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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位(1 / 2)

闻言,娓娓警惕防备着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提醒道:“赵内侍说话可得慎重。”

“想必公主也听外界传闻了些闲言碎语,说咱们皇后病重,全凭着对十三公主的思念吊着一口气活到现在。除了皇后,宫中最得宠的便是萧贵妃与湘嫔,按照位份,加之七皇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若皇后娘娘有朝一日不幸…陛下不再新娶,那最有可能上位的便是他们母子了。”

“后宫妃子,即便是安分守己的,面对荣华富贵地位尊崇,也定然幻想过成为国母,若依此贸然断定,是否草率了些?”

“奴并非擅自揣测,近年来皇后娘娘身子越发虚弱,时常病倒。虽后宫权仍旧在皇后娘娘手中把控着,可娘娘自个儿不在意啊,后宫妃嫔何其多,哪能井水不犯河水一点儿事都不出啊,陛下便派了萧贵妃与淑贵妃协理后宫。自萧贵妃手中有了些许权利便日渐嚣张跋扈了起来,到了后头,陛下与皇后大吵,正在气头上,可那萧贵妃就已经心急到了当众离间帝后的地步,可陛下偏偏不吃她那一套,反而将其责骂,她便更厌皇后娘娘了。背地里,萧贵妃也曾给皇后娘娘下过毒,而毒药的来源,就是七皇子。”

娓娓听得越发生气心疼,可越是在意就越不能表现出来,强忍着怒气娓娓关切道:“竟有此事,她敢毒害国母,陛下莫不是昏了头?竟不处置。”

“陛下不知,皇后娘娘发现后,将此事瞒了下来,并未宣扬。可依奴看,皇后娘娘当初就不该如此心善,纵容小人得寸进尺。满宫谁不知萧贵妃对后位虎视眈眈,巴不得娘娘出事。”

“那劳烦内侍仔细想想,近些日子,皇后娘娘饮食中最有可能被下毒的机会,尤其是到达卡穆尔草原附近的日子。”

赵内侍紧蹙额眉,仔细将近日皇后娘娘的日常回忆,倒还真让他抓着了可疑之处。

“皇后娘娘拖着病躯长途跋涉来到卡穆尔草原,路上受了颇多罪,每每吃下些吃食,都在马车颠簸后吐了出来。途经虞州,皇后娘娘竟主动提出想吃草团糕,就在马车上提了一嘴,不出一个时辰,七皇子便亲自呈了上来。只有那草团糕,娘娘吃了并未不爽利,也未吐出来,反而睡眠也更加安稳了起来。娘娘说那草团糕与她记忆中的味道有些不对,想着十年过去,换配方也是常事,再说那草团糕即使味道不同,也别有滋味。娘娘爱吃,他便连着日日送,说是尽孝。”

“那草团子,是皇后娘娘独有,还是陛下与娘娘都有。”

“第一份只有一个食盒的量,见皇后娘娘多吃了两块,陛下便将分给他的那份儿又差人送了来,说给娘娘备着。此后,七皇子再送来便买得多了些,陛下娘娘都有。”

“但陛下吃了却没事,唯有娘娘今夜到了卡穆尔便毒发了是吗?这就怪了,七皇子送来的草团糕可还有?”

“昨日送来的还剩了些,只有几块了。屠内侍过来要剩的,我想着皇后娘娘近日只能吃下这个不吐,就谎称吃完了,没给。”

帝王食不过三,断然不会将自己的喜好轻易暴露,更别说叫屠内侍亲自来讨要皇后娘娘处剩下的草团糕。

娓娓疑问道:“可是陛下不是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全部留给皇后娘娘吗?况且,除了第一次,七皇子不是都送的一人一份吗?”

“是的,从来都是两处一样的。听屠内侍说,好像是新来的婢女做事毛毛躁躁,奉茶时没端稳,正好打倒在食盒上,茶水漏了下去,糕点也就吃不了了,这才来讨一两块。”

闻言,娓娓疑问烟消云散,“御前奉茶都是御用内侍去,怎会让一个新来的婢女去奉茶?又刚刚好,不偏不倚落在草团糕的食盒上。”

经娓娓稍稍提点,赵内侍瞬间心领神会,惊呼道:“所以,陛下身边有…”

“公公只管如实说给娘娘听便是,她定能明白这里头的门道。”娓娓并未再多说半个字下结论,转言道:“劳烦公公将剩下的给我,我好带去给大医官验验,看那渡鸦藤是否下在了糕点中。”

闻言,赵内侍立刻将藏着的食盒拿了出来,随又不免担心道:“七皇子日日都是拿着这个食盒送来的,若公主走时,他还守在那外头等,那这食盒不就被认出来了吗?”

“他一定会守在帐外等我,也一定会认出这食盒来,可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瞧见这个食盒被我提走了。”

将食盒递给奈娅,娓娓特地将食盒上刻画的有牡丹的那一面清晰地露了出来。

“我不便久留,容易引人生疑,皇后娘娘便要托赵内侍仔细照顾了。我们四人定要统一口径,不可有偏差,皇后娘娘只是舟车劳顿身子虚,加重了风寒,才病倒了。”

随即娓娓又对医官叮嘱道:“切记立刻上报,说皇后娘娘受的风寒严重,容易惹人,过病气,让陛下立刻封锁帐子,不可令人出入,以免过染给旁的贵人,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在下立刻修书上表。”

刚迈出皇后帐,七皇子便立刻迎了上来,难免愁容,连忙问道:“母后如何了?可还好?”

娓娓连连退后几步,与他刻意保持距离道:“医官说皇后娘娘风寒严重了,容易过惹给旁人,不可在里头久待。我方才在皇后娘娘的内室中待了许久,就怕万一被惹上,又传给七皇子就麻烦了,你还是离我远些才好。”

“给公主添麻烦了,我倒无妨,只盼公主不要染上才好。”

知晓了他母子二人曾给母后下过毒,娓娓再无法耐着性子与他废话,“天色已晚,我先行告辞。如今草原住着各国贵客,这进进出出的人许多,还望七皇子费心,莫叫大家都病倒了。”

言罢,娓娓不等他作答,自顾行礼转身便要离开,可他竟不死心道:“应当的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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