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萧汾,字晟睿,先皇的大儿子,其母丽妃,先皇前任宠妃,为什么说是前任呢,因为路淑华进宫后就成为了新一代宠妃,并且一步步夺去了其他人的宠爱。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萧汾会约她?还是大半夜?
再看看这字条上写的,老地方?
老地方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与原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夜间相会了。
一男一女独自夜间相会,这很难不让路瑶想歪,这时候,再联系起路淑华对她说的那句话,她顿时恍然大悟,感情原身与萧汾是有一腿?
所以说,她的主角光环是点亮在感情方面?
路瑶眼角抽抽,自穿书后,她想了很多,也设想过自己会遭遇什么,可唯独在男女关系这点上,大意了。
王爷与皇后?大哥与弟媳?无论哪个字眼,放在当下都是令人炸裂的存在。
这要是被人揭发了,她脑海里已经有了自己被浸猪笼的画面。
路瑶:“……”
玩得真花......也真是要人命。
言归正传,所以说,她现在到底要不要去?
那肯定不去啊!原身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她才不想掺合进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小心被发现了直接脑袋搬家。
之前她说是说,要是被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大不了一死,可如果能活,她为什么要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也就这么条命,留着干啥不是干。
路瑶下定决心,就当没看到那张小纸条,她走到烛台前,直接把纸条塞了进去。
反正路淑华也说了,要她尽快断了那些关系,就当她是遵守太后懿旨了。
她亲眼看着它烧尽成灰,确定再无遗漏,才放心躺回床上,只是躺了没几分钟,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靠。
路瑶差点忽略了一件事,原身与萧汾私下夜会那么多次,除去纸条,该不会还留有其他物件吧!
一想到这,她头皮发麻,站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后,路瑶果断先在房间翻了起来。原身要不是傻子的话,这种要命的东西肯定会藏好。她一一排除过去,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翻了遍。
今夜是春桃和冬雪守夜,按道理,皇上不在皇后寝殿过夜,两人都得守在寝殿门口,可路瑶不习惯,本来是想让她们回去休息,可两人说什么都不愿,这是她们的职责。
经历了昨日一遭,路瑶虽没表现什么,可还心存余悸,最后还是默许了。
也正是如此,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找了老半天也没翻到什么。
路瑶有些累,她盘腿坐脚塌上,视线在房间四周扫过,她在想,如果她是原身的话,会把东西藏在哪?
像衣柜,床,这些地方每日都有宫女会来打扫整理,所以根本不可能会藏在这几个地方,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藏在只有她一人能打开的地方。
这样一下就把搜寻范围缩小了很多,路瑶低头想了想,径直走到梳妆台,在最底下翻出个妆匣。
这是个很普通的木盒,漆黑的外皮混在一堆匣子里并不起眼,只是里外各多安装了个小锁。
打开一看,最上头是各色珍宝,色泽与精美程度足够媲美她曾经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些稀世之宝。
本满心焦急的人在看到这堆宝贝,诡异沉默了。
这也不怪路瑶,她习惯了看到个什么东西就计算价格,在眼前闪过这堆珍宝时,不用她多想,大脑已经下意识估算好了价格。
个十百千万......她已经不知道换算人民币到底有多少个零,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认知,她非常清楚得知道,这堆东西的价值,足够她买好多套房子了,别说吃喝,要能带回现代,以后她再去银行,人家行长都得毕恭毕敬。
路瑶默默将那些东西拨开,掀开最底下那层锦布,果不其然,她找了许久的东西静静躺在里面。
她全倒了出去,像纸条这种容易销毁的,她全都烧了,像锦囊,玉佩这些,她收好,又藏了起来,打算某天找个机会都扔进井里或者池子里,总归时不能再留在她这。
处理完这些,路瑶才脱力般躺回床上,她翻个身,看着屋内摆置的各样内饰,面色无波无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更声响起,隔着老远,传到她这来时,已经是很微弱的声音。
戌时了。
距离纸条约定的时间,就剩三刻钟了。
明明已经清好了原身留下的烂摊子,可不知为何,路瑶却总觉得心里不安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像是马上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她捂着胸口,深呼吸,试探缓解身体的难受,下一瞬,有东西击打在窗户上,叮当一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引人注目。
路瑶被吓了一跳,她睁着眼,死死盯着发出动静的地方,等了会,确定并没异常,她才起身往那走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击打在窗户上的东西,那是一只小小的袖箭,尖端的地方绑着张纸条。
她打开窗户取下纸条,墨字小小挤在一起,她看完后,沉默着又掐了烛火把纸条烧了。
等做完这些,她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悄悄绕到净房从一旁偏门出去。
那人约她见面,地点就定在她今天误入的宫殿,她要不去的话,就把她与萧汾的奸.情公之于众。
路瑶绕开人边赶路,大脑飞速转了起来。那人并未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她实在猜不到除了太后以及萧汾,到底还有谁知道这事,没有一点线索,这让她完全无从下手。
这时候,哪怕再怎么宽慰自己,路瑶最终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