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苏禹都是在乱坟岗醒来,他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而且每次回到城中时,都会发现很多人在围观他,对他指指点点地在嘲笑着他。 他都打得面目全非了,怎么还有人会认出他是谁呢。 后来他才知道,是在他背上,写着他的名字。 他像疯了一样地狂砸着屋内的物品,他还想大声地咒骂,可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夫人也询问过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虽然苏禹不能说话,可他还能写,就将经过写给她知道。 苏夫人心中惊恐到不行,尤其是看到他所提到的,那个看似不男不女,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时,她心惊到了极点,总感觉背后有一双血红又阴寒的眼睛在盯着她。 想当年,就因为洛芷卉被苏文斌突然带回府中,而且处处优待于她,无论她说什么,苏文斌都会全力的满足和答应,让她心中生妒。 当洛芷卉生产时,难产,苏文斌急的不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想她在生产时,苏文斌都没这样,只是放心的坐在外屋内喝着茶,无论她在产房里疼的惨叫,他都没有关心一句。 可在洛芷卉生产时,苏文斌跑前跑后,还将家中存放着的百年人参都拿出来给她撑气,这让她更加的嫉恨。 再看到苏文斌对于苏寒的关心,这是她所有孩子们都没得到过的,她所生的才是嫡出,而那个贱妾的女儿却受到他无比的关爱,这不能让她不恨。 所以,在私下里,她就处处地为难洛芷卉和苏寒,大的动不了手,就打小的,苏寒自小被她打了无数次,只要她看不顺眼,无论苏寒是否做错了事,都被打一顿,轻的就是打手板,重的时候就是一顿藤条,皮开肉绽是少不了的。 直到后来,苏文斌也开始对这对母女变了态度,她就更加的变本加厉。 现在听到自家儿子所说的话后,他认为,是洛芷卉的阴魂来报仇了,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马上派人去城外的圆露寺,去求大师,想要在府中办一场法事,以此来镇住这些阴魂。 可在办了那场法事的当天晚上,苏禹再次失踪,第二天都没找到人,等他第三天,如一个要饭花子般的回到府中来时,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然后就晕倒在地了。 待他醒来后,就说自己被吊在了圆露寺外的树林里一整天,好不容易挣脱了绳索,这才跑了回来,可圆露寺离京城少说也有十里地呢,他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连吓带饿的,这才晕了。 苏夫人一看不行,立即又派人寻了个城中有名的“大师”,花了重金求了近百张符纸,将苏府内贴得哪都是,就差贴在苏禹的脑瓜门子上了。 可就这样,还是没防住,当天苏禹再次被人劫走了。 不过这次没走远,就在苏府的后墙处被发现的,不过是被套着麻袋,已经打得不成人样了,而且全身都是伤,肋骨都折了几根。 这回不仅是苏夫人怕,苏禹自己都怕,因为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他也没办法,那人对他施针,他不想说都得说,完全不受控制。 虽然喝了苏文斌处得到的两副镇惊药,可依旧不管用,这是心病,他不敢与家里任何一个人说,他怕被掉脑袋。 还在府中养病的诚庆小郡王魏语堂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谁这么有本事,能让他受如此大的羞辱,哈哈……真是过瘾呀,也算是让他得个教训,敢跟本小王耍心机,他就得付出代价。” 他的随从尚喜担心的道:“小殿下,苏二公子可是会用毒,要说他用毒不精也不对,这回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受如此教训,可小的担心的是,当时,他可是从咱们府里被轰出去的,这笔账不会算在咱们头上吧。” “本小王会怕他吗,就他那怂样,也不敢与本小王翻脸,也不看看,现在的苏府是什么样子,他失了本小王这个靠山,还有谁能依靠,是他那已经成了废物的大哥吗?”魏语堂不在乎地拿起一边的水果吃着。 尚喜的眼睛转了下后,再跪在他的躺椅前,为他托着盘子道:“小殿下,可别忘了,他可是有两个妹妹已经嫁人了,一个可是宸王妃,另一个是丞相府曹大公子的妾室,都不可小觑呀。” 魏语堂笑出声来,对他挥着手:“放心吧,就这两个人,哪个都不会帮他的,宸王妃,哼!名头到是挺响亮的,可要知道,那个女子是个大傻子,能现在还在宸王府里安然无恙,也是因为她救过宸王的命,养着呗,反正萧沐庭这个人,也不好女色,不都传闻,他与鄑阳小侯爷关系匪浅吗。” 尚喜点头:“还真有这种传闻,只是不知真假。” “真假都无所谓,不过萧沐庭看不上这苏府一门中人是真的,尤其是苏磊进大理寺一事,你也听苏禹说过,萧沐庭可是管都没管,还把苏府上门相求的苏夫人给关在了门外,都没进入府门的。” “还真是。”尚喜点头。 魏语堂再吃了块水果道:“再说那个当妾的苏家二小姐,你当那是曹骥良愿意娶的吗,那可是被硬塞的,他生气还来不及呢,而且入府才几日,曹骥良就领兵出征了,至今未回,估计到现在,碰都没碰过呢,她在丞相府里能有什么地位,自保都成问题。” 尚喜这时再伸头过来:“小殿下,小的还是提醒您一句,苏二公子可是提到过,想让其三妹参加明年的选秀,如果一旦要是选上了的话,那……” 魏语堂递到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