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虚实而已,不一定要打。 而且以臧礼之前的军令来看,大军的目的,也主要在于围城。 围而不攻,还是不打。 既然不打,那就不用怕。 你总不能人在城头上,一颗大陨星降落到敌方军营里吧? 至少,目前来看是不用担心的。 毕竟汉帝没有做出诈死这种欺天之举。 想来那懵懂无知的贼老天,被骗了几次之后,应当也长了些教训。 就在大家神情放松的时候。 臧礼一声大喝: “攻城!!” 众人面面相觑。 原先较为轻松的氛围,立刻被一阵沉默所替代。 “攻城???” 有人下意识地呢喃,跟幻听了似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军令。 满眼的疑惑和不解,甚至都想捏下大腿,确认这是否是真实的。 不是说好,围而不攻吗? 蒲前部已经有些年头没战事了,因而,这些大多都是军中老卒。 即使是新兵,也经历过与归义军的数波拉扯。 都有一定的战阵经验。 正因如此,更加震惊。 三千人。 先锋军。 攻城??? 还是攻那有着汉帝驻守的城? 这意味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臧礼不知道吗? 你是个假的将军吧? 行军的氛围无形之中,更添一种压迫感。 一众将士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脚步都沉重了许多。 他们像是要等待着臧礼,收回将令似的。 但臧礼不为所动。 我就是个苦肉,不败一场怎么打入敌军内部? 而且,臧礼也另有自己的一番算计。 现在投汉的话,如果不讲究什么知遇之恩,其实还真是条不错的出路。 而等到三千先锋兵马,来到西平县城下时,就更懵了。 城头上有人一袭单衣,大快朵颐。 隐隐,还能闻着酒香味儿。 哪怕他们兵临城下,也不为所动,还让身边的侍者小童,将酒斟满。 甚至能有闲功夫,将不小心掉到地上的佳肴,捡给身边的驴子吃。 见到如此怡然自得,毫无半分惧色的场面。 臧礼心里,只有三个字。 空城计。 但他偏偏空的不是那么彻底。 除了这一小段城墙载歌载舞之外,其他地方都有士卒把守。 城门也关得死死的。 说他空,他又不空。 似空非空,端的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愧是圣人天子啊.” 臧礼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对刘恪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心中只有感慨。 这么一手,就让人虚虚实实看不透,既不敢攻城,又不敢派人试探。 甚至他原本的打算,派人偷渡城中,与城中世家大族联系,似乎也显得不太靠谱。 就连那些城头上的归义军士卒,说不准都会因此,而更有信心。 仓促之下,太过靠近城门,可能会有危险。 臧礼思虑再三,终究还是打算按原定计划走,先攻一攻,就算是败了,那也是胜了。 “搭飞梯,准备攻城!!” 趁机看看归义军的战力如何,刘雉儿到底能不能守住城。 如果只是纸老虎,正好探明了虚实,他有功劳。 如果确实有点东西,则可以借机投降。 看到归义军的战斗力之后,看到皇帝的勇不可当之后, 加上之前莫名挨了四十军仗,我投降了很合理吧?! 至于在这个试探的途中,会死多少人,臧礼是不在乎的。 管你死多少人,我不先登就行了! —— 城头。 “东胡人,好像准备攻城了!” 看着城外的兵马,小童有些紧张,以至于酒都洒了不少。 刘恪往外头望了眼。 约莫三千人左右的东胡兵马,应该是先锋。 不过不是骑兵,全是刀盾兵。 三千刀盾兵,配合着简陋的飞梯,倒是也能攻城。 毕竟西平县也算不得什么坚城。 如果不是他守城,确实是有可能被攻下的。 刘恪站起身,酒不离手的下令道: “让种轩和陈瑞各自布防。” “是!” 立即便有传令兵去通知两人。 此时的情况,有些微妙。 臧礼应该是有点能耐的,将手底下的三千人进行了重新整编,分配为各个小队。 统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