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的时间,华生听老人讲了几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看到了几件他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 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将这些兵器带给干爹……或者他早一些得到孔雀翎的图纸。 那么,五域的南疆大战会不会变得简单一些? 想到这里,晚起的华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推门望着雪山依旧,今日里的雪花却多了几片,风中的寒意也多了几分。 老人静静地坐在桌前烧水煮茶,望着华生笑了笑:“要不要继续,我还有两个故事没说。” 华生叹了一口气道:“已经迟到了两日,何妨让妹妹她们再等上两天。” 他害怕下一回等他救回妹妹,说不定老人已经离开了此地,有些人,一旦离开便很难再见。 这个道理,是干爹告诉他的。 “我给你看了五种武器,有没有你喜欢的?”老人望着风中偶尔飘落的一片雪花,若有所思地问道。 “都不错。” 华生想了想,静静地说道:“有机会,我甚至想将他们统统据为己有,然后再去慢慢修炼、熟悉使用他们。” 老人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做人不能贪心,就算你拥有了这些武器,也不一定做得更好。” “我只是想想,师父说我们凡事应向心中求,不应为外物所控制,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我们慢慢学习的。” 华生回忆这一路上遇到的土匪和杀手,不是用刀便是用剑,还真的没见使长枪的家伙,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由于可见,老人的经历可比昆仑的执法长老等人多地去了。 “如果你想要这些武器,我也能够理解。”老人淡淡地说道:“只不过,你应该先听我把所有的故事讲完。” 华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揖说说道:“请讲。” 老人点了点头,取出了最后一件武器放在桌上,华生一看,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 只见这是一把既不像刀,也不像剑,前锋虽然弯曲如钩,却又不是钩,是形式怪异的四不像。 “前辈,这是何物?”华生看着桌上的兵器,禁不住出声问道。 老人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这是离别钩,他原来的主人曾说过:我用这把离别钩,只不过为了要相聚。” “离别?相聚?这不是佛法里的典故么?” 华生想着自己平日里读的那些佛经,一时迷惑不已。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世间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如果你已经背负了一些责任,就不要随便放下。” 华生摇摇头,轻声说道:“那样太苦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想起了妹妹,想起了师父和深渊之下的小和尚,一时间,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何为相聚,又何谓离别?既然享受过相聚的欢愉,为什么不能忍受别离?未曾经历过别离之苦,又怎能体会相聚的欢悦?” 老人静静地说道:“有些人就像是蜘蛛一样,终日不停地在结网,等着别人来投入他的网,可是第一个被这面网困住的就是他自己。” “有些人认为蜘蛛愚昧,蜘蛛自己很可能也知道,只是它不能不这么样做。” 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一只结网的蜘蛛。 “为什么?不喜欢,可以不用做啊?” 华生再次迷惑了,就像在他看来,既然纳兰秋雪不喜欢自己,可以逼着自己去退婚,而自己因为不喜欢不莫名其妙的婚约,可以如了她的意。 不就是一纸婚书吗?我还给你。 老人呵呵一笑,脸上带着苦涩地回道:“不做怎么行?因为这面网不但是它粮食的来源,也是它唯一的乐趣,不结网它就无法生存。” 仿佛想到了自己的过往,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看着华生叹了一口气。 静静地说道:“你且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狄青麟是世袭一等侯,天下第一风流侠少。 杨铮是江湖大盗的后人、县衙的小捕头。 杨铮以一个小捕头的力量能对抗狄青麟的阴谋吗? 狄青麟一身白衣如雪,用温柔多情方法杀人,他拥有一座巨宅,却没有家。他是大恶中的大恶、大奸中的大奸。 狄青麟的坏在我看来却是他别无选择,那就是他的命运。 他杀朋友,杀情人,杀师父,因为他只爱他自己,他心里原本就没有朋友、情人和师父。 而别离钩的主人杨铮却命贱如土。 他经常自嘲说:“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武功,我只懂得要怎么样才能把人打倒。” 他有爱,有决心,面对涞自江湖的威胁没有屈服,也没有崩溃。 他拿起了离别钩,一把既不像刀,也不像剑,前锋虽然弯曲如钩,却又不是钩,是形式怪异的四不像。 “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残酷的武器?”爱他的女子吕素文问道。 杨铮回道:“因为我不愿被人强迫与我所爱的人离别。” “你用离别钩,只不过为了要相聚。”吕素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是钩,为什么要叫做离别?” “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