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都不用很乱,只因今日大理寺少卿杜子衡也在这里。 在这些人惊叫出声后,他已经奔了过来,将在屋内的人,全都控制住了。 看着还发愣的手持着带血匕首的苏禹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鄙视。 魏语堂靠在一边,还准备往门外稍稍的移动,此时他的酒全都醒了,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 当他的脚抬起要踏出房门时,一把带鞘的刀,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杜子衡冷冷的道:“诚庆小郡王,你想去哪里?” “与本小王无关,是苏禹杀的人,你扣下我,也无用!”魏语堂理直气壮地大声道。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苏禹能说的,除了这一句,也没别的了。 杜子衡冷哼一声:“是不是有关,有本少卿来调查,不是你们说不是就不是的,所有人,都留在原地,等着大理寺官差的盘查,本少卿可告诉你们,别以为逃了就没事了,各位身后可都有家室的,真要找上各位的府上,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原本还想辩解的几人,也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也只能留下来,等着盘查。 反正这几人也只是陪着来造势的,根本没有动手,说明情况也就是了。 反看着诚庆小郡王魏语堂与苏禹这二人的麻烦会更大一些。 林皓轩与萧宴毓坐在隔壁的雅阁里,都扬着笑意的看着这边的热闹。 萧宴毓笑出声来:“在下是真不明白,就这位苏二公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此不济,现在才出事,也是奇事一桩。” “他就是走运罢了,不过此人的心狠程度,可一点不比苏文斌差,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生死关头,他不会卖任何人面子,信吗,一进大理寺,他会如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 萧宴毓这时伸头到林皓轩的面前:“小侯爷,小皇婶在嫁入宸王府之前,生活的真是那般辛苦吗?可大家都是亲缘姊妹呀,真能下得去手?” 林皓轩看了他一眼:“那你二叔与你小姑姑还是嫡亲兄妹呢,他是怎么下得去手杀的人呀,这与是不是有血缘没关系。” 萧宴毓轻撇了下嘴角的耸了下肩:“也对,这一次,他应该是逃不过了。” “辩解是一定会的,不过是否能让人相信,就不一定了,再有就是看杜少卿的本事了。”林皓轩也撇了下嘴。 而此时,大理寺的官差已经冲进了醉红楼,原本热闹的场景,此时已经变了,无关的人被请出了楼里,只将被扣押在案发现场的那几人,都包围住了。 杜子衡询问着常公子,他此时面色有点苍白,一副被惊吓后的模样。 他回答:“在下也不知道,这些人猛然地冲进来后,就上来厮打,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了惨叫之声,原本还挡在我身前的彩凤姑娘,就倒了下去,看到血后,大家全都停了下来,过程是什么,在下也不清楚呀。” “你没看到是谁刺杀的彩凤姑娘?”杜子衡再问他。 常公子想了想后道:“持刀冲进来的,是这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可当彩凤姑娘倒地后,这凶器已经在这位公子的手中了,谁刺得,在下没看见。” 杜子衡挑了下眉地再问他:“你还看到了什么。” 常公子全身再配合的抖了下:“在,在下看到,他们冲进来后,这位华贵公子直接掐住了彩凤姑娘的脖子,将头往桌上撞去,后进来的几个人,还大声的叫喊着,说要教训在下,慌乱中,在下起身时,还被推了一下,没站稳地后退了两步,随后彩凤姑娘也被推了过来,在下本能的伸手扶住她,就在这时,听到了彩凤姑娘的惨叫声,然后就是……” “明白了,常公子受惊了,不过您也得随本少卿回一趟大理寺,配合重新记录一下你的供词。”杜子衡对他的态度还是真好的。 常公子面上苍白点头:“在下明白,一定配合,一定……”再用衣袖拭着额上的微汗。 杜子衡再转过身来,看向被看管起来的那几个人,当目光对上魏语堂那惊恐的目光时,他突然就是一笑。 魏语堂不明白,他为何笑,可心下却是一惊,立即梗着脖子强调着:“不是本小王,你不要这样看着本小王!” “本少卿没说是你,慌什么,心虚呀。”杜子衡冷哼地道。 “谁心虚了,凶手在这里,你抓就行了。”魏语堂再将苏禹推了出去。 苏禹马上愤怒地瞪着他,却被他那警告的目光给镇了下去,苏禹心有不甘的扭头不看他,心中也有了决定,这个黑锅,他才不背呢。 因为这是要命的差事。 这时,大理寺的仵作已经初步验看了一下尸体。 只因这尸体很简单,除了心口有一处深可致命的伤口外,并无别的伤口,再有就是额头之处有一块磕碰的印迹,这与刚刚常公子所说,头磕在桌上所致,再有就是此女的手背骨断了,这是怎么弄的,还要进一步查证才行。 而造成胸口处的那个致命伤的凶器,就是苏禹手握的那把匕首。 听完仵作的汇报后,杜子衡嘴角有了笑意,指着这几个人:“你们是真行呀,在这种地方行凶,而且还现场被抓,这可能是本少卿自办案以来,破得最快的一起凶案了,各位请吧,咱们移步大理寺说话吧。” “凭什么抓本小王,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只抓凶手就好了,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