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听到声音再转头怒瞪着被门帘挡着的诊室。 大声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爱谁谁!不过一个管家,也能在这京城之地横着膀子晃,可见也是没什么家教的。”苏寒淡淡的道。 这时,她也收回了切着病患脉的手,再拿起笔来写了一副药方子。 声音再转为轻柔的道:“你这是吃饭不规律,过于疲劳所导致的胃反酸,平日里要少食些过于甜、咸、辣的食物,这副药,连续服用半个月,每日两次,你再来复诊,放心吧,会好的。” “多谢沐大夫!”病患拿着药方子走了出去。 韵兰送他出了诊室后,再叫下一个病人。 那病人手里拿着个木牌子,刚走到韵兰面前要递给她,就被那个李管家快步抢先地给推到了一边。 好在韵兰手快的扶住了那个半百老妇人,不客气地怒瞪着他。 “你干什么!” 李管家挑起门帘,就看到屋内还有一道竹帘挡着,可竹帘的缝隙不小,也能隐约地看清后面坐着一个人,却无法看清其样貌。 “我可是太常寺卿任宏达,任寺卿府中的三管家,特奉二少奶奶之命,‘请’回春堂的大夫去府里为二少奶奶诊病,不得有误!”李管家端着架子,头向右抬起四十五度角,嘴斜撇着,一副斗鸡样。 “你少说两个字。”苏寒在竹帘子后面淡淡的道。 “哪两个字!”李管家再看向帘子,眼睛还转了转,没想起来。 “钦此!”苏寒接过韵诗递过来的温帕子,仔细地擦着手指。 “啊?”李管家不明白了。 “你不是代表你家那个二少奶奶来我们回春堂宣旨的吗,真当自己是太监呢,那你可得少点东西才行。”苏寒目光阴冷地从竹帘后凝视着他,声音却出奇的平淡。 “噗……”可她的话,却让门外的很多人,都笑出声来。 李管家的老脸顿时就涨红了,瞬即又有些发青,气得他胡子都跟着抖了起来,眼睛瞪得更圆了。 苏寒白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老管家,别说本公子没提醒你,为别人办差呢,就尽心一点,谦虚一点,这京城之地,从旮旯里拎出一个人来,都是有官有阶的,品阶也不见得就比你家寺卿低,更何况是你家少爷,而且还是个没品没阶的少奶奶,她是诰命呀。” “不是诰命,但她也很尊贵,她可是宝庆郡王的孙女。”李管家想为自家主子争些面子回来。 苏寒扭头看向韵诗,挑眉,正对上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的韵诗,两人再相视一笑。 韵兰机灵的过来,扯了下李管家的衣襟:“你是谁家的管家也不行呀,这医馆有医馆的规矩,出一门进一门,守规矩很重要,你不会是想仗势欺人吧,可就凭你一个,想欺负我们,好像是难了些,你带的人可都在医馆外面趴着呢。” 李管家用力扯回被她拽着的衣袖,再用手在上面抚了抚,再轻蔑地白了她一眼:“无知小儿,你知道什么,谁不知道,宝庆郡王德高望重,而我家二少奶奶还是郡王爷的嫡二公子,现任礼部侍郎的萧沐升,萧大人的嫡二小姐,那可是三品大员,本管家也用不着仗着别人的势,就你们这家小小的医馆,想让你们在这京城之地开,就能开,如果得罪了我家二少奶奶,你们就得从这京城之地滚蛋!” “哟呵……你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那你们就没打听打听,我们这家小小的医馆,如果没个后台靠山的,也敢在这京城之地开铺子,你是只盲犬吗?”苏寒嘲讽的道。 “你!放……放肆!”李管家指着竹帘子道。 韵兰再“好心”地提醒他:“李管家,提醒你哟,可莫要动手指着我家公子,小心你的手,可能会折哟。” 李管家想到门口那几个打人的家伙,心中也虚,马上收回手的交握于身前,可却不想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硬挺着。 “想要为她看诊,就去前面柜台处取号排队,也可以特定预约个时间,将病患带到医馆来就诊,此医馆暂时没有开放上门看诊的业务,如果觉得不妥,你可现在立即马上出去,不送。”苏寒给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李管家皱眉:“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本管家可是好生地来相请,你可别不识抬举。” 苏寒再冷笑一声:“送客!” 韵兰早就等着她这句话了,都不用李管家再争辩,直接扯着他的衣前襟就往外拉:“快走,快走,别耽误了其他病人看诊……” 李管家伸手要推开韵兰,可推了三次,都没有碰到她的身,可人却被这个瘦弱的小子真给拉了出去。 到了门口时,韵兰还手上用力将他往外一甩,他脚下不稳,直接后退了几步,脚绊在门槛上,向后就倒出了门外。 好在那几个小厮看到了,急急地过来扶他,几人又倒在了一起,给他当了垫背的。 李管家被人扶起来,还不服气地要往医馆里进。 却看到江滨抱着长剑,站在门口,目光带着警告地冷冷的盯着他。 李管家真是怕了,不由地咽了下嗓子,表现带着狠意的,都快要龇牙了,他一挥,对身边的人道:“走!” 看着他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医馆。 中午休诊时,古暮云问着苏寒:“这样真的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