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丫鬟好友也加入这场混战,厮杀十分惨烈。
寝殿里,祁雪嗣睡得香甜,江羡霄就安静守在她身边,像小时候那般等她醒来。
听到屋外吵嚷的声音,他低顺的眉变得冷戾异常。
“全部杀了。”
江羡霄轻轻一句,就立刻止住了这场闹剧。
像是热燥的大暑忽降了一场雷雨。
犯了错,不许求饶,这是将军府的老规矩,否则株连三族。
再者,江羡霄决定把谁的名字划进生死簿,就没有再反悔拉出来的先例。
如此,才成了人鬼皆惧的大将军。
剑起剑落,五六个人头坠地,江羡霄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对身边的小太监说:“把年级最小的血放出来,其余的,连夜扔到乱葬岗去。”
小太监连忙招呼着其他太监来抬尸体。
江羡霄又嗅了嗅身上的血腥味。
“伺候本将军沐浴更衣。”
小太监应答:“是,将军,请随我来。”
江羡霄:“把那件新衣用熏香熏久一些。”
小太监赶紧又吩咐另一名小太监去做。
江羡霄被下了血蛊,这是皇上派人动的手脚,这蛊虫源自一名被送进将军府的歌姬,她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解药。
自那以后,他每日都要吸食半碗人血,否则就会像入魔一般,激起杀戮之心。
多年的克制之下,变成了三日一次,后来又变成了七日一次。
今天恰好是七日轮回。
祁雪嗣躺在榻上,雪白的颈上趴着一只肥大的吸血蝇,祁雪嗣被脖子下的瘙痒给吵醒了,伸手啪的一下,吸血蝇死在了她的掌下。
祁雪嗣困得不想睁眼去看,只吧唧着嘴,不甚在意地嘟囔。
“这巫洲的蚊子真大,真讨厌!”
祁雪嗣脖间的伤口虽只有针孔一般大小,但血一直淅淅沥沥地往外流着,淋漓不尽。
祁雪嗣脖间的伤口虽只有针孔一般大小,但鲜血不断地涌出,没有自愈,犹如一条红红的蚯蚓从脖子上钻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血顺着脖子浸湿了枕头,祁雪嗣察觉出异样,刚睁开眼,就见江羡霄朝她压来,像一只破釜沉舟捕鹿的饿狼。
她被那一双猩红的眸子给吓得尖叫一声,这更加激起了江羡霄的狩猎欲。
“别动。”
他以命令地口吻,强硬地说道。
祁雪嗣以为是未醒的梦魇,她不敢相信再次被江羡霄拥进怀抱里,竟是这样的场景。
祁雪嗣怎么推也推不开他,急的泪花直蹦。
“羡霄哥哥,你干什么?”
祁雪嗣伸出手向榻下的小厮求助。
“你,你快帮本公主把他拉开。”
小太监反而低着头,沉默不语地把床帘拉上,退出去了。
祁雪嗣很久以来都没感到过这么绝望了,只是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江羡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柔,可颈间的疼痛不似寻常痛楚,很是难熬。
祁雪嗣在江羡霄一阵阵享受的轻喘中,心魂逐渐麻木。
江羡霄逐渐清醒,祁雪嗣却因失血过多,再次晕睡过去。
奇怪的是,祁雪嗣脖子上的伤口自动愈合了。
江羡霄意犹未尽地舔了下祁雪嗣脸上溅出的血滴,看着这样美的一张脸,他才真正地理解什么叫秀色可餐。
他想吃掉她,将她占有。
可见她苍白的脸低低垂着,这世上疼惜他的人不多,祁雪嗣是其中一个。
江羡霄还是忍住了,清醒片刻后,他愧疚地抚着祁雪嗣干枯的唇,喊来将军府最好的郎中。
老郎中差点把整座中药柜都给搬来了,乒乒乓乓地把所有能补血的药材全部配了一遍,最后挑出最合适祁雪嗣的配方给她煮上一锅补血羹。
老郎中:“大将军,老夫给您配的药方您不是一直吃着呢吗?怎么还会控制不住。”
江羡霄叹了口气,说:“小帝姬的血,与寻常女子的血似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