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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绝不瞒你。”贺秋期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贺秋期后来没有想要瞒着夏予的想法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包括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予扭开头不看他,轻声说:“等我想到再问吧。”
贺秋期换好衣服,又和没骨头似的靠在夏予身上,一会儿捏捏她的指尖,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问道:“现在还很早,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夏予拍开贺秋期不安分的手,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提议:“你大白天走在街上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口罩一戴,没人知道的。”贺秋期摊手表示不在意,现在人家都忙着下班快点回家,谁有功夫注意路边的陌生人,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宇宙大明星,没有火爆到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被人认出。
“难怪时舒说你胆子大。”夏予小声嘟囔道,一副不顾团队死活的胆子大。
贺秋期的听力突然灵敏,皱起眉低声问:“她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走啦走啦,她什么也没说。”夏予推着他往外走。
南城地处东南沿海,夏天也要比别的城市闷热许多,地面在承受过一个白天的烈日炙烤后,即便到了下午,也还在向上散发热意,野猫都要躲到商铺前的瓷砖地上乘凉。
他们沿着林荫小道直行,风吹过时裹挟着热浪,让夏予想回到酒店的空调房里躺着,可贺秋期却不嫌热般紧紧牵着她的手,一路贴着她走。
周边是一片连在一起的中学,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放学的学生,他们有的骑着单车飞驰而过,有的则是并肩说笑打闹着回家。
“周末这里还这么多人。”贺秋期惊叹道。要知道,这可是周末,谁周末还上学?他反正不会,他以前的学校,上学的时间能好好读书的老师都谢天谢地了,更不指望他们课后多用功。
“现在小孩子周末也要上课呢。”夏予见怪不怪,她大学位置就在全市中学生竞争最激烈的区域,每次周末和朋友出去玩,都能遇到无数背着书包的学生去上辅导班,小小年纪,眼里都没了光,“不像我们小时候,每天写完作业都不知道去哪疯玩了。”
“看来你们学霸也不是只学习嘛。”贺秋期本以为像夏予这样从小到大的优等生,每天都该泡在图书馆,面对成山的教辅材料,不眠不休地学习。
“哪来的刻板偏见,我们学习好的,只是稍微努力了一点,稍微脑子好用一点罢了。”夏予一直以来上的都是重点中学的重点班,班里都是本身就有学习天赋的,加上后天的努力才换来有益的成绩,除了学习好以外,别的都和普通学生一样,她不由地会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小时候偷偷看电视还被我妈追着打过,我爸死命拦着,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
“大家都是一个爸妈。”贺秋期深有体会,“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很忙,为了学习,还是经常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贺秋期和夏予的学习经历并不相同,他从小上的都是面向于非富即贵家庭的贵族学校,在学校里,他结识的都是家境极度优越的同学,学校每年也会全奖招几十名成绩异常优异的特招生,单独开了一个优等生班,生怕那些纨绔子弟去打扰他们。
贺秋期很少和这些人接触,难免产生他们都是书呆子的印象。
“那谁谁家儿子,天天跟你屁股后头插科打诨,人家一考试就能比你多考一百分,你还怎么当人家老大?”贺秋期模仿起他爸妈教训他的语气,不愧是影帝,十足十的像。
可他还是想为自己辩白:“拜托,明明是因为每次考试,年级第一都坐在他前面,他威逼利诱人家大学霸给他抄卷子。”
贺秋期每次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予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故意问道:“那你又是抄的谁的卷子?”
贺秋期语气里带点不屑,他向来瞧不起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一身正气,从来只靠自己,不然怎么让别人认我当老大。”
“原来你在学校是校霸啊。”夏予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补充道,“有一堆小弟。”
贺秋期无奈摊手,只能实话实说:“好吧,都是我发小,我年纪最大,所以叫我老大。”
在自己还很中二的年代,他对于一声声“老大”,还是十分受用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所中学前。
“这是我以前的初中。”夏予指了指身侧紧闭着大门的学校。
看着校门口的摆设、牌匾,所有画面都和她十年前的记忆相重合。
“你想进去吗?”贺秋期问。
夏予扯了扯贺秋期的袖子,无奈道:“人家也不给进啊!”
现在学校对于外人进出都比十年前要严格许多,怎么可能随便放人进去。
可贺秋期没等夏予阻拦,便自来熟地和保安聊起来了:“诶大哥,你这大周末的还得值班,挺辛苦的吧。”
保安大哥合上自己的茶杯,上下打量贺秋期片刻,看起来不像坏人,才说道:“还行,都是工作,你什么人?来干嘛的?”
“我女朋友好多年没回来了,可以进去看看吗?”贺秋期态度很好,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周末只有学生和教职工可以进,不好意思啊。”保安大哥朝贺秋期摆摆手,拒绝道,“里面都没人,没什么好看的。”
“好,打扰您了。”不等贺秋期在开口,夏予便把贺秋期拉走了。
“好可惜,好想看看你小时候在什么环境里读的书。”贺秋期把手搭在夏予肩膀上,继续说,“里面的荣誉墙会不会还有你以前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