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看着秦昭大笑出声。
“姑娘!你的头发怎么了!”她笑得找不着北,捂着肚子直蹲在地上说着没力气再起来。
秦昭知道自己头发被火燎了不少,却不知能好笑到这样的程度,她再顾不得在地上起不来的阿娇,用今日剩下的力气狂奔进屋里,一把竖起那面常用的铜镜。
镜中人的头发乱得像是鸡窝一般,高高竖起,歪七八扭地趴在她的头皮上。
秦昭摇头,自言自语起来。
“这是为何,回来的路上我不是给抚下去了吗?”
她抬手将那直冲青天的头发重重往后脑勺一按,头发便听话地服帖下去,她还来不及得意一会儿,那些看似听话的头发又立刻竖了起来,耀武扬威地在她头上摇来摇去。
她的脸瞬时烫了一大片,心下一沉。
她就顶着这样一个鸡窝一样的脑袋同叶向洵走了一路,这便罢了,那厮不是有头油么,为何不拿出来给她用!
想必他面无表情,心里头早就乐得在地上打滚了吧。
秦昭捏紧拳头,恨恨地砸在桌案上,她的脸算是丢尽了。
阿娇跑进来,见秦昭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连忙上前拿起梳子:“姑娘别急,我给你梳一梳,一会儿就通了。”
阿娇动作起来。
“姑娘,这一片都糊了,焦炭一样,手指一碾全是灰。”
“姑娘,这些都被火燎弯了,不好打理,我给你修掉吧。”
“哎呀,姑娘,怎么后脑这一块糊了这么多。”
秦昭拄着下巴,目光始终盯着面前的铜镜,心思却像雀鸟一样飞到了千里之外,阿娇在她身旁像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说话也听不清。
“姑娘。”阿娇晃了她两下,语气有些犹犹豫豫的,“我,我好像闯祸了……”
听见闯祸两字的秦昭如临大敌,望着阿娇紧紧箍住自己头发的手,面色凝重:“怎么了?”她转了转脑袋,侧目搜寻着阿娇说的不妥之处。
“姑娘。”阿娇松开手,秦昭的头发瞬时散落下来,末尾同交错的犬牙一般,“你的头发被火燎坏的太多了,我只顾着修剪,忘了你还要挽起来……”
秦昭的双眼瞬时睁大,她快速地自己也试了试,长短不一的发尾戳着她手心,果然挽不起来了。
明日怎么办,莫非要她顶着一头炸开的鸟窝去当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