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皇帝,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哟,乐将军。” 一进大帐,刘恪便笑着往乐顺身上挂了个勋章,又往自己身上挂了枚一模一样的: “一级渡江勋章,你的功劳朕都看在眼里,每个阵脚都有乐卿的身影。” 嘶. 乐顺低头看了眼勋章,只觉得一阵热血上头,极受鼓舞,更迫切想要拿下荆北全境。 忽而,他看到一枚纯金打造的勋章,道: “这是给哪位将军的?” “眼下还不是将军,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当将军。” 刘恪笑道: “乐卿可见到,今日突袭东胡后军的三千兵马之中,有一人格外出众?” “陛下可是说那位徒手格铁滑车的?” 乐顺立时想了起来,抹了把额上不经意间渗出的冷汗。 那可不是一般的猛男啊! 赵宁那个档次的勇武,也只是逼停铁滑车,还得用枪挑,用马匹卸力。 那个猛男直接徒手给铁滑车掀了。 结果还不是将军? 民间志士?传武高手? “正是。” “臣也想见一见.” 刘恪笑道: “这人的名字,想来乐卿应当知晓。” “去岁科举的探花,朕钦点其从军,攻打武陵郡的时候,将军应该还和他一起共事过。” 乐顺想了一会,脑中跳出一个人名来,诧道: “吕奉父?” 他的确有点出乎意料。 吕奉父那一身腱子肉,确实不太像文人。 偏偏又从来没展露过什么武艺,平日里都见不到他拿刀枪。 但确实是中举士子,在军中时,一应后勤工作,也做的有模有样的,还颇受薛嘉赞许。 本来都以为,只是个样子货了,没想到,还真是个绝世猛男? 乐顺连忙道: “陛下,似吕将.吕主薄这般人才,足以为一员大将,切不可放在营中舞文弄墨啊!” 刘恪也是一脸无奈道: “人各有志,朕方才召了吕奉父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其人虽然在文事上有一定才能,但若是上马为将,未尝不能另立一番功勋。” “乐卿要是觉着耽误了人才,也可相劝一番。” 不一会儿,吕奉父入账。 仍是一副文官衣袍,倾力表现出一种儒雅的模样,但那七尺开外的魁梧身躯,仍是武人模样。 乐顺见着吕奉父,也不以将军自居,反而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很是钦佩道: “乐某见过吕主薄。” 但吕奉父却很是恭谦的一拱手,虽说也对乐顺有几分亲切感,但还是很礼貌的还了一个大礼: “乐将军多礼了。” 刘恪顺手把特制的纯金勋章,给吕奉父挂了上去,又给自己挂上一个,道: “这是你应得的。” 吕奉父愣了愣,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拱手道: “谢过陛下。” 刘恪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勋章加持,都没让吕奉父有太多变化,战意激昂,看来还真不愧特性里的一颗“文心”。 他也听吕奉父的随军监军陈廉报告过了。 要不是魏成宪突然反叛,还特意挑寡,又有石周曷阿邃蛊惑魏成宪在先,吕奉父根本连枪都不想拿。 以后想利用吕奉父的武力,多半还得靠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就跟他的对兄弟特攻一样。 刘恪问询道: “吕主薄,朕观你颇有武艺,有意提拔你为将,你可愿意?” 吕奉父瞪大了眼,连忙摇头,严词拒绝道: “剑一人敌,不足学,臣当学万人敌!” 放你妈的屁。 你这武艺就是万人敌,还学什么其他的? 不过刘恪看吕奉父的表情,就知道这番话出自真心。 除此之外,甚至他还能看出,吕奉父神情之中,对为将的一种.畏惧? 咋? 到了战场上,三五千人都不一定能围得住你,到底谁怕谁啊? 那你是不是还怕朝堂暴力啊? 那么积极入行伍,是怕魏季舒给你几拳呗? 刘恪摸不着头脑,不过吕奉父如此坚定,估摸着真是想走文官路线一条路走到黑。 “也不是不行” 人各有志,没必要强求。 而且吕奉父的智略、理政都有八十,历练几年,也足够担任一州主官。 以德服人,治理州郡,也是一个办法。 刘恪索性也不再提这事儿,念叨起了襄阳城: “渡江之后,江陵、江夏两郡,可轻易取之。” “唯有这襄阳城,城高壕深,兵精粮足。” “既不能长期围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