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赵国。
成亲本该有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过程均被赵之卉用不喜欢推掉了,章程旭更不在意,随她开心就好。
婚房里。
赵之卉拿出针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缝得死死的,没有丝毫被侵犯的可能。可还没等到章程旭进来,她就已经挺不住了。
仪式进行了一天,现在特别想如厕,真是的,忘了这码事儿了!这真是尴尬死了!
赵之卉想找把剪子或是小刀,可快把婚房翻遍了也没找到,大概是章程旭怕她又动刺杀的念头,把利器丢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结果却倒添麻烦,赵之卉想去别的房间找找,她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可是越跑越急,正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章程旭,紧张害怕,一个没忍住,当场漏了。
赵之卉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竟尴尬的哭了,她希望章程旭能给她一刀,让她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章程旭找来剪刀帮她解开衣服,又命人烧了热水,伺候她洗浴更衣,赵之卉一直捂着脸,她无法面对这个丢人的时刻。
赵之卉收拾好已经是后半夜,她一袭淡粉长裙走进婚房,外披是薄薄的轻纱,在冬天穿成这样格外的冷,她想赶紧钻进被窝,但是章程旭就在床上躺着,她看过去,好像也只有一床被子。
二人对视良久,一股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赵之卉打了个哆嗦,瑟瑟发抖,章程旭才走下床,抱起别扭的她,塞到被子里,章程旭也钻进被子里,紧紧搂着她,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丝,“卉儿,我不会伤害你,别怕我好吗,我太想和你有个家了。”
章程旭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赵之卉没有回复,也没有想他的话,她只是觉得章程旭变化好大,话怎么这么多,好烦。
第二天,章程旭感到气血不畅,大喘一口气就醒了,他发现赵之卉的腿骑在了自己肚子上,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这个姿势与淑女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章程旭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一瞬便接受了这个现实,他轻轻挪开了赵之卉的胳膊腿,悄悄下床穿戴整齐,便离开了公主府。
安国国公府。
自从萧承熠回家,一直不敢见贺千千,大夫和侍从的嘴也是严严实实,什么都打听不到,临近产期,她只想见萧承熠一面。
萧承熠一边忍受剧毒,一边谋划报仇,公主表妹还在章程旭手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无论如何,必须救人出来。
贺千千今日不知怎地,一定要见萧承熠,她站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谁劝都不走,侍从也不敢拦。萧承熠用右手擦干净脸,整理了一下,把左臂藏到身后,打开了门,他看着贺千千,“本王不想见你,你走!”
贺千千的表情由喜到惊到悲,不解的看着他,萧承熠没有任何反应,一扇门用手关上,一扇门用脚提严,发出一声巨响,他立刻蹲下捂住胸口,太疼了,再多看一眼就装不下去了。
贺千千受了惊,腹痛不止,她叫他求救,萧承熠听到,也顾不上那么多,冲出门就想抱起贺千千,但是忘了缺一手,差点抱脱。贺千千发现他的异常,拽过他的左臂彻底呆住了,但随即腹痛变得更严重了,萧承熠喊人叫来了大夫和稳婆。自己则在外面,担心贺氏,自责无能,忍受剧毒,痛苦百倍。
萧敬峰听到消息,速速赶到。贺千千诞下双生子,生产过程不是很顺利,幸好母子平安。稳婆将新生儿洗干净后抱到萧敬峰身边。
萧承熠则疾步进门,将左臂收到身后,半跪在贺千千床边,右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贺千千两手握住他的手,哭声微弱,“我…我看看…”
萧承熠犹豫再三,把胳膊拿了出来,贺千千艰难地爬起身,颤抖着往那里摸去,终归没敢碰,她伸出手摸上萧承熠的脸,“你怎么…回来了…都不找我…我…我一直…很担心你…”
“怕你伤心过度,动了胎气。”
“他们…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王爷别怕…从此以后…我做你的左手…”
萧承熠抱住贺千千,喂她喝了杯热水,用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拍拍她的后背,贺千千劳累过度,不久就睡着了,萧承熠轻轻放下她,给她掖好了被子,在她额头轻吻一口,嘱咐好璇儿便离去了。
萧承熠给两子起名为,萧子乾,萧子坤。贺千千受惊产子,注定这俩孩子天生身体弱于他人。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但没有尽到责任,反而给了孩子最大的伤害。
午夜时,萧敬峰急匆匆地把萧承熠叫来,说孔杰找到了解毒之法,三人坐在正厅,孔杰拿出一卷竹册。是在国公书房找到的。
“陛下,王爷中的不是毒而是蛊,这卷《西疆药诀》中记载,此蛊名为换心,中蛊者日日受万蚁噬心之痛,活不过一年。但只要用血亲之心碾碎成粉,涂在指尖,便可引蛊而出,毒也算解了。”
萧承熠知道他想说那两个孩子,他拍桌而起,“不可!我如今断手,已成半个废人,受刑三月根基已坏,死是早晚的事,不可能用我儿子的命换我这必死之人的。”
“王爷,也可以…”
“住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更不可能。”萧承熠摆摆手,“此事莫要再提,我在一天,我护一天,我在一年,我护一年。无论何事,我自己担,不拖累别人。”他说完便抢过孔杰手中的竹卷,“往后这种杂书还是少看吧,无用的。”
赵国京都公主府。
章程旭把赵之卉扛进屋,摔在床上,“卉儿,这月你饮药两壶,上吊四回,翻墙也是第八次了,你不但逃不出去,还伤到你自己。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