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草木搭建的草棚子里,古家的那个家主被绑在椅子上,头耷拉着。 苏寒站在门口处,身后还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人,在火光的映照下,可看清一个是萧沐庭,而另一个,是被伪装成一脸大胡子的古暮云。 “这就个怂货,是怎么当上你家主的,是因为他阴损吗?”苏寒直接的问道。 “其父的手段比他更甚些,不过却还要点脸面,最少没太对族中的各家人下那么黑的手,雇凶之事,就没听说过。”古暮云轻蔑地道。 苏寒嫌弃地撇了下嘴角:“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他们没干过,这么熟练的作法,可不像是第一次用,再有就是这盗墓,看着也没少干。” 萧沐庭不耐烦地扭头翻了下眼皮:“这种人留着都浪费粮食。” 苏寒马上回头看向他,笑道:“放心相公,他不吃咱家粮食。” “嗯?你不想把他拎到那个古家中,让他认罪的吗,不给他吃喝,没到地方就得饿死,一看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萧沐庭嘲讽地道。 “凭啥我送他回家呀,我可没那个闲功夫,拿个口供就行。”苏寒立即摇头的道。 “你不是说,口供是最不可信的吗?”萧沐庭问她。 “我说的是罪犯还活着时,让他当面认罪的情况下,如果人犯都死了,还怕他翻供吗?他可也得有这个条件呀。”苏寒得意地晃头一笑。 古暮云挑了下眉:“那要不要这个口供也就没什么大用,不如直接点,反正那口棺材还在,直接放里埋了吧。” “凭啥,那可是一副好棺材,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呢,凭啥给他用呀,我能挖个土坑把他埋喽就算是仁慈了,我还送他棺材,我欠他的呀。”苏寒立即就不高兴了,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空着也是空着,谁躺在里面都一样,别浪费了,不然这棺材咱也没用不是。”古暮云轻声地哄着她。 苏寒还一甩膀子,再看向被绑着的那个人:“晕的时间也太长了,啥时候能醒,不然,我帮帮他吧。” “装死呢吧。”萧沐庭说完,再回头看向身后。 立即有人上前,正是蒙懂,她回答道:“属下绝没有下重手,定是不会伤他性命的,就是在装死。” 苏寒听后,右手在左手腕处抹了下,就走了进去,半弯腰地看了看古家家主后,再回头问古暮云:“这孙子叫什么名?” “古暮青。”他回答。 “好名字,是有点青,愣头青,他自小是不是就有一种无畏的精神,大人越不让干的事,他越干。”苏寒嫌弃地撇嘴道。 “差不多吧,听我爹说的意思就是如此,而且他爹的蠢事干得也不少,在他们那一辈中人,也是当笑柄说了很多年的。”古暮云冷扬着嘴角。 苏寒用脚踢了下古暮青的脚:“兄弟,到站了,再睡就找不到家了,醒醒了嘿……” “噗……”门口传来几声的喷笑。 可苏寒却不理会,再对着古暮青道:“别不识抬举,本王妃能亲自来问询你,也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再不醒的话,那本王妃可就用强制手段了,你可是知道的,本王妃会什么,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 苏寒伸手将手中夹着的三枚寒针伸到了他的面前,本还装晕的古暮青,自以为他垂着头,眯缝着眼,别人看不见,可当他看清面前的那闪着寒光,针尖处还泛着黑绿色带光的银针时,猛然就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就向椅背上靠去,表情特别惊恐。 “醒了,那咱们就来说说,你在这苍阙郡的百凤城中所犯下的罪行。”苏寒很满意他此时的样子,冷冷的哼笑道。 “你有什么凭据说本家主在这里犯了罪,还有没有王法了……”古暮青还想死扛。 苏寒轻耸下肩:“要证据这还不简单,随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他们就是证明。” “他们?不可能!”古暮青立即来了神气。 “为何不可能?现在你这个家主都落在我的手里,他们还怕你回到家中再对他们的家人不利吗?驱逐出家族,哼!也只有没本事的人会怕吧,有本事的人,应该觉得是一种解脱吧,毕竟,可以甩开你们这些吸血鬼、白眼狼,没人天天手里提着个小鞭子,驱赶着他们为你们效命的所谓的主子,不得一乐三蹦高地跑呀,能被你要挟住的,都和你一样,全都是废物点心。”苏寒直接损着他。 古暮青不服气地吼道:“别以为你是古暮云的师妹,就可以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圣秦可是有王法的,本家主不认,你又能如何。” “能如何,你不妨试试,本王妃就将这话撂在这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你必会认。”苏寒很自信地对他阴阴地一笑。 古暮青立即就慌了起来,当看她对着门外打了下响指,立即有五个黑衣人窜进屋来时,他立即就叫唤了起来:“好汉饶命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在场所有人全都被他的这波操作给惊到了,互看了一眼,再一起皱眉。 这叫什么事儿呀,他们可什么都没干。 苏寒也差不多,因他这态度的改变过于的快,差点没闪到她,在看到他此时闭着眼的哭天抢地的样子,再看向也一样看傻了眼的古暮云:“你家真出人才呀……就这?” 古暮云马上摇头:“我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我家人,你莫要乱给我安亲戚,什么玩意儿……” 他一甩衣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