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能侵蚀的野兽数量的确有限,但是相较于没有智慧的野兽,人更适合成为邪能的宿主。 记载中,恶魔之战持续了几年,但是清除邪能宿主却花费了将近十年。 而事实更是告诉人们,即使是这样,依然有使用邪能的人潜藏到了现在,并且成为这一次恶魔降临入侵的契机。 “这个村子平白透着一股死气。” 洛槐揉揉鼻子,侧眼看向路边的屋子,很多都是空无一人。 问题是屋内的陈设大多整齐,也不像是匆忙离开,好多锅碗瓢盆也还在,说明不是搬走。 之前在空中甚至还看见了炊烟,这明显应该有人。 两人一路走到了村子里最大的房子前,这里不是什么祀堂,或者就是村长家。 果然,才一走近,就听见里面有人群窸窸窣窣的低语。 看来是在举办着什么活动。 难怪。 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活动是否严肃之类的,两人没有去推门。 万一是重要的仪式,被打断是很不礼貌的。 不过,偷偷的看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俩人在门口一蹲,艾拉叮嘱狮鹫不要发出声音。 借着洛槐的后脖颈头发下就爬出了小蝎子。 这只小蝎子更加精密,个体更小,是泰坦符文强化后的结果。 洛槐还蛮好奇这个世界的民间风俗,也许他们正在为自己战场上的家人祈祷也说不定。 小蝎子爬上墙壁,从高处的窗户窥视里面。 看到了…… 嗯…… 一个衣着怪异,看不出是老头子还是老太婆的家伙正握着一柄兽牙制成的匕首,对着一个被捆绑在柱子的少年刺去? 什么玩意?! 洛槐瞬间意识到不妙,扭头对艾拉短促的说了句:“有问题,自己小心。” 然后艾拉就看见洛槐消失在了紫黑色的暗光之中。 屋内。 村民们正看着村子里唯一的祭祀。 他们的眼中有惊惧,显然是被什么吓到了。 一个突然凭空出现的人影抓住了祭祀手中的匕首,直接抓在了刃口上,阻止了他们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的仪式。 屋内拥挤着一大堆人,估计全村都在这里。 除了祭祀和疑似祭品的少年所在的位置,其他地方基本已经挤不下了。 墙上的灯火黯淡无光,仅仅只是个摆设,就靠着上头那个小得不行的窗提供一点光亮。 或许是巧合,这个点光亮还刚好照在了那个少年脸上,让洛槐看清了他惨白消瘦的脸庞。 但不止是这样,洛槐的目光微微下移,如果刚刚他没有出现,那么匕首应该就会落在少年的脖子上。 可是从那上面已经留有痕迹的刀疤看来,在这之前他已经遭受了某些伤害。 另外,这个匕首肯定很不锋利,不然那刀痕肯定不至于像是被撕扯开来一样。 观察完一切,终于洛槐问出了第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而那些发愣不敢轻举妄动的村民似乎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 “你是谁!快松开!仪式的时间就要过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到,然后就是众人一起喊了起来。 他们不敢贸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动手,但是嘴上的功夫却没停下。 一看就是一群没有多少理智的愚昧家伙,于是洛槐看向了那个把脸隐藏在破布之下的祭祀。 从被他抓住匕首起,祭祀就在用力,想要将匕首抽回来,即使完全抽不动,也没有放开长袖下的手。 “外来的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你自以为正义的行为,会害了整个村子人的性命。”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是在干什么?”洛槐另一只手示意了一下身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 “他不过是一个在村子里白吃白喝十几年的废物!”有人喊到。 “就是,爹妈都不要他了,就丢在我们村口,我们好心养他十几年,现在世道成这个样子,用…用……”说到这,那人貌似还犹豫了一下,但是马上他的表情就继续凶狠了起来。 “用他一个废物换全村人的性命有什么不行!” 这样透着恶意的话语,让洛槐不禁皱起了眉头。 祭祀这才开口,“你也看到了,这不过是一个累赘,如今这世道,外面那么危险,与其所有人都搭进去,不如牺牲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反正就算现在不牺牲他,到时候他也难逃魔兽的魔爪。” “是吗?”洛槐一个疑问的表情,好像被说动了,可是只有祭祀知道他的手根本没松。 “可是杀了他,又有什么东西能来保护你们?” “自古便庇佑村子的神明。” 祭祀另一个袖子抬起,指向了少年背后的墙壁,洛槐这才发现在被光亮照亮的位置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浮雕。 在下方光亮的衬托下,那个浮雕显得阴森无比,凹陷下去的刻痕中还有一丝丝已经干涸的血迹。 重点的是,看不太清那个浮雕的全貌,也不知道是没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