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桂花园。温泉是我发现的，祖父死后，我就留了一批人在这里照料桂花树和温泉。城里的桂花糕原料都来源于此。”
带着香气的身体钻进柳亭淮怀里说着园子的来历，她头发挠过他下巴，带来几分痒意。
“姜姜和……老镇南王祖孙情谊深厚。”
怀里的姑娘笑了笑，捏起一块桌上盘里的桂花糕，轻轻吃了一口，抑制住想干呕的冲动，手指用力，手里的桂花糕碎成小块，落在他们身上。
“小时候他让我写字，我偷吃了一块桌上摆的桂花糕。”江惊鹊在柳亭淮仰头看他，“他为了惩罚我，罚我一日三餐吃了半个月的桂花糕。”
没想到有这样的故事在里面，柳亭淮轻轻揽着江惊鹊的肩，无声地安慰着她。
这样的月夜下，暧昧气氛滋生得更容易。
两只脑袋越靠越近，柳亭淮温柔地把唇落下，尝到她唇上的口脂的味道，在她唇上慢慢辗转。
江惊鹊抓着他的手指泛红，用力。
直到唇舌不分，柳亭淮尝到遗留的桂花糕的味道，攻势骤然加剧，似乎要掠夺尽她口中的残余。
耳边似乎远远传来城内的欢呼声。江惊鹊睁开眼，微喘着气，少年的鼻尖抵过她耳垂，她看见空中飘着的孔明灯。
看了几眼江惊鹊就收回了目光，倒是少年泛着红的眼睛里千灯尽飘。
她攀上少年脖颈。
明明是她先去看，却不允许少年的目光过多驻足，索吻索得理所当然。
两道一轻一重的喘息声混在水声潺潺里。
江惊鹊缠着少年下了温泉，一粉一黑衣摆在水中交缠又分开，雾气中两人的面容都透着情.欲的潮红。
柳亭淮忍耐得气恼，按下想跟她亲近的本能离江惊鹊远了些，背对着她泡在水里冷静。
温暖的怀抱离开，江惊鹊泡在水里，平时清冷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水汽，又软又轻：“你难受么？”
少年声音低哑着，语气却是难得的郑重：“姜姜，我会娶你。”
江惊鹊不怀疑他的真心。
她从水里追到他身边，借力攀附到他耳旁耳语两句，成功让少年从耳朵往下红了一片，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水面上朦胧，水下亦看不真切。少年粗重的呼吸打在少女耳旁，一声比一声情动的“姜姜”随着簌簌风声带着星星点灯桂花落下。
月亮偏移了些，江惊鹊伏在池边，少年拿着干巾仔仔细细给她净手，神色餍足中带着温柔。
江惊鹊神色有几分□□过后的恹恹，精神却是雀跃的，只趴在温润玉石上垂着眼眸。
柳亭淮：“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嗯？”
江惊鹊稍微歪歪头看他。
“我……我其实不叫沾衣。”
江惊鹊听到这后才象征性地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睛里有些复杂，倒没有很剧烈的反应。
“我叫柳亭淮，小字易湛。”柳亭淮知道江惊鹊并非是对朝堂和时事一无所知的人，等着她反应。
他真是可爱又诚挚得让江惊鹊心动。
江惊鹊如他所愿做出了思考的表情，片刻后喃喃：“柳亭淮……贵妃所生次子……”
却再无他言。
柳亭淮不知道她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直到水下小腿被她的脚轻轻碰了下。
“继续说。”
“你救我的时候……我出京时，遇到了一波刺客，我受伤后跳河了。”
“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差不多能猜出。”
江惊鹊神色淡淡，说：“我会帮你报仇的。”
柳亭淮想千想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
他有几分不解：“你不生气我骗了你吗？”
江惊鹊平静地说：“我之前问过你，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我的答案和你当时的一样，不会。”
“不管你是沾衣，是易湛，还是柳亭淮，都是我的。”
少女语气坚定。
“再说了，六皇子殿下。”她好像带了几分狡猾地笑了，“你是官，我是民，你欺瞒身份能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