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战。 甚至不惜把朝堂搬到了楼船上,想要再次亲征,这不是给他一战生擒皇帝的机会吗? 他知道大汉皇帝驾驶驴车的技术炉火纯青,常人骑马都赶不上,但这可是海里! 无处可逃的海里! “老太师远道而来,先下去休息吧。” 普六茹阿摩打发走了杨仲,问向张淮阳: “张将军,你觉得杨仲的话能信几成?” “八成。” 张淮阳还是很谨慎,万一杨仲是来诈降的呢? 虽说他压根看不出杨仲诈降的意义所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纵然他和杨仲联络了几年,也是如此。 “我倒觉得,是十成。” 普六茹阿摩笑道:“有句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将军因为杨仲这些年提供的情报,立了不少功吧?” 张淮阳点头,这也没错,如果不是杨仲,琼州三郡没那么容易拿下,只是他为人稳健,依旧道: “但左贤王之死,也是因为杨仲事前带着宇文拜的脑袋说和。” 普六茹阿摩面露嘲讽之色: “那蠢笨如猪的东西,明知道汉帝能击杀宇文拜,还贪功冒进,结果阵脚大乱,被汉帝偷袭致死,哪怪得了旁人?” 随即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汉帝八月十五,登楼船,此事做不得假。” “皇帝一力主战,自然会做出主战的姿态,这将朝堂搬到楼船之上,无异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张淮阳赶忙道:“既然如此,不得不防!” 普六茹阿摩摊了摊手: “本王可不是左贤王那蠢笨如猪的东西,自然早有准备。” “但凡以少击多,无外乎水火之计,诀水依靠地形,放火依靠天气。” “水战之中,多是以火攻烧船取胜,我军以多击少,也可以火攻,但更需要防火攻。” “本王既然在楼船之上设有火山供以玩乐,自然早就筹备了足够的防火措施,各艘大船自当齐俱,便是火箭烧船亦无非火烧鸡皮,褪褪毛而已,何惧之有?” “纵然汉军以火船靠近我军船只,但汉军水师训练不足,区区海盗而已,轻松便能被我军充作护卫的船只拦下,伤不到主力舰船。” “何况我军战船多覆以牛皮,可燃物不足。” “更关键的是,这呼风唤雨的老龙王作何心情。” 普六茹阿摩伸手迎着风,指着大旗问向张淮阳: “张将军,老龙王近来吹的是什么风?上次吹北风,又是什么时候?” 张淮阳稳健,对近日天气如数家珍: “北风,南风还要追溯到月前了,算一算时间,差不多是汉帝亲征南海的时日。” 普六茹阿摩笑道:“这便没问题了。” “我军在北,汉军在南,纵然火攻,烧的可是他们自己啊!” “就算那天贤皇帝是跳入龙宫给老龙王说情,老龙王也不会对汉军仁慈半分!” “反倒是我军攻守自如,可以借助北风,一把火将大汉君臣烧个尸骨无存!” 随即,他脸上闪过一抹狠色:. “八月十五,大汉君臣敢上船,便叫他有来无回!” 张淮阳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疏漏。 即便没有做出这些万全的防火准备,至少这吹北风一条,就是汉军跨不去的坎。 只是他还是以防不测,多做了一手准备: “还请殿下另交予本将一些船只,也好留作策应。” 普六茹阿摩觉着张淮阳也想分润点功劳,考虑到如此贪天之功,分些出去收买人心,倒也没问题: “也可,只是将军也要予本王一些步卒听候调遣。” “这刘雉儿不过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张将军不必太费心。” ----------------- 八月十五的君臣,是在海上度过的。 大汉的命运,也就这样漂浮在了吉凶未卜的海面上。 因为刘恪把朝堂搬到盖海号上了。 能承载三千人的楼船,充作朝堂用,也挺好的。 刘恪这次也算是体验到了【鹿台自焚】的凶猛。 那火势简直不正常,如果不是后来合成了一个【六丁神火】能控制火势,起码能烧一里地儿,直接当场给他送走。 八月十五是他特意挑好的日子。 从早上开始,便是大雨磅礴,浊浪滔天,狂风大作。 不适合水战,即使东胡人舰船精良,也不会贸然来攻。 唯有夜里,暴风雨才会退去。 就在等待入夜的时候,刘恪忽然提出,要下海游泳。 他得赶紧熟悉一下【海漂】和【果泳馆】两个天命,要真打不过东胡水师,就直接跳水跑路,南洋建国。 澳汉也是汉。 可刚提出来,侍卫们就纷纷劝阻,水师大将甘文禁也紧张道: “陛下,今天风浪太大,纵然末将常年在水上讨生活,此时下了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