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天一早,苏寒将从桃树下挖出来的盒子捧到萧沐庭的面前。 “你处理了吧,扔也好,埋也好,反正我不要了。”苏寒背着手,对着他开心的笑着。 萧沐庭看着她,心里是既感动也心疼。 “你真的想好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很尊贵的身份。”他轻摇了下头。 苏寒嫌弃的撇了下嘴:“是个祸还差不多,只要没有这个玉牌,就算真有人找上门来的话,没有证据,也不会乱认女儿了吧,能生不能养,这种父亲要来也无用,而且我不认为,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这么多年都放任我们母女在外面被人欺负,如果真的突然出现的话,你想他寻我的理由是什么。” 萧沐庭的目光阴了阴,冷哼一声:“定不会是认亲这么简单。” “对喽,我脑子笨,能想到的不多,但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为了避免咱们为这件事担心和烦恼,不如从根上就切断,只是这样一来,你的王妃,我,可真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人了,最多也只是仙瑶宫的弟子喽,会不会拉低你的段位呀。”苏寒双手叉着腰,微弯着腰,伸头向前,带着警告式的微笑,看着坐在书桌后的萧沐庭。 萧沐庭却笑得很开怀,伸手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下:“本王的身份可没想用爱妃母家身份来衬托。” “这可是你说的哟,要是让我知道你反悔,哼哼!”苏寒对他眯了下眼,还举起她的拳头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萧沐庭握住她的拳头,放在唇上亲了下:“反悔这种事,对于本王来说是很难的,放心去看诊吧,今日不是约了病患吗?” “对哟,宁氏的亲姐姐,还是什么小公爷的正妻,成亲多年不得有孕。”苏寒拿起他面前的杯,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萧沐庭轻点了下头:“诚国公的小公爷季元凯,还算是个上进的年轻人,现在督察院任左佥督御史,正四品的官员,十七岁考上的功名,任职五年期间,无过,还算是不错。” 苏寒眨了眨眼:“听着是不错,不过听宁氏称,他有一妻两妾,看来府中人员也挺繁杂的,而且妾室先给他添了子嗣,反看着宁氏的姐姐却一直没怀上,夫妻两人的感情也淡了,没有子嗣真的会让夫妻二人的情感变淡吗?” “当然不会!应该还是感情不够深厚吧,听闻当时季元凯并不是很想娶宁氏的,只因这个婚事是两方家长订下的,宁阁老与诚国公是知交。”萧沐庭再为她续上一杯茶。 “原来是这样呀……要不说,这包办婚姻害死人呢,无论这女子出身有多高贵,要是不被丈夫宠爱的话,就会很惨,还是要找个两情相悦的,最少夫妻彼此相爱嘛,而且我认为,妻子在夫家地位,主要还是看这位丈夫的态度,他要是立挺自己的妻子,任谁也不能欺负她的,是不是?”苏寒嘟着小嘴,一副为宁氏抱不平的样子。 萧沐庭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再轻点了下她撅起来的小嘴,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而且感触还这么深的?” 苏寒的眼睛转了下后,再抬起头来对着他眨着萌萌的大眼睛。 “宸王殿下,我可是在医馆当坐堂大夫的,每天看的患者男女老少都有,病况也是千奇百怪的,听这些女子们说些经历也是常事,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呀,这么点小道理的事,我听着听着,就懂了。” “对,你如此精明,怎么可能听不懂,不过她们说归说,那也是她们的事,你可莫要胡思乱想,相公可与那些俗人不一样,而且你在这府中的地位一直都很重要和稳定,可知道了?”萧沐庭叮嘱着她。 苏寒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在担心什么?” 萧沐庭对她温柔一笑:“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呢,因为我相信你。”苏寒对他甜甜的笑着。 “但你也要记住,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妻足矣,我这里的地方不大,只容得下你一个人。”萧沐庭将她的手握住,再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诚恳的道。 苏寒又幸福的笑了起来,将头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我记住了,没想到,你一个这么能打仗的王爷,还这么会说情话,可是我很喜欢听。” 他低头看着依在怀中,笑得特别甜的苏寒,嘴角扬起的笑意一点也不少,再温柔地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只要你别烦就好。” “当然不烦,爱听着呢。”苏寒抬头对他笑着。 他低头亲上她的唇,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他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再是一笑:“今日我会再去一次万梅山庄,皇叔想让我陪同兰阳一起。” “这件事呀,如果不急的话,我还是觉得,应该先与兰阳说明一下,最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那样可比突然地让她从萧沐升嘴里知道真相好多了吧,最少没那么残忍,打击也会小一些。”苏寒抬着头看他。 萧沐庭想了想后,轻点了下头:“还是你心细,这一点,我与皇叔都没想到,与其让她如此得知情况,不如让萧沐升在弥留之际,主动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来得好些,就算他是临终的忏悔吧,最少这样能让兰阳心里好过一些。” 苏寒点头:“这样也是可以的,但最少,也要让兰阳知道一些线索,看出一些苗头来,让她有一个怀疑和心理准备,而这个查证线索的过程,也是一个将仇恨稀释的过程,等到她再亲耳听到萧沐升的认罪时,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力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