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在听完古暮云的话后,拿过那张药方子看了一眼后,再放回桌上,嘲讽地冷哼一声:“这胆量,也真是没谁了,这样的人都能当使官。” “非他胆子小,不过就是忧心所致,主要是同行的人,各自为政,他就是担心自己回不了家。”古暮云悠然地喝着茶。 苏寒轻撇了下嘴:“还不是自找的,怪谁呀。” “你可见过那个龙安国的璩王了?”古暮云将糕点盘子向她的方向推了下。 苏寒摇头,又点了下头:“瞄到一眼,也不算正式见过,他跑去观凤阁里闹事去了,估计是跟着我们去的,想借此机会来个偶遇,没给他那个机会。” 古暮云点头:“看他年纪不大,心眼儿可不少,前两日,换了一身的普通装束的来堂里走了一圈,装病让我看诊来着。” “你给看出啥了?”苏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此人的心脉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太大,就是没遇到好大夫,治得不彻底,留下了点遗症。”古暮云轻描淡写地道。 苏寒一听更兴奋了,马上欠儿欠儿地问道:“啥后遗症?” 古暮云身体不由的向后倾,轻皱眉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他可是龙安国的人。” “我知道,你不会以为我会给他治病了,我可没那么闲好不好,有好多事要做呢,他可不在我的预算范围内。”苏寒嫌弃地再撇嘴。 “那就好,师门的规矩不能破,不然,就连大师伯都保不住你,不过就是心脉损伤,有微堵之象,想来也是因用药不当所致。”古暮云松了口气的道。 苏寒双手托着脸的支在桌上,眼睛再眨了又眨后,再瞄向他:“药用重了?” 古暮云淡然的点了下头:“想是当时他应该有过险情,只要能让他活过来,就是好的,要知道,在皇家当医者,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哪能自主用药,往往小病都能拖成大病,大病就会成为不治之症,不过他的情况嘛,正好相反。” “那他还是活着呢。”苏寒再道。 “是活着,但不能过于地兴奋,会导致俗称的乐极生悲。”古暮云再为她倒了杯茶的挑眉。 苏寒轻笑出声:“这种人都派来了,看来,他手里是真没人了,听说他就比我大一岁,不过一个孩子,派来干什么,就不怕他会坏事吗?” “在哪都是死,如果他死在这百凤城中,也算是有价值,好处定是不会少的,你当他傻呀,这个账他还算不明白。”古暮云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与苏寒待久了,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听那些拐弯抹角的话,而且他也觉得这样说话很舒服,渐渐地,他也摒弃了原本说话的习惯,能直白,一定不会绕弯子。 “也是,这要真在这里死了,龙安国就可以大做文章了,可我还是没想明白,他能捞到什么好处,开通盐道,让我们足量供盐吗?我家相公的脾气他真不知道吗?”苏寒再撇了下小嘴。 “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以前不知,但上次闹成那样,他还会不知吗,生生的是让你们夫妻给摆了一大道,损了一个公主,外带一个皇子,不过听闻他儿子也不少,怎么会派这么一个小皇子来呢,还是个有病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注意了,回头你也要提醒一下你那位英明的相公,别真着了人家的道。”古暮云端起茶来悠然地喝着。 苏寒再对他皱了下小脸:“不是,我说,你与我家相公是不是相看两厌呀,明明都是我的亲人,为何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见面就掐,都老大不小的了,有意思吗?” “这你可得好好问问你相公了,有意思吗,这敌意也不是从我这里来的,每每见到他时,他都是一副我欠他钱的架势,何必呢,不大度。”古暮云抱怨了起来。 苏寒抿了下嘴,对于这个,她可不敢多嘴问,男人要是小气起来,就针鼻儿大的心眼儿,不大度这词用在这二人身上,都适合,反看着濮阳宏浚还是蛮大度的。 “对了,我向兄长要了几株紫葵草,回头他送来,你好好养着,他说过,此草的叶子与花都可入药,是治隐疾的极好东西,到时候咱们制出药来,就可高价地卖给那些想要子嗣的富户了。”苏寒转移了话题。 “高价?要是如此,普通人可就买不起了。”古暮云明白她的心思,随着她的话接道。 “普通百姓,自然是要普通价的卖喽,富户就不一样了,这叫提内损失提外补,要知道,咱这材料可是很金贵的,总不能让咱自己亏着吧。”苏寒白了他一眼。 “你呀,脑子装的都是些精灵古怪的东西,行,到时候一定帮你收回成本。”古暮云无奈地笑道。 “那你看看,我这么精明的小脑袋瓜不也是为了帮咱赚钱嘛,不过让你研制的那两种药,你研制得如何了,我过几天要用的。”苏寒再问他。 “过几天?你要干什么去?”古暮云轻皱眉地问道。 “我要带着我的人,去一趟月山城,听闻过了边境,就是一片的草原之地,天蓝地阔,草肥马壮,我就是弄几匹战马回来。”苏寒笑呵呵的道。 “你那看你和看犯人的相公同意了?”古暮云撇了下嘴角的问道,他才不相信,萧沐庭能同意呢。 “他也一起去,而且听闻那里的边关之城缺少医药,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可以的话,在那里再建个铺子,不能让百姓有病没地方看诊吧。”苏寒拿起桌上的水梨咬了一口。 这梨的汁水过多,直接就溅了出来,好在古暮云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