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提防箭矢。 汉军将士们也是如此,颇有些顾此失彼。 尤其是面对一阵阵的箭雨时,更是有苦难言,极为忌惮。 要知道,勇武如陛下,都是中了流矢身亡啊! 不知不觉间,阵势竟是越来越乱,要么是在躲避流矢,要么就是在躲避倒下的伤员。 甚至因此摔倒了几人。 “受伤的士卒,都往水塘里去!” 李景绩叫了一声,并非突然想到,他特意“计算”过。 东胡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中,并不容易发挥。 而且东胡人是骑兵,除了铁浮屠之外,身上都是轻甲。 也就是说,甲胄并不如汉军。 虽说两边都有弓手,甚至东胡人的弓手,要更多一些。 但只要站住阵型,汉军的弓手,是更占优势的。 他算的倒也没错。 只是乞颜真压根就没想着一直和汉军对射。 见汉军已经落入阵势,便让那些执着骑弓射击的将士们,归入队中。 而后让开一条道来。 直接让铁浮屠冲阵了。 铁浮屠是被那刘雉儿的棋盘,给砸破了胆。 但杀起你们这几千汉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轰隆隆—— 一阵马蹄声,铁浮屠视死如归的往汉军阵中冲去。 事实上,视死如归有些不太恰当,敢直面铁浮屠这种重骑的,才叫视死如归。 “不准后退!” 李景绩见此,赶忙视死如归,让将士们顶住。 将士们只能尽力,毕竟后方,就是驴车,车上有皇帝的尸身。 他们怎能让铁浮屠,将大汉天子踩在脚底下呢! 皇帝生前都未曾惧过铁浮屠,又怎能身后受辱? “都散开,往水塘里跳。” 忽而,棺材里传来了声音。 “.” 一阵阴风吹来。 夜里,凉飕飕的。 立时便有不少汉军将士,不寒而栗。 李景绩一怔,也是改了将令,道: “往水塘里跳!” 此时,铁浮屠已经冲到阵前,最前头没来得及跳入水塘中的汉军将士,连连惨叫。 后头跌跌撞撞,跳往道旁水塘的将士们,才算是勉强保得一命。 率着铁浮屠冲阵的乞颜真,却是更加惊喜。 杀几个汉军小卒算什么? 他要将刘雉儿挫骨扬灰! “冲!都给我冲!直取刘雉儿驴车,将其尸骨扒出来!” 铁浮屠很顺利的,凿穿了汉军军阵。 乞颜真也亲自来到驴车前。 那驴儿倒是无所畏惧,还打了个响鼻,喷了乞颜真一脸。 乞颜真只是抹了抹脸,哪还管驴,就要掀开棺椁。 “嘿哈,刘雉儿!” 他伸手抬起棺盖一角。 呱呱呱—— 水塘里蛙声一片。 乞颜真忽然觉得手中重量一轻,还没意识到不对劲,顺势将棺盖彻底打开。 下一刻,就是一个棋盘糊在脸上,乞颜真当场毙命。 啪啪啪—— 又是一连好几个棋盘,直冲各处的铁浮屠而去。 直接将一个又一个铁浮屠,砸落坠马。 “刘、刘、刘” 冲阵的铁浮屠之中,愣是没有一个保持着完好语言能力的。 “随朕杀敌!” 刘恪高喊一声,汉军将士虽然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死而复生,但也是立即重整旗鼓,疯狂砍杀。 能用棋盘砸翻铁浮屠的,除了陛下还有谁? 这可做不得假! 喊杀声不绝于耳,而东胡一方主将已然身亡,失去指挥,顿时陷入到混乱之中。 一片惊慌的叫喊,留给东胡人的,只有长刀触及颈脖的冰冷触感。 都不用管那些铁浮屠,在刘恪诈尸,并且棋盘连发砸翻数骑之后。 这群本就被他砸得胆寒的铁浮屠,第一时间就跑没影了。 “放箭!” 刘恪直接接过指挥权,要让李景绩继续打,估计打这个溃军也得败。 汉军放箭打击,东胡人没能组织起有效反击,只能惊慌躲避,甚至脚步错乱之下,跌落水塘中。 “刀盾兵散开!” “长矛兵挺进!” 刘恪的统率,指挥起三千兵马来,还是可以的。 追击主将身死,士气大跌的东胡人,更是轻松写意。 刀盾兵散开,一丈的长矛,朝着惊慌失措的东胡马兵,迎面挺刺。 狭窄的道路上,战斗已经爆发。 长矛急速刺杀而至,东胡士卒们仓促迎战。 有个极为凶悍的东胡勇士,想以自己的勇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