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还有一定的防守性能,归义军作为进攻方,很难顺着斜坡攻入中军大帐之中。 甚至火势基本也烧不过去,只要有一定的防御工事,就能做成营中营,固守起来并不难。 “陛下,看来聂羌应该提前整军离去了,没有顾上那些攻城器械,只怕大多都是假的,就是个样子货。” 种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聂羌不愧是能够八百破十万的大将。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估计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不是他站出来逞英雄的时候。 大营被攻入,又起了火,那怕他身为大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颓势。 倒不如率领还未惊慌失措的兵马,直接撤走。 而后抄小路绕道,堵截归义军后方,赤膊归城的归义军,必败无疑。 “那蒲前光应该也跟着一同走了,大营里剩不了多少人,我军能造成的杀伤有限。” 种轩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甚至在风雪之中,脱去了甲胄、衣衫。 就是为了针对那些攻城器械。 可现在全是样子货,根本用不了。 也就是说,他们无论是否出城,汝南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遭到大规模攻城器械的轰击。 毫无忧虑。 好,也不好,他有些意兴阑珊。 如果聂羌和蒲前光都这么理智,及时撤走的话。 这一仗除了将大营里的粮秣烧了,杀了几个东胡勇将,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收获,总觉得不甘心。 “还记得西平县的时候吗?” 刘恪忽然开口,问了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种轩不解: “西平?” 刘恪继续道: “蒲前光在城外,点起了三丛烽火。” “然后臧礼就杀了出来?” 种轩皱眉道: “陛下纵然与臧将军有约定,但这是否太过冒险了一些,城中若是无人驻守,而吕主薄又醉心于治理” 想在敌后守住一座城,没那么简单。 要不是吕奉父天天给那些世家豪族讲抡语,单单只是在东胡人的攻势之下,别有用心的内鬼,都得让他们头疼不已。 纵然臧礼能带着兵马杀出来,算上他们在场的五千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万人。 以归义军的战斗力,能给仍旧有着大将统领的东胡人,造成多少杀伤? 还容易把汝南给丢了。 而且蒲前光选的这处营地,着实让人感到棘手。 视野太好。 而且处于下方的路,就那么一条。 沿途又有暗哨。 臧礼就算杀出来,上山上到半道儿上,也会被发现,根本没有突然性。 除非臧礼也干这种雪中奋短兵的事儿,或者从大营后面、侧面杀出来。 但一则臧礼是个叛将,对归义军将士们未必有这么强的号召力,二则,也不会有这种魄力。 要是归义军一万多人全都赤膊而战,就算能杀伤东胡人,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这种深入敌境,得不到补员的情况下,绝对划不来。 至于从侧面、后方杀出,种轩根本没多考虑。 除非你会飞,要么就是提前埋伏,不过归义军将士们显然不会飞,而且这个天寒地冻的天气,也根本不可能提前埋伏。 刘恪哈哈一阵大笑: “难道敬将军就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敬将军” 种轩一愣,他也不是不喜欢敬道荣,虽然这个大胡子憨批,一副皇帝老大老子第二的模样,但并非是像侯君延那样不讨人喜欢的傲气。 而是纯粹的自信,反而挺让人解压的。 说实话,归义军将士们,在敌后作战这么久,四处奔逃,各种压力之下,能撑到现在,敬道荣肯定是有大功的。 他阳光开朗的笑容,自信的话语,总让让人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浑身一轻。 “难道.” 这时候,种轩也意识到了。 敬道荣老早就被皇帝暗授机宜。 难道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这个可能,又有点不太可能。 提前埋伏,这得提多前啊?少说也得三五日. 这天寒地冻之下,真有人能在雪地里,撑这么久?—— 和种轩猜的一样,漫天大雪之中,一部分归义军将士们,正静静地埋伏在雪地里。 这是刘恪特意挑选而出,在【下马】训练中,表现最好,最能克制住用弓弦勒死人的将士。 也就是归义军之中,最为精锐,意志力最为强大的群体。 他们穿了两层冬衣,冬衣和甲胄一起,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两者仿佛融为一体。 呼吸也甚是缓慢,每一次吐息,刚呼出来,就融入了寒冷空气中。 整个山林,都沉浸在静寂