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嘉铜关的城墙之上,秋风烈烈地吹着苏寒身上的披风,她的目光直盯着对面的银凌谷。 萧沐庭就站在她的身边,而在他的身侧,还有段敬洋。 苏寒这时,突然就是一笑,扭头看向萧沐庭:“殿下,咱们青雪军,自驻守于嘉铜关后,可有进行过演习?” “啊?”萧沐庭轻皱眉:“演什么习?” “无实物演习,或是对抗演习,就是说,一个军,分成两队,一队红军,一队蓝军,进行军事对抗操练,虽然是不能真往死里打,但通过两军对抗,也是一种练习,这可比在军中让所有士兵天天练习刺杀强吧。”苏寒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萧沐庭再回头看向段敬洋,他马上摇头:“这个没练过,但也组织过军中战士进行过赛马和摔跤比赛。” “不如就来一场,听上去,很不错。”萧沐庭对他点头。 “是,马上安排。”段敬洋立即回答。 苏寒看向城墙外,得逞地笑道:“眼皮子底下演习,就看你怕不怕,哼!吓不死你。” 萧沐庭半哈着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也顺着城垛子看向对面:“你是想,让他们动?” “对,就是动,咱们演习期间,就让他们心惊胆战地戒备着,一个忍不住的冒出头来,咱们就有理由的打喽,不然,就他们这样缩着,咱们也找不到借口,再被扣上一个挑起战事之罪名,咱可不背这个锅。”苏寒得意地晃着头。 “儿子都丢了,也没见他着急找,也不见得真敢露头。”萧沐庭双手环住她的腰,依旧靠在她的肩上道。 “他不是不找,而是可能还不知道,不过虎头军中闹出来的动静不会太小,就这个城防图吧,也得闹上一阵子,相互怀疑是一定的,就丢了三样东西,两样找到了,唯独一样没找到,你想会是什么样子,嘿嘿,等银凌山的半个山头被咱们拿下后,事态可就不一样喽。”苏寒再得意的挑眉一笑。 “本王以为,他们以此山为界,也知道会在那边驻守,就算设岗哨,也会在山脚下,却没想到,会是山顶,可为什么,他们都占了山顶,而每次从银凌谷出来的虎头军,还会被咱们打败呢,这个岗哨设立的是干什么用的?”萧沐庭有些不解。 苏寒伸头看向此时,正盯着两人,瞪着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段敬洋:“段将军,你这两年驻守在这里,与对方交手多次,每次都是同一支先锋队吗?” 他在愣了愣后,再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不是,第一次是图巴尔的部下,第二次就是托答的部下,后来就谁的都有了,反正每次都是败着回去的。” “可有答钨的部队?”苏寒再问。 段敬洋眼睛转了转,认真地回想了下后,摇头:“好像就没有他的,图巴尔的部下来的次数多些,足有五回,回回都得丢了一、两百人在这关口之外,也不见长记性。” “他那不是不长记性,而是在争功勋,可见这图巴尔是个勇猛之士,但智谋这方面,好像欠缺了点,不过作为葛雷泰格的长子,他这样做的目的,还是很明显的。”苏寒轻点头的道。 萧沐庭看了她一眼:“你认为,图巴尔是被兄弟给算计了?” “不会吗,他可是长子,要是功勋不够,威望自然也就不足,怎么与身为嫡子的答钨抗衡,而且原本与他同气的老二琪善还在两年前的战役中,被咱们段老将军给杀了,再有一个天选之子的出现,他要想再在这虎头军中掌大权,就得再有奇功战绩才行,可这个机会,生生是让段将军给堵上了。”苏寒再轻撇着小嘴的道。 “是答钨?除了他还能有谁。”萧沐庭直起身来,将她再往怀里抱了抱。 “答钨一定是有的,再有就是其他兄弟呗,真当他们会团结呢,葛齐可是说了,他们都想握着自己的兵权,都想建功立业,可因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被指定了下来,其他人想争也不行,所以,只有争点别的,重权不行,就握重兵呗,到时候,是天选之子又如何,他手中无兵,想要实现什么天赐的重任,也得依靠这些手握重兵的,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而且还是个顶包的,有何不好。”苏寒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地笑道。 “这样的话,还真有点意思,可他们有这么聪明吗?”萧沐庭可不看好。 苏寒再是一笑:“所以,咱们才会看到,在这山顶上的哨所,每一段都是不同人的部下,就算有人发现了对面嘉铜关有出兵又如何,只要从谷内出来的非他们部队,为何要示警,谁会领情吗,都巴不得,这出谷的人全都死在谷外才好呢,削弱别人的力量,自己才能一家独大嘛。” “这可够狠的!”段敬洋这回是真听懂了,惊讶地道。 “所以,这个银凌山,咱们不能放任不管,一寸土都不能让,他们敢从山顶越过来一步,就地格杀,让他们一个眼线都不能有,哼!”苏寒对着银凌山的方向扬了下头。 “王妃好计谋!”段敬洋敬佩地道。 萧沐庭指着对面的山谷:“演习也要从对面开始,就如在打他们一样。” “别介呀,这多明显呀,这座银凌山是多好的战略要地呀,以银凌谷为界,左边为蓝军,右边为红军,两军对战,就看怎么部署了,只要拿下对方的指挥部,就算赢,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看看是个什么反应,如果他们当真了地派兵出谷应战,那就中了咱们的计,一左一右两面夹击,可比要从咱们正面的嘉铜关打过去,要来得更快些,而且翻过山岗,可就是其驻守之地,看他们怎么跑。”苏寒笑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