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隔着门道:“你娘的肚皮才是正儿八经姓宁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琴姐吃了这一下脸色一下就阴下来,又怕回去吃娘的巴掌,只能坐在屋子外头发呆。 跟着她的丫鬟婆子也不敢惹她,只毕恭毕敬地在旁边儿当门神。 琴姐看在眼里就问:“你们怎么不笑呢?” 宅子里人这么多,怎么她一过去就静悄悄的? 丫头婆子哪敢对这煞星说笑,只是说:“姑娘想玩什么?我们陪姑娘玩?” 琴姐又摇头,丫头们不算人,就算爹死了以后家里再穷,她也不跟丫头玩。 方小太太天天把她拘在老太太院子里,她闻见药味儿就想起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都是药味儿还满嘴胡话。 从此她就落到泥地里,要不是娘收拾东西带着她投奔了杨知县,她们娘儿两个早被宗族逼死了。 琴姐想到这个就想起段圆圆。 她听说段圆圆从小就在宁家长大,一日三餐四季衣裳都是宁宣费尽心思挑的,嫁进来那陪嫁几辈子都花不完。 自己以后估计没这个福分了。 不知道她房里是什么样子呢?肯定跟老太太的不一样! 琴姐甩掉丫鬟,沿着石子儿路慢慢摸到圆圆跟前去了。 段圆圆在家里等捣鼓姜仔兔和火边子牛肉。 宁宣不知道是走通了太监的路子还是怎么,在外吃得清汤寡水,回来就说嘴里没味儿,只想吃辣烫烫的东西。 她特意叫了个会自贡厨艺的婆子过来做火边子牛肉吃。 婆子用钻子牛肉(后腿肉),使把薄刃刀,将肉开成尺多长,七八寸宽的肉片,又把肉片钉在斜倚墙壁的菜板儿上头,用薄刃开剥片摸酱晒起来,凉干了就摊在篾笆上端到院子头,买了几块牛粪饼小火微烤。 段圆圆吃了一片,看肉片儿跟纸似的,一点儿漏眼漏缝都不见,抹了辣椒红油酥而不绵、细嚼化渣,还自带清香味儿。 听到青罗说琴姐一个人在门外头晃荡,段圆圆立马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她怕孩子吃出什么事,到时候赖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