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云就算有一千、一万个嫌弃,可依旧还是去闻了下那几人身上被溅到水渍的气味。 他轻皱眉地思索了下后,回看正对上苏寒那期待的目光。 “你所想的是何种?”他问道。 苏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笑得也更加兴奋了:“我说对了是不是?” “你什么都没说,我是问了,可你并未回答。”古暮云纠正着她的说法。 苏寒却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就算我不说明,师兄如此聪明,会不知道我说的是哪种?” 古暮云摇头:“你不说,我真不知道。” “又想藏私是吧,装什么神秘。”苏寒白了他一眼的道。 姜饶看两人跟说绕口令一样,不由上前来道:“师妹,你说的是何物,说出来,看看是不是与师兄所想的一样。” 苏寒却扭头看向他:“那姜师兄可有想到是何物?” 姜饶果然是不如古暮云贼滑,更没有古暮云那般了解苏寒,他还真仔细地想了想后,轻摸了下光溜的下巴后道:“此味腥中带腐,却无咸腌之气,证明其身所居之地,并非咸水,而是淡水,再细闻之下,这个味道之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草香之气,此香又与芝草味相似,更似师门的镇山之宝摘仙草开花时的气味相近,而这芝草与摘仙草一般蛇蟒并不喜,只有一种视此物为珍宝,那就是传说之中的,身形可达百丈的九玄玉烛龙,可此种巨蟒只是在古籍之中有所记载,世人何曾见过。” “那姜师兄是如何得知?”苏寒来了兴致的问道。 姜饶憨憨一笑:“我也是在师门时,从古籍中读取过。” 苏寒再笑问着他:“那你师父就没与你提到过?他在这里受到的是何惊险?” 姜饶微歪头的眨了眨眼后,小声道:“师父喝多时,倒是提到过,这里沟深几十丈,崖边布满蔓藤之物,崖壁洞口无数,大小不一,沟内雾气弥漫,气味难闻,遇到绿光铜钟般的眼眸暗中窥视,如鬼魅妖邪之物,其动如狂风骤起,其涎滴露如灵丹妙药,可起死回生……” “师弟!”古暮云适时的轻唤一声,姜饶醒神的一愣,立即闭上了嘴,还有些胆怯的看了眼古暮云。 苏寒轻嘟了下嘴:“九玄玉烛龙……” “那你所想为何物?”古暮云再问她。 苏寒看了他一眼后,小声道:“玄雪离蛟。” 古暮云轻点了下头:“与我想的差不多,玄雪离蛟其实就是现在对于九玄玉烛龙的别称,而在这两个名字中间还有很多别称,比如冥域玄蛇。” 三人说得热闹,可其他人却听得一头雾水,只因这三人所说的,他们全都没听过,就连萧沐庭都一样。 苏寒对古暮云点头:“正如姜师兄所说,这味道里确实是有一股很淡的芝草味,这才是我认为意外的地方,与其说,这里是一个陵,可此物却极喜在有玄玉矿石脉极为丰富之地生存,而且它长这么大,并非没有原因的,对吧。” 古暮云点头,但却还是目露警告地看着她:“莫要冒险,它毕竟是凶兽。” 苏寒对他笑道:“那是自然,我又没大病,招它干什么。” 古暮云却不太相信她的话,郑重而严肃地再叮嘱了一句:“师妹,非儿戏。” 苏寒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绝不会拿人命当儿戏。” 就在他们转身要往回走时,苏寒却一把再抓住了古暮云的手腕,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师兄此地你来过?” “没有。”古暮云回答得快而果决。 可他的话,却让苏寒挑了下眉:“既然你没来过,为何知道,这两侧吊桥的位置和距离?” 古暮云面上一僵,目光顿时闪烁起来,扭头不再看她的生硬道:“听闻。” “听谁闻的?”苏寒再追问。 萧沐庭这时却没有因苏寒抓着他不放而生气,反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还轻扬了起来。 古暮云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抽回手腕,却没成功,又不敢再用力道,生怕会伤了苏寒,只能无奈的道:“师父说过。” “不可能,他要是知道这两侧有吊桥,还都走了一遍的话,也不会落于沟下与那怪物相遇了,你别骗我哟,我现在可不傻了。”苏寒警告着他。 古暮云再盯着她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轻叹了口气:“你非要知道不可吗?” “不行?还是说,你不能说明?”苏寒不依不饶地问。 “这天地之间,非只有现在所看的样子,以往这里是何面貌,你我全都不知,也只凭在书籍之中方能窥探一二,不过也是冰山一角,有些部族只想隐世,不想他人打扰,咱们又何必非要探寻呢。”古暮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苏寒的眼睛转了转后,猛然地向身后对面的山上看去,眼中再次轻轻的眯了下。 萧沐庭也是一样,在听到古暮云的话后,也明白了些什么。 古暮云见两人如此,再是暗叹一声的道:“天地万物,自有其生存法则,他们对这世人无危害,咱们又何必扰他人清静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苏寒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但对于这片地带,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萧沐庭却同意他的这个说法,再看向沉默不语的苏寒道:“不如就设下警戒,防止有人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