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守着不是把活人也守没了吗?” 谁家守孝也不是这么守的! 宁家二房都敢在家里做肉吃,凭什么他们就得喝米汤? 大郎顿顿素菜都受不了了,饿得在家里趴着不动弹。 段圆圆心疼坏了,每天都让人把大郎带到门外吃饱了才回来,宁宣也有她做的炸串吃着。 最后狗和宁宣都长肉了,只有段圆圆饿瘦了。 杜嬷嬷想着薛珍珠圆玉润红扑扑的小脸,再看看段圆圆尖了的下巴,简直心疼得不行。 怎么人家姑娘就能享福,自家姑娘在这儿待着就光受罪呢? 这话她不能说出来,就只好全变成肉给段圆圆吃了。 主仆几个私下大吃大喝,又不停咒骂宁文博,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这些事都是瞒着罗衣和素衣干的,段圆圆不好把她们赶走,但她们也是人,总有不在跟前的时候。 罗衣和素衣也不急,自己领着两份俸禄,做事只要不让大奶奶讨厌,不让大少爷生气就行了。 偷嘴咒骂宁文博诸如此类的小事,只要宁宣不问她们嘴巴也很严。 宁宣也有别的法子知道圆圆在家干什么,只是知道了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什么孝不孝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人死万事空,活着不尽孝,死了再蹦跶也都是做戏给自己看。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骗自己算什么呢? 陈姨妈看宁宣和段圆圆被折腾得不像话,只能舍身饲虎,隔三差五坐着小轿子去乡下催那头赶紧修房子。 老太太遗愿是想坐船回金陵,在这里她一辈子不痛快,觉得自己是跌落到泥土里头去了。 只是他两个儿子听了宁宣转述也不当回事,说是老太太失心疯了,就等着外头骂他们不孝顺呢。 这么一来老太太的遗愿竟然一件也没有办成,她的坟地选得就很讲究,非要能克邪化煞不可,修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她那个承担王家责任的侄儿倒是知道老太太一辈子都想回去,他自己走不,就让媳妇儿子过来祭拜祭拜,看看能不能拿点什么东西回去埋着,虽然不能进祖坟,但东西埋在祭田外头靠着,离家也近得很,王家说这个就算他们对这位出钱出力扶持娘家的姑奶奶一点儿回报。 宁家接到消息就准备起来,连宁大老爷都出动了。 段圆圆看家里忙得团团转,忍不住好奇地问宁宣:“他到底是什么官啊。” 宁宣皱着眉头道:“五品的洗马官儿。” 段圆圆没什么文化地表示懂了,弼马温啊,跟猴哥一个职位。 宁宣笑着说也不算错,只是当的太子的马前卒,给太子管管事跑跑腿,看着威风,但洗马有十几个,他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说到这个宁宣就不高兴,他一直没往王家去也是因为这个,自己也不是五六岁的小孩了,跟太子沾上关系的东西他只想离得远远的。 太子能顺利登基还好,万一没接上他老子的位置,那宁家不就完了吗? 宁宣这么想着,很快就写了一封信去王家,宁大三兄弟看哥哥都写了弟弟为什么不行?立马也跟着写了信过去。 最后王家迟迟没有来人。 王老太太七七停灵都过了,那头来信说还在路上,小孩子水土不服,在半路耽搁了。 宁家也怕把人宝贝儿子弄没了,什么拜不拜的心意到了就行,当天就回信说什么不要急慢慢来,孩子好老太太才好。 王家大太太又收到花花绿绿的五六封信脸也变得花花绿绿的,拍着胸脯就跟嬷嬷叹:“幸好没去,看信就知道里头乱得不知道怎么样。要是扯着咱们当旗子怎么办?” 王家现在蒸蒸日上,犯不着这么沾一身泥巴。 只是老爷那头又推脱不得。 王家这位大太太就带着“病了的”儿子一路慢慢游山玩水地往成都走,想着等什么时候递过来的是一封信了,自己就什么时候到。 宁家不可能去催自己的后台,只是时不时发一封信过去问问到哪了?问完了就在家里修草棚,陈姨妈作为儿媳妇也要住过去,她身子骨弱,真要住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房子估计不到三年过去就一命呜呼了。 宁家乡下的族亲也是按泥瓦房修的,到时候意思意思在顶上搭点儿茅草就算茅屋。 这个房子老爷们只住三年,但却要永远留在乡下,房子是宁家老爷的房子,福利是大家共同的福利,所以他们修得很用心,什么珍珠玉器古玩字画额度不停地往里边涌。 宁大老爷看着马车一队一队地过去,还跟着去乡下看了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头好些东西自己都还没见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挪过来了,这还得了? 他立马就把人叫住了,说要查一查,脸上还得意洋洋的。 自己虽然常年不在成都,但一回来就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得听他发号施令。 公鸡都没他威风! 渐渐宁大老爷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家里听他话的人没有听宁宣话的人多,更不要说铺子上了。 仆人可以提脚卖了再换,账房管事怎么办? 他想着,要不先把儿子卸下来,自己年富力强,还能再干很多年,等自己不行了再给他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