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走错病房了,抱歉,打扰了……” 老中医扭头就要出去,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蔡李佛门人直接堵门,推推搡搡的让老中医进屋,一指墙角下令道: “给我蹲着!” 老中医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我就是路过,再说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 “少废话!” 习武之人都是暴脾气,发起飙来可不惯着对方是谁。 老中医也是倒霉。 本来是阻止抢针,结果把自己给坑了。 要知道医院的责任制是很严厉的。 老中医马上就要退休,中医不被待见,在医院里坐了一辈子的冷板凳,不想在退休之前摊上责任。 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见这么一帮愣头青! 不过当老中医被推搡着蹲下时,偶然看见站在病床旁边,扎针施术的人,他一怔。 然后居然……双膝跪地! 完全愣住了! “这,这是……失传的,太乙,九针!” 一帮义愤填膺的刘主任不屑的嘀咕道: “中医针灸,我呸,要是真能起死回生,还要我们西医干什么!” “别说话了!” 老中医急头白脸的反驳道: “老刘,你知道什么,这可是古法,失传的针灸术!” “什么玩应?” 刘主任一脸懵逼。 老中医激动地面红脖子粗,趔趄的要站起来,翘首以盼,想要靠近病床,仔细看看扎针施救。 但是武者们如临大敌一般,根本不让他乱动。 “各位行行好,让我瞧一眼,就瞧一眼行不!” “少啰嗦!” 李师傅淡漠的问道: “你知道太乙九针?” “当然,我年轻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这可是失传的针法,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懂这个!” 见老中医如此郑重其事,大家对向北的信心更浓了几分。 …… 向北正在施针。 两指粘着针柄左右旋转,真炁渡入经脉后,随手一弹,银针的尾部节奏的规律颤动着。 这种颤动,将渡入檀中穴的真炁打散,流入经络中。 确认无误后,向北又拿起一枚银针以同样的方式扎入蔡浩中庭穴。 紧接着是天突、中脘和承满穴。 连下五针,向北额头已是大汗淋漓,这太乙九针只是《针经》上记载的低级偏中针术,但对真炁的消耗已是非常巨大。 “装神弄鬼,怎么?就扎几针也能把你累得满头大汗?” 刘主任见向北擦汗,顿时出言相讥。 “随便动动就满头大汗,不会是肾虚吧?” “你们中医不是最擅长治肾虚么?怎么不给你自己治治啊?” 老中医急头白脸的反驳道: “你就闭嘴吧,太乙九针可是要用炁渡针,对施术者要求极高!” 此话一出。 李师傅和正在扎针的向北,都不由自主的一起看向老中医。 “你知道炁!” 李师傅惊诧的问道。 “当然知道了。” 老中医站起来,挺直腰板语气坚定的说道: “现在中医之所以落寞,就是因为医者的炼气之法失传,导致针灸效果大大降低。” 向北默默地点了点头,下令道: “让他过来吧。” 戒备的武者们这才让开,老中医卑躬屈膝的快步来到病床前,这才看清针灸的全过程。 感叹连连,直呼大开眼界! 向北调息了一下,再次运转真炁施下第六针。 然后一鼓作气的施下第七针、第八针。 至次,他丹田内好不容易积蓄的真炁已是所剩无几。 这真炁消耗,似乎对身体的负荷很大,他直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体力透支得非常严重。 同时,施展这针术,对于精神的消耗也是非常厉害,就如同他过度使用透视功能一般,头昏脑胀的。 “没事吧?” 别人看不出来,但老中医知道向北现在真炁消耗非常严重,担忧的小心翼翼询问。 “没事,还差最后一针便大功告成了。” 向北深吸一口气,鼓动丹田内最后的真炁汇聚指尖,一针刺入最关键得太乙穴中,将所有的真炁全部渡入进去。 真炁全部耗尽,向北虚弱的踉跄了几步,幸亏老中医及时搀扶,这才没有摔倒。 而随着最后一针施下,仿佛触动了什么,九根银针剧烈的颤动,真炁在体内流转,居然产生了共鸣。 老中医激动地大喊大叫道: “能看见太乙九针重现人间,我死而无憾呢!” 向北强忍着眩晕开启透视功能。 便看到他渡入的真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