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最擅长用的剑,一把黑色的长剑,一把夺人心魄的长剑……于刹那之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往不远处的酉河飞去, “噗!”的一声掉进水里。就像他的生命一样,在这刹那之间走到了尽头! 同样是一把没有剑刃的剑气,自他胸口一剑穿过,然后一道恐怖的煞气冲进他的胸口,瞬间将他吞噬,再吞噬。 他不知道,华生不仅有恐怖的剑法,还有一道要命的煞气。正如昆仑姜一剑所说的那样,煞气一出,毁天灭地,又岂是眼前两个黑衣男人所能抵挡? 如煞气那么好对付,昆仑掌门当年也不会亲手废了昆仑的长老,镇压在秘境之中了。 如此狭窄的地方,华生甚至没有使出一剑斩雪,便将黑衣男人一剑穿胸,手一挥,将对手的黑剑扔进了滔滔的酉河之中。 黑衣男人怔怔地看着手握长剑的华生,说了一句:“你怎么可以……” “都说你话太多了!”华生长剑挥动,带起黑衣男人飞出石塔,往悬崖下的酉河里而去。 “扑通!”一声,这是今日第二个黑衣人掉百酉河之中,去喂鱼了。 “大哥……我跟你拼了……嗖嗖嗖!”三声箭呜,往华生飞来…… “找死!一张铁弓也敢向我出手?”华生一步一步往前,挟着浓浓的黑雾往前而去,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黑衣男子将再无绝杀的可能! “我跟你拼了!”黑衣蒙面的男子扔掉手里的弓箭, “锃!”的一声拔出身后的长剑,往华生一刀劈来! “当!”的一声响起!却是暴怒之下的华生,终于找到了一个施展身手的空间,出手之下,便是一剑斩雪! 来自天山的一剑,不仅斩断了黑衣男子的长刀,也斩断了他的头颅!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手里还握着半截长刀的黑衣男子,连着离开身体的头颅一起,往石塔下的本河里掉落下去。 将地上的半截断刀扔向石塔之下,华生望着滔滔而去的河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道:“我在河边钓鱼,也惹到你们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让他再没了钓鱼的兴趣。 河边的青竹鱼竿被那女人斩成了数截,回到岸边,华生将鱼饵统统扔进了河水之中。 一边说道:“来吧,今天让你们吃个够。”回到自家的故国,华生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于是快步走进客堂,看着老人问道:“前辈,这里出了何事?”老人点了点头,随即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他从华生的身上嗅到了浓浓的血腥。 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去了何处?”华生双手一摆,来到桌前坐下,拎起茶壶喝了两杯凉茶。 这才苦笑道:“我去河边钓鱼,没想到有三个家伙摸了过来,想要我的命……”老人一愣,随后淡淡地回道:“这里也冲进来了四五个讲不通道理的家伙,没办法,我只好将他们统统扔进酉河了。”华生压下心头震惊,见老人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喃喃说道:“让前辈受惊了,要不,你还是尽快离去吧,我在家里也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老人心中更是震惊,看着华生回道:“这些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才回来几天?他们长了翅膀不成?”华生摇摇头,苦笑道:“书院的慕容冷烟恨我恨得要死,皇城的禁军,还有那个不认识的尼姑,他们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我会回来。”想到这里,华生吓了一跳。 看着老人问道:“前辈,那个疯女人,那个老尼会不会顺着酉河,再买一条船追来吧?” “不会。”老人静静地回道:“我当时已经传音给他,她若知进退应该不会接着追来,但她肯定会去云起寺找你的麻烦。”华生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心道你只是动动嘴皮子,那老女人便不敢再追杀而来,而书院的慕容冷烟只怕暂时也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至于皇城的禁军,只怕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进了问天峰之上。上了问天峰,他还需要怕谁? 如此看来,眼前的老人不是出世的高人,便是那个宗门的前辈,否则也不会替自己在这里收拾料摊子了。 只不过,老人不说,他也不问,这是他做人的原则。想到这里,华生依旧问道:“前辈是想做神仙继续游历春光,还是跟晚辈一起去云起寺看看我的师父?”老人沉默片刻,回道:“你的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老人没有回答华生的问题,但是华生却瞬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当下哈哈一笑:“我债多不愁,不怕。”这一夜,两人喝了三杯酒,老人也没有谢谢华生助他破境。 在他看来,有华玉在凤凰山,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了。华生将自己最宝贝的妹妹放心交给澹台玉嫣,不管天塌下来,凤凰山也在护她周全。 而华生的路在云起寺,有了尘老和尚在,这世间的风雨想来也吹不到那世外仙山去。 毕竟,云起寺可是一个不输于昆仑的存在。倘若真的翻脸,真怕连伽师皇城也拿云起寺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出家之人,原本就不受世间法的约束。第二天,早起的老人看着华生在院子里几棵桃花树下挖了几个大坑。 于是不解地问道:“好好的,你挖这些坑干嘛,难不成还要种树?”华生摇摇头,嘿嘿笑道:“我在家里再待三天,等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找我的麻烦,用他们的人头埋在这里,做花肥。”老人只觉得心头一缩,这事恐怕也只有华生想得出来,下得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