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姑姑,我回来了,别担心了。”
赵之卉站在范姑姑门口发现没有回应,章程旭笑了笑,“姑姑等不到我们,该是睡了。”
“那好吧,不打扰她了,陪我疯了一天,让姑姑好生歇息吧。”
赵之卉回到自己房间,向不远处的章程旭挥手,摆了一个睡觉的手势,口型在说,“好梦。”
“好梦。”
次日。
范姑姑早早敲响了赵之卉房门,“公主,公主。”见赵之卉不应,范姑姑直接推开了她的房门,把她摇醒,“公主!公主!皇上出事了!你快醒醒!”
赵之卉被她这一声惊醒了,立刻坐了起来,“什么?!”
范姑姑拿过她的衣服,飞快地给她套上,“公主,不得逗留,我们得赶紧回宫。”
“姑姑,我自己收拾,你去叫阿旭。”
“阿旭?”
“章大人。”
“不必了。”
“怎么不必?!他是我未来的夫婿,老丈人出事,他得跟我回去。”
“也好。”
天色刚亮,三人便早早离开了客栈。范姑姑领他们从徐州和潮州想通的潮安河沿岸骑马回京。到达潮州,一路平安。
赵之卉翻身下马,大喘气,“姑姑…我们先停一停…我不行了…”
“卉儿。”章程旭扶住她,范姑姑打开他的手,自己架住了她的胳膊。赵之卉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奇怪之处。
“公主,我们在此休整片刻,便…”
“什么?片刻?啊啊啊姑姑~我都要累死了,起码吃顿饭歇一歇吧。”
范姑姑看了看身边的章程旭,“也好。”
三人进了一家酒馆,随便点了些吃食,用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一些紧身束袖的武夫,要了四盅酒,静静地喝。
“诶?姑姑,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呢?”
赵之卉转过身,刚想看看,还没来得及,就被章程旭挡住了视线,他拿着一个薄披风披在她身上,“天气转凉,卉儿穿少了。”
“嘿嘿嘿,阿旭真好。”
三人吃完站了起来,章程旭把赵之卉披风上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匆匆离开了酒馆。
一个武夫拍桌,“妈的!公子跟着,没法动手啊!”
另一个武夫捶腿气骂道,“这死老太婆,居然敢带公主跑路,她是想让范小子死吗!”
“安统领,这怎么办,咱必须得杀了公主啊。”
突然一个酒壶摔在地上,四人奇奇看去,小二正端菜上桌,看到他们的眼神,怔在原地。
安舜笑笑,“关门,干活儿。”
章程旭走到一家布坊,买了两件厚披风,给赵之卉和范姑姑换上,自己披上了原先那件。
“怎么了,阿旭。”
“天冷,给你们买两件厚的。”
“谢谢阿旭。”
突然听到远处爆炸声,章程旭一把赵之卉搂在怀里,没有片刻迟疑。外面尖叫声不断响起,吵闹嘈杂。
“怎么了!怎么了!”赵之卉看向远处,她指着,“那不是我们刚才在的地方吗?”
“是。公主,此处离京都很近了,我们快些回宫见皇上吧。”
“哦对,快走!”
三人骑马跑了一阵后,章程旭说,“卉儿,我突然想起了父亲曾交代要事,需得在潮州陈府取一样信物。我去去来,你们不必等我,直走便是,我赶得上。”
范姑姑抢在赵之卉前答话,“章大人多加小心。驾!”
章程旭调转马头,又骑回潮州城南方向。路上他买了个女奴,将自己的披风系在她身上,又把她扶到马上。自己则牵着马慢悠悠往城北去,女奴以为遇到了真正的大善人。
街上突然嘈杂非常,听得一阵脚步声,章程旭冷声道,“姑娘莫回头。”
女奴不知所以,连忙应和。后面飞来一支箭,贯穿了她的胸口。女奴失去支撑,跌下马来,章程旭立刻扶上大喊,“卉儿!卉儿!”
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安舜向章程旭行礼,“公子节哀。”
章程旭抱紧了尸体,搂住她的头,“卉儿,你们快去找大夫,救卉儿,快去啊!”
“属下奉命行事,公子见谅。”安舜上前夺尸体,手在一刻间被章程旭打开,二□□脚相对,不慎踢到尸体。
“安统领,这不是公主啊!”
“什么?”安舜晃神之时,被章程旭一脚踹中心口,他顾不上还手,连忙去看,发现被耍,气愤起身,章程旭正正站他面前,没有任何表情。
“公主在哪儿?”
“我不知道。”
“方才是往城南方向,必在城北,追!”
众人上马,章程旭也上马,往城南方向跑,安舜突然停下,“不对,快!回头!”
章程旭的马腿突然被砍断,马侧翻,他也摔了下去,他看到四人,着急大喊,“不可!安舜!公主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安舜没心思理他,仍驾马奔行。他想,还好没上他的当,否则真追不上了,这臭小子此番定无法阻拦。
章程旭看着他们渐渐远走,回到刚才的布坊,取回落下的那两只小老虎,走得太急,差点忘了。他让老板套了两根绳,章程旭去潮州陈府,讨了一匹良驹,就往城北方向去追赵之卉。
赵之卉已出潮州,在一片山林,范姑姑体力不支,摔下马来,赵之卉立刻停下,“姑姑!”她扶起范姑姑,“姑姑,姑姑,有摔到哪里吗?”
范姑姑撑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