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晋来到了凤鸣楼,接待他的是楼里的柳寒烟,她带着常晋上了楼。 “可醒了?”常晋声音清冷的问道。 柳寒烟摇了下头:“未曾醒过。” “不可能,回春堂的大夫可不是浪的虚名,说过今日早些时候就应该醒来,怎么还会没醒。”常晋的目光再是一冷。 柳寒烟马上微退了半步:“回副阁主的话,属下是巳时一刻去送的药,那时莫副阁主并未转醒,是属下与绮丽和春娇一起合力将药喂下,而且也只是喂进了半碗,其余的全都溢出于外。” “再去煎药,本副阁主亲自看她服药。”常晋的声音依旧冷。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柳寒烟转身退了下去。 凤鸣楼是莫嫣所指领之地,常晋虽然也是副阁主,却极少踏足这里,这次他来的气势与态度完全的不同,这让柳寒烟也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常晋来到了三楼的最里侧的房间门前,只隔着门,他都能听到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微声,他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 这才举起手来,轻轻地敲了下门。 屋内的声响立即停止,好一会儿,才传来微弱的应答之声:“进来吧……” 常晋推门进去,屋内布置的却是极为的淡雅的,这与本是花楼的外面格局来比,还真是强烈的反差。 可他此时,真的无心关注这个,他并没有直闯内室,而是就坐于了门口外厅的桌子前,并且门还是敞开着的。 “看来你是醒了的,可还觉得哪里不适,如果有,最好明说,也好让大夫再给你诊一诊。”常晋的声音尽量的平和。 内室里再次传来窸窣的声音,然后就有人靠近于屏风后:“常副阁主到访,只是为了这个?” 常晋刚要回答,就有楼内的小丫鬟进来上茶,再规矩地退了出去,正当她要关门时,常晋却阻止了:“开着吧,安全。” 那小丫鬟也是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对上了他那阴阴的眸子,马上低头退了出去。 “你这样,会吓到她的。”莫嫣还能开玩笑的道。 “无妨,我什么样子,都吓不到你就行,不过这一次,你着实是吓到了我。”常晋将茶拿在手中,说完还放在鼻下闻了闻,没喝,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莫嫣就倚在屏风后面的椅中坐了下来:“是吗,只是吓到你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吓到谁?”常晋语气中带了些嘲讽。 莫嫣轻哼一声:“要不说,这男人要是绝起情来,还真是狠呀,无论如何地做,都无法再让一个变了心的人,回头了。” “嗯!那也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对这个想要挽回他的女人动过情,如果连一丝的情感都没有过的话,他真不认为,自己是变了心的人,那这个女人所说的绝情,也就不存在了,真心还是要付对人,两情相悦方能长久,不然,只是一方不停地献殷勤,就算为他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又可曾打动过那人的一丝心动,不过就是枉费了心思罢了,而且也会让一个原本温婉又达礼的人,失了应有的模样。”常晋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茶杯的边缘处轻转着圈,语速不快,却异常地坚定。 “常晋,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如果只是来取笑于我的吗,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不劳你费心。”莫嫣情绪激动的怒声道。 “原本我也不想的,可你却求助于我,是我在城外接你回到的城内,并将你送到了回春堂医治,你将消息交与我,是我去送达给殿下的,这一切不都是你将我涉在其中的吗,怎么,现在事毕了,你想赶我离开了,可你别忘了,我可是风擎阁的副阁主。”常晋冷笑一声的道。 “就是因为你是副阁主,所以才会让你来办理此事,以免误了殿下的大事,也算是我命大吧,没死成,以后还是可以继续为殿下办事的。”莫嫣冷声道。 常晋点了下头:“嗯!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要弄弄清楚,免得过后殿下问起来,我再回答不上来,那可就不好了。” “什么事?”莫嫣警惕地问道。 “南滇郡出事的三个暗桩,全都是当地的花阁,消息也是在花阁之内中断未传达出来的,既然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那边的花阁出事的?为何在你决定亲自前往之前,并未与我进行汇报和商量,而是私自就前往了,那里的情况是如何的,三个花阁全都被清剿了吗,阁中近三十余人全都失踪了,还是已经被那边的什么人给羁押了,可有人死亡和受伤?”常晋微侧头的看向屏风。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莫嫣道:“三处花阁确实是被损毁了,人也都被抓走了,我到达那里时,那里的楼阁已经被贴了封条,并有官差在那里看守,只因各地的花楼暗桩每月初八都会有消息传来,无事也会报个平安,可是这三处的花阁,却失了消息,我本是派了人去探查的,可也一去无了音讯,所以我才会冒险前往亲自走一趟,事情在未得到证实前,与你说有什么用,不如探查出虚实来,再与你说明,也不晚。” “你是在何地遇到的劫杀,有多少人,他们所用的是何种武器,衣装是何等样子的,战力如何?”常晋面上已经没有表情,只是例行公事地在询问。 “是在快到百凤城外,才遇到劫杀的,来人差不多三、五十个,全都是夜行衣,手提刀剑全都有,战力不弱,不然,我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莫嫣对答如流。 “你所带几人前往南滇,为何只你一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