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长江以北。 没想到这群胡狗,竟然还有后手。 这让所有汉军将士们,都感到非常不妙。 一时间,有些小卒子的神态开始慌乱,眉头紧锁,目光不安地扫视着四周的战场。 若非之前有监军进行的心理建设,只怕此时已经可能奔逃。 毕竟再强的军,都会有逃兵,留下的,才是精华。 一众汉军将领,迟疑片刻,便知道,此刻绝不能让局势反转。 援军就援军,援军难道不是东胡人?难道就不能杀了吗? 铁滑车都顶住了,还顶不住援军? 汉军诸多将领,连忙调整队形。 暂且不用突进,转为守势,稳固阵型。 看看东胡人的援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随军的监军们,也不断发挥作用。 “莫要恐慌!东胡人的援军再多,也不是王师之敌!” 汉军将士们,虽然一时间,心中有些慌乱。 但在将领与监军们的各种手段下,成功稳住士气。 他们紧紧握着兵刃,目光坚定。 尽管手上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果断,但步伐,却依然稳健。 面对东胡人突然使力的猛攻,仍能勇敢地迎上前去,毫不退缩。 除却那些军中健卒之外,也有一些年纪尚轻,战阵经验不够丰富的新兵蛋子。 虽说刘恪北伐,走的是精兵策略。 但汉军也不是完全不补员,不然打一个少一个,根本没得打。 以老带新,维持着一个差不多的数量,才是王道。 而这些年轻的小卒,见着战局反转,眼中带着些许惊恐。 好在平日里有充分的训练,仍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可恶的胡狗!” 汉军将士们的中,全都充满了血丝。 他们知道,既然东胡人的援军来了,攻势肯定会更加猛烈。 拼命的时刻,到了。 却见得,远处打着汉军旗号的兵马,直奔东胡后军而去。 竟然没有半分招呼。 一员东胡战将,还打算上前交流一阵。 以便商量好,从阵中某处,放开一个口子。 让这群扮作汉军的友军,通过军阵,去往岸边汉军之中,制造混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打马上前,就是一阵箭雨淋头,直接给他射得真·头皮发麻。 当场栽落下马。 ??? 石周曷阿邃见此一幕,立即觉得不太对劲。 要你装汉军,你直接投汉了? 他赶忙下令道: “不对劲!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不是援军,绝对不是援军! 他根本没有看见魏成宪! 而且这个敌我不分的一通乱箭,简直就是冲着杀伤来的! 刚才没什么提防,已经放任他们靠的太近。 如果再让这支兵马,从后方插入己方阵中,只怕要出大事!! “好啊,就是你这家伙蛊惑魏成宪反叛是吧!” 三千汉军之中的吕奉父怒火中烧。 他在严刑逼问了东胡降卒之后,便知道,是这石周曷阿邃,蛊惑魏成宪反叛。 他吕某人生平最是厌恶这种,以巧言舌辩,利用他人的脆弱和不满,来煽动叛变之人。 “你是真该死啊!” “吕某虽不善刀枪,也势要将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徒,斩于马下!” 吕奉父咬牙切齿地喊着,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口气直接冲入敌阵之中。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啊?? 石周曷阿邃听得一阵懵逼,这家伙看得人高马大,但一身文官服饰,连甲胄、马匹都没有。 还有这没来由针对自己的仇恨,又是闹哪样? 就因为蛊惑魏成宪反叛? 那不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吗? 不过现在事情也清楚了,魏成宪事迹败露了,多半已经没了。 虽说他也不理解,魏成宪文武双全,这势在必得的倒戈一击,怎么就失败了。 但当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只见到,身无甲胄的吕奉父,身手格外敏捷,大军之中,无人能挡。 手中一杆毫无特别之处的军中制式长枪,一枪接一枪,捅翻敌人。 相较于赵宁的技巧,以及飘忽不定的走位。 吕奉父还带着无与伦比的出色力量,以及怒火的加成。 周围的东胡人,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整个儿就一人间战神,比踏马赵宁的七进七出更具冲击力。 “放铁滑车!铁滑车!!!” 石周曷阿邃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情景,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紧张和焦虑之中。 不禁后悔起刚才的大意。 不过也并非没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