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之卉登基称帝了?”
“回陛下,是。”
“岂有此理!我们四年筹谋,建国立业,她倒好。”
萧承熠气愤拍桌,“联系西疆,章氏我不会放过,赵氏也必须亡!”
“是。”
“对了孔杰,陪我看看他们吧,四年了。”
孔杰怔住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四年前,萧氏二子诞生不久,萧敬峰找到孔杰,自愿用自己换萧承熠,俩人便迷晕了他。
过了三天,萧承熠再醒来时,国公府已是满堂带孝,他知道事情原委后,差点提刀砍了孔杰,如果不是贺千千,孔杰应该已经是陪葬品了。
解蛊之后一年,萧国公也离世了,与萧敬峰死在了阴历的同一天。此事对萧承熠打击颇大,他大病半月,侥幸捡了条命。
孔杰回过神来,“是。”
捷州新王宫千承殿。
“母后,我要吃桃花糕!”
“母后我也要!”
贺千千笑笑,“好,母后明天给你们做,你们父王今天很累了,别吵到他,跟璇姑姑去玩吧。”
璇儿带走了两个孩子,贺千千躺在床上,抱住萧承熠,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别担心,我在。”
萧承熠展开胳膊,把它垫在贺千千头下,本想摸摸她的脸,但是缺了只手,想办也办不到。
贺千千感到他的动作,主动蹭了蹭他的头,以示安慰,但萧承熠明显不悦,清了一声嗓子,“不早了,睡吧。”贺千千不敢说什么,只得乖乖睡去。
自从国公与先王去世,萧承熠性情大变,沉默寡言,暴躁易怒,治理安国三州也是手段阴狠,偶有游行示威,萧承熠会亲自出宫,不问缘由,就地斩杀。百姓生活变得富足,但仍是人心惶惶。一点点的温柔,也只给了贺千千和她的两个儿子。
次日,孔杰便带着宮里的500精兵,从捷州西侧绕道去往西疆。赵之卉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没有报给章程旭,她知道萧承熠要干什么,这也是她想要的,当皇帝确实太累了!
三个月后,京都。
“别摘。”
赵之卉放下了自己的手,“你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章程旭把她扶上台阶,赵之卉感到这里很高,她走了很久,终于停下了。章程旭把她眼睛上的布摘了下来。
赵之卉看到面前景象,呆住了。
一个公主城堡般的建筑赫然立在她面前,她又向台阶方向看去,一路的粉色花瓣,蝴蝶往来纷飞。放眼望去,又是漫山遍野的鲜花,目之所及,鲜艳非常。
章程旭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城堡里,入室,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洁白的婚纱,裙摆拖地,足有五米长。章程旭走到婚纱后面,拿出一个连着花环的头纱,走过来戴到她的头上,整理了一下,“卉儿真美。”
赵之卉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章程旭把她拉到裙子前,“我们换上婚服吧。”
赵之卉应着,“嗯,好。”
“来人,带女帝更衣。”
两侧站着的侍女走上前,将她带到偏厅打扮换装。章程旭则去了另一间偏厅。
“你们怎么穿着这种衣服?”
赵之卉看着宫女们身上粉色的吊带纱裙,她想这应该是现代的装束,怎么这些人都是这样的打扮,她们脚下还是高跟鞋,怎么回事,而且自己还有一双?
“回女帝,这些都是王爷的安排,我们也未曾见过。”
“怎么……”
赵之卉还没说完,偏厅的门就被打开,宫女们纷纷站正行礼,“奴婢见过太师。”
赵之卉看过去,小说里从来没怎么出场过的人物,总算见着了。穿着墨兰的西装,拄着拐棍,笑意盈盈的看着赵之卉,弯腰行礼,“女帝勿怪,老臣行动不便,无法大礼参拜了。”
“国公免礼。”
“王爷同老臣讲,女帝无父无母,今日大婚,请老臣携女帝走红毯。”
“……”
“女帝,吾儿若有不是,还请女帝看在老臣薄面…”
“太师说什么呢?您是阿旭父亲,那也是我的父亲,我早已与阿旭成婚,过往之事,不提也罢。”
“是,是,女帝勿怪。”
章太师与赵之卉聊了很久,二人才慢慢跟着宫女指路走到正堂。厚重的大门被推开,赵之卉挽着章太师胳膊走在红毯上。
赵之卉看过去,满堂的萤石和蜡烛,洒满明亮温暖的光。空中吊了许多珍珠坠帘。她走过一道道花门,宾客全是些百姓,他们也穿着现代制式的衣服,而正前方是一方小台,章程旭一身白色西服一头短发站在她面前。
章太师领着赵之卉走上台,他站在二人中间,面对章程旭,问道,“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章程旭:“我愿意。”
章太师:“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赵之卉:“我愿意。”
宫女送上一只小锦盒,章程旭取出一只,拉过赵之卉的手给她戴上,赵之卉取出另一只,给章程旭戴上。这是一对白玉戒指,镶了珍珠,刻了名字。
章太师拍拍他们,将他们的手搭在一起,对着台下的宾客,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