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运缓缓的睁开了眼,当看清坐在身边为其看诊的正是古暮云时,他立即要收回手,怒瞪着他。 古暮云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别乱动,还没诊完呢。” “你,你想干什么!”古承运警惕地问道。 “要不是师妹怕脏了她的手,我也不会勉为其难地来给你看诊,咱们算得上是仇人吧。”古暮云冷冷的道。 “老夫不用……”他再想用力的收回手腕,可却没动了,也不是因为古暮云的事,而是全身都没了知觉。 苏寒这时,从古暮云的身后伸头出来,看向正惊恐地瞪着古暮云的古承运:“咋了,吓到了,你不知这世间有一种手段叫点穴吗,别想太多,自然是不会对你用药的,药多贵呀,用在你这种人身上,太浪费了,只是动动手指,点你两下,你不也和个死人一样,只能瞪着眼,一动不动的吗。” “放……肆……”古承运怒声道。 “在这里,我最大,我就放肆了,你能奈我何,你起不来,还想咬我呀,小心我把你所剩不多的老牙全都敲掉喽,让你稀粥都喝不上。”苏寒一点不示弱地与他斗着嘴。 古承运的脸被她气得发青紫,嗓子处再动了动,就鼓起了双腮,立即听到苏寒道:“你快给我咽回去,要是敢弄脏这里的地方,我让你舔干净喽!老狗!” 古暮云也只是伸手指在古承运的脖下轻点了下,他还真的咽了下去,可脸就更紫了。 “没什么大碍,他的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年已七旬,有这样的体魄的人可不多,可见保养得不错。”古暮云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桌前的水盆中洗手去了。 苏寒屁颠地跟了过去,伸头问道:“那就是说,想气死他,还是不容易的喽。” “嗯!一时半会儿的,应该还死不了。”古暮云点头,冷声道。 苏寒再问道:“你真不想把他送到你祖母面前,让他为你爷爷磕头认错呀?” 古暮云摇头:“祖母说了,不必,祖父好不容易脱离开那个吸血、食骨的地方,本就想得一清静,让他再去给打扰了,不好。” 苏寒挑了下眉的点头:“你奶奶还挺开明的,那行,那他可就归我了,你别过后再和我抢哈。” “保证不会,如果他再有什么问题,你别再叫我来给他看病,师兄就万分感激了。”古暮云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仔细地擦着手指。 “那可真不一定,万一他扛不住呢,我是没打算让他这样死,怎么也得看着,他费尽心机,不惜诬陷亲兄弟得来的家业,一夜之间败落,让他从高高在上的老太爷,一落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呀,不然,他多亏。”苏寒坏坏的轻笑。 古暮云回头看向正怒瞪着两人,却紧抿着嘴,不说话的古承运,冷声道:“还真是,可要是让宸王妃亲自施救,也真是太抬举他了,不如这样吧,回头派个学徒来,如何。” “谁呀?”苏寒问道。 “常晋!”古暮云对她挑眉一笑。 “那你还是让他直接死了吧,就常晋?才到你那里几天呀,他会个屁呀,再扎死喽!”苏寒马上挥着手。 “放心,常晋还是很聪明的,就算扎不好,但想要扎死,还是需要些火候的,穴位这事吧,要是扎错了,也只是疼些,想死人的话,那就得将一根针,全都刺入死穴之中方能成事,想来,常晋没到那个程度。”古暮云依旧在笑。 “他没达到?他拿剑杀人手都不抖的,用针不就更小菜一碟了,就这老头能挺住,你可拉倒吧。”苏寒马上摇头的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老夫不怕你们!”古承运终于是开口了,他要是再不开口,真能被吓死,他们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苏寒扭头看他,严肃的表情,阴冷的目光,让他再是心头一颤,这个小女子的目光太吓人了,仿佛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让他忌惮了很多年的女人。 苏寒缓步上前,用脚勾过一边的圆凳,转身坐了下来,揭起衣襟,翘起二郎腿后,再将衣襟放下,动作一气呵成,还很优雅。 她冷笑一声:“本王妃想干什么,你这狐狸脑袋会想不明白,当然是报仇了,为我师兄报仇。” “你,你想怎么样?这是我古家内部之事,就算是衙门,都无权管,他们犯了族规,就得按规处置,无错之有,你又何必插手,就不怕损了宸王殿下的名声。”古承运果然是个老狐狸,眼睛一转,就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 “不怕,我相公说了,我想怎么样都行。”苏寒对着轻晃着头,一副气人样:“有人撑腰,就是这么牛,你不服气也得憋着,谁让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修理你,还不容易。” “你……”古承运气得又接不上话了,这小女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老贼,所养出来的,全都是小贼,你家就是个贼窝!”苏寒回瞪着他。 “我……” “我什么我,整个苍阙郡都是宸王的藩地,他就是这里的主子,而我是宸王妃,我就是整个藩地的女主人,古暮云是我师兄,就是宸王的师舅哥,你们这帮笨蛋,杀人都不打听清楚背景关系,还顶风作案,不杀你们杀谁呀,还留着你们过年呀。”苏寒再全力输出的呛着他。 “他……” “他?他怎么了,就你那个没头脑的笨孙子,第一次跑到回春堂找茬时,我就告诉过他,古暮云是我这个宸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