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折扇行走在这百凤城中的街上,苏寒还真是感慨呀。 这江南的风光就是不太一样,处处都是花红柳绿的,暖风习习,空气里都带着些许的香气,一个字:就是舒服! 江滨和杨帆紧跟在她的身边,韵诗和韵兰的眼睛也不太够用的感觉,看什么都新鲜。 这二人还得防止她俩走散,时不时会拉扯一下这两人,跟上前面的苏寒。 江南的小吃与京城之地的也不一样,没一会儿,几人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兴头还挺足地在逛呢。 她们一行人再拐过一条街,就停了下来,只因这条街的布置,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看着街口的牌坊上挂着“红绡坊”的字样时,苏寒了然地挑了下眉。 向后微倾了下身,歪头之际时,江滨已经伸头过来了:“公子!” “这就是昨天在老大书房里看到的百凤城地形图上的红灯街?”她小声地问道。 江滨点头:“属下认为是。” “这名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条花街一样,听说这一条街都是,共有八家红楼,热闹得很呢。”苏寒冷扬了下嘴角。 江滨小声地道:“公子,咱们不必进去吧,这要是让殿……那个老大知道了,腿就保不住了。” “是呀,公子,要不咱去别地儿瞧瞧?”杨帆也皱着脸地看着她。 苏寒挑了下眉的点头:“是,腿还是重要的,绕路!” 一行人向下一条街逛去,不过苏寒走了几步后,还是回头的再看了一眼街口矗立的那个牌坊。 他们拐到下一条街,就来到街中段位置的一家门面不太大的饭馆,就在大厅内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点完菜刚喝了一口茶,就被窗外街上的吵闹声给打断了。 几人全都伸头从窗子处探了出去,看向吵闹的位置。 那是斜对面的一家成衣铺子,有布料和几件成衣从铺门里被扔了出来,吵叫声很大,哭喊声也有,然后就是一个年轻的少妇被人从屋内推了出来,跌倒在地上,随后就从屋内冲出来一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棍子,举起就向那少妇的身上挥去。 突然他痛呼一声,手中的棍子脱了手,掉落在少妇身前的除了那根棍子,还有一根筷子。 那男人手捂着手腕,怒瞪着眼睛地看向街上围观的人,大骂着:“哪个多管闲事的,敢暗算老子,是不想活了!” 可没有人接他的话,更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他斜着眼的,一副嚣张又发着狠的模样,又环视了下那些站得很远的围观人,对于他们的指责和议论很不满意,但也不在乎。 他又弯腰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棍,也同时看到了那根竹筷子,他捡起来后,举到面前看了看,再用力的扔了出去。 还用手中的棍子指着周围的人大声道:“老子打自家的婆娘,与你们无关,就算我打死了她,也不用偿命,这可是老子花了银子娶回来的婆娘,她就是老子的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江滨这时已经招过店中的伙计,询问着这人的情况。 那小伙计无奈地摇着头:“这张虎就是个痞子,这里街坊谁都不敢惹他,不惹他都能无辜地被骂一顿呢,要是惹了他,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说不准都能烧了人家的房子呢,他这婆娘也真是命苦,自嫁与他后,就没一天消停,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回回都是遍体鳞伤,要不是因为家中的孩子小,玉娘估计早就自尽了,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张虎为何如此,看他还有家铺子呢。”江滨问道。 “那是玉娘她爹给她留下的铺子,韩老爹制衣的手艺可是咱这条街上的一绝呢,说是百凤城中的名人也不为过,可谁成想,就落在了张虎的手里,他根本不管铺子里的事,回来就是向玉娘要钱的,不给就打,给少了也打,反正就是打。”小伙计难过地直摇头。 “他要钱干什么?”苏寒问道。 “还能干什么,赌呀,他爹娘留给他的家底全都输光了,又开始惦记着玉娘的这铺子了,这次估计就是因为前一日有人来收铺子,被玉娘给赶走的事吧。”小伙计叹着气地道。 这时,张虎再次举起棍子,指着地上鼻青脸肿的玉娘,狠声道:“说,你把房契藏哪了,拿出来,就留你一命,不然,老子就打死你,听到没有。” 玉娘倒在地上,满眼绝望的看着他,倔强地摇了下头:“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将东西给你的,就只剩下这一个铺子了,我要留给孩子。” “孩子?哼,你想得挺好呀,谁不知道,那个野种是你与那个白面书生所出,让我这个冤大头养了这么多年,还想留给他,做梦吧,贱人,今日你不拿出房契,我就送你去见你那个死鬼老爹!”张虎大声地骂道。 “张虎,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你血口喷人,这孩子就是你的种,你鬼迷了心窍……”玉娘哭喊着。 “你个贱人!毒妇,你是想看着我被那些人打死是吧,好,那老子就先成全你!”张虎高举起棍子,再次向她挥去。 玉娘惊呼一起的举起手臂来挡住头,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同时听到了张虎那惨叫声,木棍再次落在了她的身前。 在场的人也都大声抽气,也跟着惊呼了一声。 张虎捂着手腕,有血从他的指缝流下来,他因疼痛和惊恐的慌了神的四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