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坐在沂丰城南门外的一片树林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城门楼子上的情况。 苏寒这时从他上方的树上倒垂地露出头来,问道:“殿下,看城内的情况,好像还挺宁静的,应该不会有让百姓来守城的情形发生了吧。” “说不准,对于龙安国的官员,本王也不是特别了解。”他抬头与她对视着,再皱眉道:“你下来吧,倒吊着舒服吗?” “我想再观察一下。”苏寒说完就要收回头去。 却被他一把给抓住了,并将她给抱了下来,放在身边的椅子里坐下:“喝口茶,这上面的树都让你们青鸾给占了,她们那么多双眼睛还看不准吗,坐好!” “好嘞!”苏寒立即乖巧地回答。 他再将已经倒好的茶递到她的手中,转身也坐了下来。 “还要等多长时间呀!”苏寒喝了一口茶问题。 “莫急!”萧沐庭却是老神在在的道。 就在这时,树上传来了声音:“殿下、队长,城中有人出来了,还是三个骑着马的。” “继续观察!”苏寒立即放下手中的杯,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的向城门方向看去。 这三人都穿着将军铠甲,所骑的马也不快,还挺稳重的。 林皓轩这时走过来,对二人点了下头:“殿下!城里来人了。” “景川柏还是很识时务的嘛,知道自己这回跑不掉了,还真能派人来!”萧沐庭却提起壶来再倒了一杯茶,递向了林皓轩。 “只要不是他来,怎么都行,别人的命在他看来,不值钱。”林皓轩接过茶嘲讽地道。 苏寒轻咧了下嘴角的也跟着轻哼了一声:“此人无德无品,有辱君主这个头衔了,也不知,这么多年来,龙安国的子民和朝臣都是怎么忍受的。” 萧沐庭轻笑一声的道:“景川柏刚刚上位时,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也是因为上几任的国主基础打得好,不过这十几年来,想来前任们所打拼出来的盛世和好感,也在他手里败光了,但本王也是听闻过,当年龙安国争位一战也是相当血腥的,那几位原本很有实力的皇子相争的很是激烈,却没想到,最后却把这个位置落在了向来不被重视的景川柏的身上。” 林皓轩咽下嘴里的茶接着道:“当年他可是众多皇子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个,而且其外祖家还是个罪臣,也是念其母妃育龙子有功,所以龙安国的先皇特例的只是将其母妃打入冷宫,并没有处死,而他也被众皇子和皇宗亲贵们排挤和看不起,不然,他怎么可能游历到了圣秦国去呢,不过他的手段是很狠绝的,自登基后,对于所有的兄弟们可个个不手软,在其父皇驾崩后,除了其母妃外,所有宫中嫔妃可都为其殉葬了,不过听闻可都是被迫的,而且是三人一棺的直接下葬。” 苏寒挑眉的点了点头:“所以说,他的变……让人不能理解的作法,绝不是后天才形成的,而是早期就已经有的,对了,他外祖家所犯的是什么罪?” 林皓轩抢着回答:“是贪腐案!巨大的那种,不比程天安差哪里去,而且因其子还在军中任正三品的参将,在其父被查办时,率兵阻挠和袭击办案官员,反正看着他们被满门抄斩,一点都不为过。” “可想而知,这全家都是奇葩呀。”苏寒撇着嘴的直摇头。 这时前来的三位将军也被拦了下来,他们很是恭敬地与阻拦的人说明了情况后,配合的进行了搜身检查,方被带到了萧沐庭的面前。 “见过圣秦的宸王殿下!”三位将军施礼道。 “不必多礼,本王不是来访的,不知贵国君主有什么话让三位将军传达给本王。”萧沐庭冷着脸的道。 “宸王殿下一路追击到此,想必也是有所要求的,只要能放我国圣上一条生路,可提出来,由我们带回给圣上定夺。”杨广智诚恳地道。 另外两位将军也是面色凝重的跟着点头,但期望值却不高。 萧沐庭直接伸手,苏寒立即将一份早就写好的书信交与他的手中,他再翻开看了看后,递向林皓轩,这才对三位将军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既然你们诚心前来和谈,那本王就直接些地提出要求,只要贵国圣上可以答应这上面的条件,本王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也可让三位将军护送他一起回到你们的京城之地,不过本王可提醒一下贵国的君主,别与本王玩花样,因为你们现在玩儿不起。” 三位将军自然明白,萧沐庭的这话绝不是吓唬人,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困兽,随时任人宰割。 就在杨广智接过那封书信时,又听萧沐庭问道:“不知三位将军可知道,你们此次大军犯我边境,与我国开战的名由是什么?” 三人互看一眼,微垂头的沉默不语。 “看来是不知道了,或是知道后,觉得很是荒诞,而无法成为一个理由,所以说不出口。”萧沐庭冷扬着嘴角的道。 这三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听这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却无力反驳,因为人家说的没错,就景川柏给的那个理由,也真就成为不了两国开战的由头。 就在这三人转身准备离开时,苏寒叫住了他们:“听闻,贵国有拿百姓当肉盾的习惯,本王妃可提醒你们,最好不要这样做,再有就是请三位将军帮本王妃给贵国君主带个话。” “请宸王妃明示!”杨广智立即道。 再抬眼看向一直站在萧沐庭身边的那个银甲小将,原来她就是宸王妃,只从她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