隙,可这道绿光却硬生生从地面溢入,而且一点滞涩感都没有。可见宝树族在地底作业这一块,的确是手段惊人。 大约五分钟后,多爷便从帐篷里走出来。 他一脸凝重。 而江跃三人,却也神态自如,并没有太多紧张的感觉。他们根本没有施展过地行术,也不怕留下什么破绽让多爷检查到。 多爷目光从江跃等人脸上扫过,又射向青蛰等人。 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根据手下人指引,来到青蛰等人的帐篷内。 又五分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