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没事?”穗穗再次问道。 “真的没事”安菲萨捏起肥大的工装裤,故意开着玩笑说道,“就是被你用拖把溅了不少脏水。” “误伤,误伤!”穗穗咧咧嘴,脸上的担忧和惊慌总算被尴尬的表情取代。 直到这个时候,安菲萨才问道,“你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 穗穗说话间举起了脏兮兮的小手,一边傻乐一边颤抖着说道,“就是有点哆嗦,不受控制的哆嗦。” “以前没打过架吗?”安菲亚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朝着蔻蔻扬了扬下巴,“你看她,多熟练,肯定没少遇到这种事。” “以前我是负责惹祸的那个,打架是维克多的任务。”穗穗一边洗手一边问道,“不用拦着蔻蔻吗?” “不用,她有轻重,打不死的,而且她好像很兴奋。” 安菲萨说话间,用电击器在一个似乎即将醒过来的壮汉脖子上按了一下,在刺啦啦的电流声中,这个刚刚苏醒意识的球迷也再次打着哆嗦挺直身体陷入了昏迷。 “啪!” 就在蔻蔻终于打断了拖把杆的功夫,艾妮亚也推开了女洗手间的门,随后,她便被卡坚卡姐妹分别用缴获来的手枪以及她们自己的电击器顶住了脑门和脖子。 “别,别,是我!” 艾妮亚果断的举起了双手,任由安菲萨拿走了她手里那支50周年纪念版紧凑型USP小手枪。而她的注意力,也被仍在对地上那个壮汉拳打脚踢的蔻蔻给吸引了过去。 “你是来看热闹的吗?”仍在打哆嗦的穗穗翻着白眼提醒道。 “哦!马上!” 反应过来的艾妮亚赶紧让开门,朝外面那几个壮汉挥挥手,恶狠狠的说道,“把他们全都带走!顺便问问还有没有同伙!” “交给我们吧”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用俄式英语应承了一句,攥着拳头走到了第一个被电晕的混蛋身旁,抓起他的胳膊,和另一个同伴将他拖了出去。 很快,包括那个被蔻蔻抽了鼻青脸肿的倒霉鬼都被拉走,这个法国姑娘也一脸畅快的舒了口气,走到洗手台边上,仔细的洗干净了手上沾染的血迹。 “我们先离开这里” 艾妮亚低声说道,“维克多不能过来,不然记者肯定也会跟过来,到时候你们会很麻烦。” “我们去哪?”穗穗略显紧张的问道。 “当然是回酒店了” 艾妮亚趁着蔻蔻在清洗手上沾染的血迹的功夫低声解释道,“刚刚我就想跟着的,但是维克多那个混蛋不许我跟着。” 他能让你跟着才怪... 穗穗用汉语滴咕了一句,不着痕迹的躲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后,换了个聊天对象问道,“蔻姐儿,你以前经常打架吗?” 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口,艾妮亚也立刻支棱起了耳朵。 等到安菲萨将这个问题翻译成了法语,正在洗手的蔻蔻拢了拢略显凌乱的头发,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颇有些怀念的说道,“几乎每个月都会和那些吃坏了脑子的素食主义者发生些冲突。” “怪不得你经验这么丰富”跑到前面带路的艾妮亚转过身,两眼放光的赞叹道。 “可惜,自从成了个有钱人之后,我反而没有机会教训那些混蛋了。” 蔻蔻毫无形象的在牛仔裤的裤腿上擦拭着湿漉漉的双手,一边走一边遗憾的说道,“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等以后有钱了,就雇佣一百个打手守着我和爷爷家的肉店。到时候如果那些素食主义者再敢找上来,就把他们暴揍一顿,然后逼着他们吃够一磅羊内脏再离开!” “真是个好主意!”艾妮亚等安菲萨翻译完立刻附和道。 心知这个同性恋姑娘肯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蔻蔻也只能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结束了话题。 在艾妮亚的带领下,三位姑娘钻进一辆越野车,在另外两辆皮卡的护送下离开体育场,径直开往了和下榻酒店相反的方向。 而在体育场内部,在得知穗穗已经安全之后,卫燃也彻底松了口气。 “好好看比赛吧” 尼涅尔收起他的黑莓手机,看着赛场上奔跑的运动员,慢腾腾的低声用俄语说道,“我的人已经在问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交给你了” 卫燃同样在周围球迷的欢呼声中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周围那些球迷的身上。 无论他还是尼涅尔,他们都很清楚,这个球场里肯定有偷偷盯着他们的人,这个时候与其中途离开打草惊蛇,倒不如给艾妮亚和她的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在一次次的哨声中和一次次的欢呼乃至咒骂声中,比赛双方的比分也在时时刻刻的变化。 眼看着到了赛点,尼涅尔却拍了拍卫燃的肩膀,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胯骨,格外粗俗的比了个撒尿的姿势。 见状,卫燃点点头,跟着对方离开赛场,径直走进了挂着“正在清理”牌子的女洗手间。 刚一进门,他便看到,正有三个五十来岁的黑人大妈,穿着制服和围裙,在仔细的打扫着洗手间,顺便在各处喷洒着双氧水。 “人已经找到了” 尼涅尔点上颗烟,靠着打扫干净的洗手台低声说道,“派人绑架那位...她叫什么来着?选配型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