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云被请到了曹府,他在到达清新园时,正赶上曹骥良气冲冲地与大少奶奶一起回来。 府医马上与曹骥良介绍着,曹骥良立即态度变好地请他入屋内。 “古神医,麻烦您了,快给看看诊吧,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古暮云也只是轻点了下头:“在下尽力便是。” 入屋后,看到韩素蓉虚弱地躺在床上,而她的手臂和身上,竟然有银针正扎在上面。 “这是谁弄的?”古暮云指着患者问道。 苏萌马上走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药:“是妾身,大夫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古暮云也只看了她一眼后,没说话,走上前来,为韩素蓉把着脉,但很快地直接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对曹骥良抱了下拳。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他声音冷淡的道。 曹骥良顿时就傻了,马上伸手拦住了要走的他,急急地问道:“古神医,您这是何意?” 古暮云淡淡地看着他:“曹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您府中有如此高人,何必还要为难在下呢,不想人活着,直接点不好吗,何苦要让她受这般罪,而且还想让别人也跟着受其牵连,在下也想问问,你们这是何意?” “神医,何出此言呀……”曹夫人立即出声询问。 古暮云指了下床上的韩素蓉:“此病患,确是因刚刚意外小产而流血过多,身体虚弱,可也没有到达非要毙命的程度,不过几副药的事,她就会有所好转,可贵府中有‘高人’呀,这一针下去,不用过多的药石,此人在三日后,必会心力耗尽,血脉不通而身亡,在下可与贵府无怨无愁,为何要将此祸水泼到我回春堂呢。” 曹夫人立即瞪向还端着药碗,此时神情有些慌张的苏萌:“苏小娘,可是你!“ 苏萌立即跪下地哭道:“老夫人,可莫要听信这人胡说八道,妾身只是想救治韩小娘,而且妾身视韩小娘为姐姐,她原本的身体就是妾身给调养的,自她怀了身孕后,也是妾身为其保的胎呀,怎么可能会害她呢,此人居心叵测,其言不可信呀……” 大家也觉得苏萌说得有道理,她好像真没有害韩素蓉的心思,不然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而苏萌的话,也让曹骥良很是坚信,她定无害韩素蓉之心。 古暮云也只是淡然地看了眼在场的人,再扭头看向还怒瞪着他的苏萌一眼:“敢问这位小娘子,你是与何人学习的医术?” 苏萌立即换上弱弱的声音道:“妾身自小与家父所习的医术。” “那敢问,令尊是何人?”古暮云再问。 “家父原是太医院的太医……”苏萌声音更小了些。 曹骥良马上帮她回答:“她父亲是原太医,苏文斌,苏太医,医术也是很……” “很一般!不过,据在下所知,苏文斌的毒术不错,其两位公子也都得其真传,不知,苏小娘子是不是也一样,得到了真传呢?”古暮云的声音更冷了些。 苏萌立即抬头瞪着他,怒声道:“胡说八道,家父医术就算再不精湛,可也是太医院的太医,你如此诋毁,居心何在?” “在下真不是诋毁,只因在下太知道他的底细,而且我们仙瑶宫的门规就是如此,对于幽萝谷的人,从不宽容,苏小娘子所用的针法,难道不知是出自幽萝谷的独有技法吗?”古暮云冷声的问道。 “什么?仙瑶宫!幽萝谷?”曹骥良都听懵了。 可刚刚进屋的曹丞相却听明白了,他快步地走了过来地对古暮云深鞠一礼,恭敬地道:“原来古大夫是出自仙瑶宫的神医,老夫眼拙,真是失礼了,那敢问神医,蓉儿可还有救?” 古暮云也回了他一礼后,谦虚地道:“曹丞相不必客气,神医不敢当,但这病,不难治,只要不再沾染损其心血的药,本大夫保证,她会于晚间醒来,十日后可起身,再经过调养一个月后,也就无大碍了。” “那……那蓉儿她,还能再生育吗?”曹夫人关心地问。 古暮云再轻轻一扬嘴角的点头:“原本是可以的,不过这一针下去,可就不好说了,如果再施上三针的话,想再救治,也无法了,难怪别人都说,这宅院里的斗争一点都不比战场上的差,更加的血腥些,心智差一点的,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几人全都听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曹夫人更是目光凌厉地瞪向跪在那里的苏萌。 曹丞相再鞠一礼,恭敬地道:“那本丞就在这里请求神医,一定要治好蓉儿,多谢了。” 古暮云为难地皱眉道:“可你们府中已有了幽萝谷的医者,按门规来说,仙瑶宫的医者是不与其谷中人同诊一患的,丞相如此,实属是在让在下为难,这可是违背门规之举呀。” 曹丞相马上陪着笑脸的道:“神医不知,府中无人知道,此女原本师承何人,好像连朝中的人都不知道,这苏文斌原本是师承幽萝谷的,如果知道,定也不会入朝为官的,本丞可以保证,从此本府不会再有幽萝谷的医者,还请神医放心诊治,这不算违背门规。” 古暮云依旧眉头没有舒展,再看向还怒瞪着他的苏萌,轻摇了下头:“师妹曾说过,她的那位二姐姐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别本医前面施救,她在背后施毒,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这要真砸了仙瑶宫的招牌,损了仙瑶宫的名誉,本医万死都无法赎罪,不如相爷另请高明。” “本丞保证,绝对不会有此事发生,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