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走去,我在心里暗数,为这场不舒服的表演倒计时。
永远不要小瞧一位女士的八卦能力,这会让她们即便潜意识里认为眼前这位男人不好惹,但还是会一如反顾地围上来,希望得到一些一手资料再离开。
先是一位和我在同一班级的学生的妈妈拦住凯厄斯,有她开头,没接到孩子的母亲们,闭上嘴支起耳朵,眼睛时不时盯向我们这边,不放过任何细节。
接到孩子的母亲们牵着孩子走到我们周围,更有甚者从口袋里掏出些零钱塞到吵闹的孩子手里,让他们和其他小伙伴随便去玩点什么。
她们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她们抛出的嘈杂问题也难以记起。
我只记得眼前凯厄斯西装上的一颗金属复古纽扣,落在鼻尖消融的一片雪花,和凯厄斯冷笑一声,讥诮到不礼貌地开口。
再然后,一时间,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多洛莉丝有了个父亲,虽然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多莉的表兄长得更像。
托林留下来的兄弟会,又想到了新的谣言,比如,我和简以及亚历克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又或者我其实是家族的养女……
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流言蜚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想办法消灭诋毁,还不如尝试着不去理它。
清醒的人不会相信,而讨厌我的人,再解释都没用。
至于那天凯厄斯为什么会出现在布里尔利学院的门口,是因为一场意外和迟到了三千年的心血来潮。
吉娜在雪地里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她本来是在给海蒂打电话,但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凯厄斯耳朵里。
总而言之,我愿意将其解释为,待在沃尔图里地下的凯厄斯终于开始觉得无聊——在他连续一个月没有外出工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